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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许红正说着话呢,我注意到一辆熟悉的小车朝玫瑰园驶来了,那车是无声无息地压过来的,故此,夜色就被车推动着,碾压着,泛起了血的涟漪!
妈的,就象是小高的血!
我有这个感觉,很奇怪的!同时,我还感到眼前的夜色是破碎的!
我终于看清楚了,是那个瘦高的家伙,他还是那一副张狂无耻的鸟样子。 .t.他先从车里出来,然后就是顾冰从车里出来,他们两人情绪似乎都很好的,尤其是顾冰,眼眉之间妩媚无比,她挥手和瘦高的家伙说拜拜,但那瘦高的家伙显然不罢休的,他嬉笑着抱了顾冰一下,顾冰没拒绝,两人就在一棵树下表演了张学友《吻别》里的镜头……
我看见了,心里莫名其妙地痛了一下。
瘦高的家伙终于开着车走了,我刻意地记着了那车牌的数字:2727。
我对身边的许红说,我的朋友回来了,没办法,为了生活,我要去和她商榷工作了。好吗?许红点点头。
我走进了玫瑰园小区。
我知道许红还站在原地看我呢,我没有回头。
顾冰已经进了她的家,换好拖鞋正坐在沙发上发愣。我轻轻地敲门了,顾冰警惕地透过猫眼看,她看见是我,就开了门。我谄媚地笑道,我来给你……
她有点疲惫地和我笑了一下,道,你是来给我补课的。对吧?
我说是的。
顾冰没有放我进来,她用身子挡住我,眼睛里很陌生的样子,我听见她说道,宋江,不好意思,今天我很累的,不想……听课了,要不,我们明天?我要休息了。
我咬了下嘴唇,悻悻地回身走了。
我看着自己的影子蹀躞在楼梯边白色的墙壁上,显得是那么的失落、受伤、无趣。
墙壁上有很多张贴的小广告。比如:老军医治疗那个病的,送外的、修理电器的、通下水道的等等等,但我一眼看到的还是那熟悉亲切的法,也就是两个大字——****。
我知道这是属于强子的手迹,苍劲有力、飘逸潇洒,写出这种艺术水准极高的大字只有强子,唉,强子无疑是把他的“伟大的装修事业”融入了法艺术的内涵,然后再凭借着自己的毅力和吃苦精神,他把自己的思想或者灵魂深入到这个南方城市的每一个大街小巷啦。
“****”后面就是方式也即电话号码。
我忽然发现那手机号码好象不是强子自己的,而是许红的。我想,在强子被看押的这段时间,许红一定也是接到了不少客户的“热烈的呼喊”的,强子的生意应该还是在坚强地维持着……
许红通常负责“内勤”,主要是接听电话,时间地点交货事宜等,而小高则代替强子做好具体的“外勤”工作。
许红不和我说这个自然有她的想法,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嫩瓜蛋,不成熟,故此她就没有交办我做过什么事情。她白天无聊的时候,就去“城中村”的那个烟酒的小店门前赌一下。自然,她是输的一塌糊涂,甚至都开口问我借钱了,但是她一点也不心疼,毕竟钱来得太快,也容易,她对钱的概念就很淡薄。小高在强子被抓的这些日子,肯定是和许红接触频繁的;其实在平常,小高和强子凭着师徒之谊,就经常的互为犄角,如果一个人有事,另一个人立即就要接替全面工作,许红接到客户的电话之后肯定就是吩咐小高去做的……
可现在,小高出事了。出大事了。
我一边想着就离开了玫瑰园5号。
我回身走的时候,顾冰无情地关上了门,她眼睛里的陌生让我如坠冰谷。
我晃悠着来到了自己刚才等顾冰的地方,眼前的夜色还在涌动着,空气中花香很浓郁的,也有一丝腥味,我突然一个激灵,控制不住地想——
这腥味也许就是小高被害时身体里流出的血的味道吧。
许红还在那里站着不动呢,我本来叫她去不远的茶座喝茶等我的,可她竟没有去,她就站在那里,傻傻的等着我……
她的身材很高大,我前文就说过的,她有1米7多,但是她的高大并不显得她的人臃肿,相反,她却绰约多姿的,我说过她象巩俐。她真的象,象极了。但是此刻,这个“巩俐”却显得特别的孤独和忧伤。
唉,我叹了口气,这个女人——我该怎么说她才好呢?
我看见夜色中许红的脸型是那种凹凸有致的西方人的脸型。
这么快啊?许红看见我回来了,立即走上前来问我。她的眼睛里露出欣喜的光芒。
我不自然地一笑,道,是的啊,也就几句话,没想到就解决问题了。
解决问题了?什么解决了?许红狐疑地继续问。
我故作神秘的说道,我们公司的事情,你不该问的就不要问,好吗?我们去喝茶吧,怎么样?
那……好吧。许红答道,她自然地用手来拽着我的手臂。
我浑身一热……
没走多远,我们看见了一家露天的茶座。我对许红努努嘴,那意思是我们进去坐坐?许红点点头,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温柔的顺从的意思。我想老子今夜要是想对她那个一下,估计也不会有多大问题吧。
我和许红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里的位置坐了下来。靠,我的潜意识好象有点不太高尚嘛。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觉得这露天的茶座似乎就开在一个花房里的。眼前到处都是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花卉,还有一些妖娆的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