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了三天,李云丽天天给我打电话汇报局里的事情,她说事情是真的多啊,简直就是——
忒多!
李云丽说她挡不住了,局长唉,你快点好起来吧,我真的挡不住了!
是的,她说的没错,她又不能代替我在那些文件上签字的,对吧?或者代替我出席只有我才有资格出席的会议啊。
我病了消息被李云丽那雌鸟传播的很快很快……
甄芸也打电话来了,她问我怎么样啊?有人说你三把火烧着自己了,是吗?
我说就是一个小小的感冒而已,不要紧的。甄芸叹口气说我忙的……忙的快要上气不接下气了!
我说我知道的,你是副市长嘛,要为全市人民谋福祉么,你忙你的。我忽然有点生气,语气上就显露出来了,有一点酸溜溜的那个感觉。
要么,我来看你——你住哪?甄芸听出了我的不快,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似滴对我道。我急道,别啊,姐,没关系的啊,我都快好了,我也就是一小感冒。
喔,那你多注意啊,我确实忙,真的,这些日子尤其是这样,我成天要出席这个剪裁那个活动的。
我说我知道的。
我和甄芸通完电话后我就愣了一下,人有点傻傻的、木木的……忽然间我就感觉到我和甄芸实际上已经开始有距离了,而且这个距离正在扩大,妈的我不敢想啊!
说起来,甄芸可是我的爱情啊,她是第一个在心里能够与“伟大的爱情”联系起来的女人。
我们局的几个副局听李云丽说我病了,也打来电话口头上慰问老子,假惺惺地说要看我。我说我在医院吊水呢,靠!他们就浩浩荡荡地来了。先来的是几个副局,哈哈哈递笑着开老子的玩笑,说局长大人啊,晚上没盖好被子吧?这个南方的城市的冬天尽管不象你们北方那么冷,但是被子总是要盖的,特别是搞活动时尤其要注意!
我疑惑地道,搞活动……搞什么活动啊?
有人就笑道,就是做那事!
什么事?我还没反应过来,几个副局大笑,一个副局实在是忍不住,就告诉我,局长,你不知道啊?就是做……做俯卧撑啊!
靠!我明白了,这几个鸟在讽刺老子呢……
我说你们是来看领导的还是来放屁的?
我瞪着眼睛问他们,他们就赶紧地刹车,不笑了……一个个纷纷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信封,往老子床上一扔,说是一点小意思。
我说什么意思啊?他们就纷纷逃跑,说局长你注意休息,加强加强营养!
之后就是各办公室的主任来看我这个局长,走之前也是他妈的一人一信封扔在老子的床上。
再之后就是个别人——我几乎都不认识的人,有的就主动地自我介绍,说是在哪个科室的,叫什么来着,我就吩咐他用笔把自己的名字写在纸上给我看……靠!我显然是故意滴!
我注意到那几个给我写名字的家伙的手在兴奋的颤抖呢。我心里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的心情就和我以前去人事局找李局李胖子是一样滴。
他们有的给我鲜花,有的给我水果……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他们就是要让我知道,他们来看我了,他们的名字是谁,他们给信封我了。他们都是在乎我的!他妈的!
他们离去之后我就把那些一大堆信封一个一个地扯开了,我的妈唉,全都是钱啊!
几个副局的标准高些,每人2000元,5个副局就是1万。
各科室主任每人1000元,我们局有10个科室……靠,这就是1万。
普通工作人员,每人500元。来了差不多有50人吧,妈的这就是25000元啊。
之后呢,那单独过来看我的人,都是大信封塞到老子枕头下的,我拿起来一看,靠,5000元。单独来的有10个人,靠,5万!
那几个敢于写自己名字给我看的家伙——他们的信封就有点出格了,遽然是1万!有3个写名字的,那就是3万!
总体上一算,妈的我生一个感冒遽然收获颇丰呢!有十几万进账!
我把这些信封全都放进了一个包里——
那包是我叫顾冰给我准备的,那些鸟给我送信封时——顾冰都是静静地在站在门外等候着的,顾冰进来后就看见了那些信封!
顾冰就开始看着我的眼睛……
她的眼睛睁的很大很大,她的那双带有致命诱惑的漂亮的大眼睛似乎在和我说话呢——宋江,你究竟是一个多大的官啊?他们干嘛要那么巴结你给你?
我冷笑道,顾冰,你以为他们是在花自己的钱吗?狗屁!这里面的钱至少有一大半是公款。有句老话是怎么说的?喔,羊毛出在羊身上!
啊!公款啊?不会吧?
顾冰惊讶极了,她用手抚摸着那鼓鼓囊囊的装钱的包,疑惑地问我。
我鄙夷地说道,你惊讶什么?我明天回去上班,办公桌上肯定会有一堆发票的,不是餐票嘛就是电脑、打印机什么的维修费,或者干脆就是慰问什么困难群体、弱势群体的请示报告一张——即关于慰问什么什么的申请经费的请示报告。
妈的只要老子在那报告上签上“同意”和我的大名就是钱!并且,那个打报告的人凭这报告就可以直接去我们财务室领取钱的,而且数目肯定是10万以上……
顾冰似懂非懂地听着我说话。她削了一只苹果递到我手上,我咬了一口苹果,继续开讲——
我说这他妈的就是潜规则,本来我是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