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擦拭额头上的汗,见蓝琛走在后面,滑了过来,推着他的肩膀走到祈欢面前,让他手里的伞遮住了老姐:“千万别把老姐晒黑了。”
祈欢摸了摸头上的帽子语气轻快:“没事,我有琛特意买的帽子,晒不着。”
“啊欠——”就在这时,感冒还没好透又在外面晒了半日的蓝琛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更是咳了几声:“咳咳——”
祈欢忙关切的问:“琛,你感冒了吗?”
“没事,啊欠——”
“真感冒了。”祈欢伸手摸下蓝琛的头:“呀,额头好烫。”
她的小手碰到额头,凉凉的,让蓝琛的心底划过悸动,“不要紧,估计是阳光太烈晒热的。”
祈欢摸摸自己的额头又摸摸他的额头,说:“完全高于我的体温,晚点再去吃饭,先去医院让胖子张检查下。”
说着,给了蓝琛一拳,责备到:“生病了也不和我说一声,什么时候的事?现在又暴晒,小病变成大病可吃亏了。”
祈欢是真的生气,蓝琛身体很好,这些年就很少看到他生病过,他生病居然不告诉她,更是陪他们出来玩,要闹出大病可怎么是好。
蓝琛刚低沉下去的心又满血复活了,她在关心他!
握住祈欢的手,又恢复了笑容:“就你过生那晚,喝的有点多,晚上掉下床在地板上睡了一晚,后来回到家就感冒不太舒服了,吃了药好的也差不多了,你不要太担心。”
祈平见状,砸巴着起嘴来:“啧啧啧,姐,你弟弟我生病起不了床都不见你这么紧张,果然,这要泼出去的水啊不中留。”
祈安抿嘴笑:“你生病的时候姐怎么不关心你了,再说了,琛哥哥是咱们未来的姐夫,姐关心他也应该的,你酸什么酸。”
听两兄弟这一说,蓝琛的心里顿时像是吃了蜜,低头便吻祈欢的手。
他的唇一落到手上,祈欢便将手抽了出来,催促到:“好了,赶紧上车,先去医院,这么烫,肯定超了三十八度。”
“我来开车。”这可是好机会,祈平马上滑到车前,连鞋也没换就拉开了驾驶座车门,侧身坐了进去。
家里最多就是车,虽然不能在外面开,院子里每天都要开好多圈过瘾,除了这个年纪拿不到驾驶证,他车技可是超级好的。
蓝琛将祈欢扶坐上副驶座后,拉开车门,欲将祈平给拉出来:“赶紧下车,让警察查车你可要倒霉!”
祈平将车门锁死,将车窗开了一条缝,央求到:“别呀,我就开一回,就一回。”
祈欢可没这么好的脾气,对祈安说:“马上给爹地打电话,扣压他这两个月的零花钱!”
祈安特别听姐姐的话,马上举起手机:“好勒!”
“最毒妇人心。”祈平见出了狠招,冲祈欢皱皱鼻子将车门推开,乖乖下车:“琛哥,你赶紧把这只母老虎娶回家去,得瑟!”
“迟早要娶回家的,放心吧。”蓝琛拍拍他的肩膀,侧身上了车。
待他关好车门,祈欢说:“在发烧,车开慢点,这里离医院不是很远路程。”
“真的不要紧啦。”蓝琛摸摸祈欢的头,嘴角的笑更温柔更深:“看你的眉头皱那么高,小心长皱纹。”
祈欢的鼻子依旧皱得老高:“你以后不许这样了。”
蓝琛心里已经让甜蜜填满了:“遵命,我的小公主。”
喷泉的正后面,阿ken一直没有离开。
他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静静的凝望着他的公主。
直至车子远去,他才慢慢从喷泉后走出来。
这个城市,没有人认识他,而他,除了祈欢和司家人,也没有任何认识的人。
现在,他这样的装扮,更是无人能识他。
这几天,他调查过了蓝琛,蓝市长之子,品行端正洁身自家,追了欢欢很多年,她的眼睛失明后,他也一直不离不弃。
现在,蓝琛是她身边的王子,而他,情愿做一个默默守护的骑士。
只是,欢欢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即使退出,他也不会让她随意将自己的终身托付于他人。
这个蓝琛,刚才听到欢欢不想结太早婚,显然不太高兴。
她不会这么早结婚,只要他活着一天,他便会在她身边保护她一天,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有伤害她的机会。
哪怕,永远是她身边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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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医生如今也是发福的厉害。
为司家工作几辈人,如今,也面临着退休。
一辈子为司家工作,有了感情,当然,年薪也高,自然是舍不得太早退休,坚持要到六十岁以后,等他儿子接手他经营了几十年的事业才肯退休。
为司家工作,是他尽所有热情打拼的事业。
从英俊的青年到现在谢顶的中年,即将迈向老年,真是恨时间如手中抓不住的沙。
蓝琛量过体温后,三十九度八,是高烧。
喝太多酒,睡了一晚上地板,没好全又出来暴晒,感冒情况更严重了。
离开广场到医院十五分钟车程一直持续高烧,都烧到三十九度八马上四十了,哪还有心思去吃东西,直接让护士打退烧针。
折腾一会,蓝琛便躺到了病床上,挂上了点滴。
蓝琛很少生病,这一病就这么严重,祈欢陪坐在床边,语气严肃的说:“以后再也不许喝这么多酒,别人敬你酒能少喝尽量少喝,也可以趁大家不备直接倒了,或换成水和饮料,傻不傻,一晚上就听到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