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一天终于过去,却不想,真被程欣怡那张乌鸦嘴说中,司野桀吃了半盘咖喱蛋饭,半夜闹肚子。
这可把南宫以瞳苦坏了。
整个晚上都在开门关门,关门开门之间来回折腾。
苦的不止南宫以瞳,还有司野桀。
他向来不是太能吃辣,为了让她耍花招耍得开心,生生咽下半盘辣得肠子都打结的咖喱饭。
他体质好,吃完后整天没有任何不适,睡下后不到一小时肚子就开始翻江倒海,真是有够呛的。
家里各种备用药都有,在司野桀半小时内打了几个电话后,南宫以瞳确定他是闹肚子,找来药让他服下。
服完药半小时内又背他进了几次洗手间。
这种事情太尴尬,两人相对无语。
好在药效不错,半小时后,司野桀终于次数减少,不再那么着急跟催命似的要奔洗手间解决内急。
尽管如此,南宫以瞳也不敢走开,默默坐在椅子上等待着。
之前半个晚上,每次都是刚回房马上又催回来,且每次都是手忙脚乱。
于是,就这么的大眼瞪小眼。
瞪了半天,司野桀打破沉寂,“一定是早上你的蛋炒饭吃坏了肚子!”
“你吃得很香!”南宫以瞳顶嘴。
“我那是给你面子!”司野桀郁闷。
南宫以瞳窘:“这面子真大!”
司野桀皱眉:“你煮的东西吃坏我肚子,还这态度?”
南宫以瞳狡辩:“我也吃了,那是你肠胃不好!”
“我肠胃好不好你不知道?”司野桀怒:“你这个特助怎么当的?”
“有事先声明,少爷说能下咽就行。”南宫以瞳继续狡辩。
司野桀:“我有说过吗?”
“你怎么能耍赖呢?”南宫以瞳鄙视到。
“我肚子吃坏你要负全责!”司野桀就是耍赖。
“我现在正在负责中。”南宫以瞳看一眼手腕:“还要蹲吗?不蹲我回房了!”
“现在不蹲,一会说不定!”司野桀睨她一眼。
“那我先回房,一会要蹲再叫我。”困死了好吗,楼上楼下又背进背出累死她了。
司野桀冷声问:“万一你刚走我马上不舒服怎么办?”
南宫以瞳反问:“你现在又不蹲还不让我走,难道要我寸步不离守着?”
“对!”司野桀扬唇。
南宫以瞳:“……”
又是一阵沉默,大眼瞪小眼。
再然后,南宫以瞳回到隔壁房抱来枕头和被子铺在沙发上。
司野桀满意极了。
许是太困,南宫以瞳躺在沙发上没多久便渐渐进入了梦乡。
一只胳膊露在被子外面。
良久过后,司野桀掀开被子抱着双腿移到床沿,扶着轮椅迈开步子。
床离沙发距离很近,司野桀却用了很久的时间,一点点移到她面前。
轻轻拿起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后在放在被子下掖了掖。
随后,扶着轮椅在房间里来回慢慢挪着步子。
仿真人皮面具不能戴太久,她的变声也是药物所致,所以,他要尽快摆脱轮椅。
不是他不愿意去国时就痛,最后痛得根本不能行动。
这几个月,他每天每分每秒都在想她。
曾真的以为,她那么狠心放弃,也消沉过。
最终,他赌赢了!
太久没有离开轮椅,肌肉僵硬,迈一小步都很吃力,一会便满头大汗。
司野桀在小小的空间里一直练习到天亮。
————
南宫以瞳睡得很沉很香,而且是睡到自然醒。
睁开眼时,印入眼睑的便是司野桀那张英俊专注看书的脸。
他已经醒来,却没有唤醒她。
南宫以瞳起身掀开被子下地。
“早!”司野桀盯着书眼皮子也没抬。
“少爷,早!”南宫以瞳窘啊窘,她昨晚睡得这么沉,幸好他后半夜没折腾。
司野桀放下书:“帮我擦下身子。”
南宫以瞳见状马上取过平板,几秒后,悠扬悦耳的轻音乐响起,窗帘缓缓分开。
窗外,艳阳高高挂起。
南宫以瞳又窘了个窘,太阳都照pp了。
奇怪,他为什么不叫醒她,还任由她睡到这么晚?
打来温水,司野桀已经脱下睡袍扔到一边。
南宫以瞳脸发热细致帮他擦拭一遍后从衣橱里取过衣服。
这次,司野桀没有让她帮忙穿:“我自己来,你去忙你自己的,还有,不用准备早餐,会送过来。”
南宫以瞳拿起换下的睡袍,却发现睡袍很湿,像是淋过水一样。
狐疑的看一眼司野桀,他的神色依旧淡漠。
昨晚并没有感觉很热,为什么他的睡袍这么湿?
是肚子不舒服,还是腿痛?
若是不舒服,为何不唤醒她?
许是感受到她的注视,司野桀抬起头来。
南宫以瞳马上低头转身,趁他穿衣服这个时间速度将枕头和被子抱起拉开房门。
房门外是手挽着手的一脸笑意的程欣怡和冒牌货。
看到她抱着被子从房间出来,头发随意披着,身上穿着睡衣,两人集体一愣。
南宫以瞳也没料到开门会是这光景。
望着两人错愕的表情,淡然一笑:“早!”
“早!”程欣怡显然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打招呼。
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昨晚共处一室!!!
“你,昨晚?”冒牌货的脸色从原本的错愕,慢慢转白,眼里全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