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和陈府,能让名扬联想起来的只有陈珪和陈登父子了。
陈家在徐州极有名望,无论是陶谦还是刘备都非常倚重他,谁这么大胆子,把陈家堵在门口辱骂。名扬站在远处观望,看见骂人的那一方居中的一位隐隐似领头人,此人相貌俊朗,可举手投足透出一股痞气,看陈府大门的眼神也非常轻蔑,众人都开口叫骂,唯独他没有开口。
陈家的家丁们都穿着褐色服饰,如临大敌,却不敢轻举妄动。
一边骂了半天,一边敢怒不敢言,过了好一会儿,不知不觉天色又暗了一点,看得名扬十分无聊。名扬摇摇头,转身要走,突然陈府大门打开了。
从大门里走出一个老头,颤颤巍巍地,两个家丁赶紧扶住他。他摇摇晃晃地走到两拨人之间,好容易站定身子,名扬远远看着都担心他会不会被对方一口气吹倒。
对面那帮人狂笑不止,有人喊道:“陈家没人了吗?派个老头出来,就想打发我们?”
“老头,不想安度晚年了吗?”
老头开口说话了,可是对面的声音太吵,只能看见他的嘴在动,却听不到声音。
领头的那个人抬起手,让手下都安静。老头清清嗓子,重新开口。
“武三爷,我家老爷请您入内喝茶,何必在这里受累。”
领头的人就是老头口中的武三爷。他微微一笑,说:“陈大人太客气了,我们兄弟喝不起你们家的茶,只配在此吹风。”
老头说:“武三爷如何才肯罢休?”
“我早说过了,一百斤金,放在这里,我们便走。”
老头摇摇头说:“这个要求一听就不可能,不如我们谈一个可行的要求。”
“哦?”武三爷听了这句话,哈哈一笑,说,“张管家您这么大气,我们可以谈的吗?”
老头就是陈府的张管家。他说:“我们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只要可以接受,我们可以谈,也好过我们在这里互相给对方难堪。”
武三爷用棍子在身前地面上敲了敲说:“感谢好意,我只要金子,放在这里我就走。”
张管家的身子前后晃了一下,显然是被激怒了。两边的家丁发现异样,连忙扶住他。张管家说:“你们不要欺人太甚,陈家在徐州已经营三代,树大根深,你以为是你想扳就能扳倒的吗?”
武三爷扫视了一下眼前这些陈府的家丁,毫不客气地说:“我没看出有什么难度啊。”
他的两个手下叫嚷着:“老头,快让开,小心死在这里。”说着上前去推张管家。
陈家的家丁想要阻拦,被对方一拳打倒,另一边的家丁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两步,张管家无人保护,眼看要被人推倒。
突然推人的人大叫一声,向旁边飞出去。变故骤生,武三爷的手下全部后退一步。不知什么时候,一个陌生男子出现在两拨人之间,用手中套着刀鞘的长刀把武三爷的一个手下捅了出去。
武三爷脸色一变,大声喝问:“什么人?”
这个男人将刀往肩上一扛,指着武三爷说:“在下金名扬,你可曾听说过?”
“金名扬?什么货色,老子没听说过。”武三爷恶狠狠地用棍子敲击地面,“不要挡你三爷爷的道。”
喝了几盏茶后,名扬起身告辞。
张管家说:“今日老太爷和老爷都不在府中,还请您留下住址,等他们回府,我会禀报今日之事,并登门拜谢。”
名扬说:“我刚来到徐州,没有住处,暂时住在城南的一家客栈里。”
“既然如此,不如让我给你安排一个住处。”
名扬谢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今天先回客栈,明早我来找您。”.
张管家在徐州城内找了一个小院子供名扬居住。这个院子看着简陋,可是设施都很齐全,一个人住非常舒适。
名扬谢过张管家,并把他送到门口。有陈家家丁早等在门口,见到张管家连忙禀报:“城东的商铺着火了,十多间铺子都烧了。”
张管家非常惊讶:“怎么就着火了?”
“是……是‘四虎‘的人放的火。”
“岂有此理。”张管家难得提高了嗓门,可见他有多么愤怒。
他低头想了片刻,抬头问道:“由谁领头?”
“有人看到是武花虎领头。”
“确定只有他一个人在那里?”
“是。”
“叫上一百人,去城东救火,别忘了带上家伙。”
名扬说:“老管家,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张管家说:“怎敢劳烦你。”
“没事,我正好想会会武三爷。”
“他们你惹不起,这是我们陈家自己的事情,你不要牵连进来。”
“老管家,早晚我会有求于陈家,不如让我先行为陈家做些事情。”
张管家盯着名扬看了很久,干笑了两声,说:“那你上我的马车,我们一起去。”
当陈府的人赶到火场时,放火的人已经不在了,火势却正旺。四邻都忙着救火,火焰几乎烧到了天上,一桶桶水浇进大火中起不到丝毫作用。
张管家让家丁们也都去救火,他靠着一棵大树,看着火焰,一脸苍凉。名扬站在他身边,对这一切无能为力,如果是在现代,他还能帮忙打个电话叫消防队,现在没有消防栓,没有灭火器,没有各种专业工具,即使自认是大侠也做不了什么。
除了救火的众人,还有跪在路边痛苦的人。有多少人因为这场大火倾家荡产就不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