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扬在夜色里只管沿着道路向前跑,并不知道道路通向什么地方。
名扬感觉腰间貂蝉抱住自己的双手非常紧,就问:“你是不是害怕?”
“不害怕。”
“我感觉你有点紧张。”
“我怕再跟你分开。”
名扬将一只手伸到腰间抓住她的手,说:“放心吧。”
天亮时分,名扬发现前方的道路上袁军设卡盘查。哨卡驻守了百余名士兵,用沙土做路障,每个士兵都是重甲在身,严阵以待。
名扬不敢硬闯,连忙掉头寻找其他的路。可是连续朝四个方向的大小道路走,都发现了大队袁军的影子。袁军不仅人数众多,而且装备齐全,好似袁军的正规部队。名扬心知四周的袁军都已经被调动起来围捕自己,走大路恐怕会被发现,只好带着貂蝉潜入山林,一边躲避袁军的搜捕围圈。
在树林里,名扬只能根据太阳的位置判断方向,路况不明也不敢让紫电快速奔跑,只能慢慢前进。终于走到一处林间小溪,名扬停下来对貂蝉说:“不如歇一下,喝口水,洗把脸。”
貂蝉同意了,下了马,来到溪边坐下,对这溪水中的倒影整理自己的头发。
名扬坐在她身边,双眼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貂蝉将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再看名扬,发现名扬正在看自己,笑道:“怎么了?”
名扬说:“我想起一个典故。”
“什么典故?”
“范蠡与西施。”
“你自比范蠡吗?”
“说实话,我还挺像他的。吕布很像夫差。”
貂蝉低头淡淡一笑,说:“我比不上西施,温侯也达不到夫差的成就。你肯定会比范蠡更厉害。”
名扬说:“我一直想问你,黄达是不是也被袁军抓了?”
“当时他护着我冲出院子,但立刻被袁军围住了,他身负重伤,被遗弃在火场里了。我估计……名扬,对不起。”貂蝉身子一软,扑进了名扬的怀中,眼泪止不住第流淌下来。
名扬平静地说:“是我的过失,如果我不离开你们,黄兄也不至于命丧他乡。”
貂蝉在名扬怀中睡了过去,名扬脱下外套将貂蝉盖住,然后静静地坐着。风声与流水相互应和,秋蝉在林间偷偷的吟唱,紫电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躺下睡觉。
丢失了貂蝉的李将军时分焦急,不仅现在还没有看到名扬貂蝉的踪迹,作为强大助力的古少当家在半路和他分开,向其他方向去了。
他像没头苍蝇一样向北搜寻,遇见了自己的主力部队,正从北面搜寻而来。他正想开口询问,反而被先被对方喝问:“你们是哪一部的?”
李将军自报了家门后,被对方主将召去。主将正是刚从幽州战场赶回来淳于琼,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指挥这一次对名扬和貂蝉的围捕。
参加这次围捕的部队人数多达一万人,已经守住了各处要道,正在缩小包围圈。
“淳于将军,末将把南边的县城、村子都搜过了,没有他们的影子。”
淳于琼正在帐中喝酒,他醉意正浓,满面通红。李将军等了半天等不到答复,抬头偷偷看了看淳于琼,不由得心中骂娘。
突然淳于琼打了个酒嗝,吓得他魂飞魄散。淳于琼缓了缓,说道:“他们……跑不了了,一切尽在掌握……”
淳于琼喝得淋汀大醉,口齿不清,说了半天,李将军未能知晓他的意思。待出了大帐,营中偏将跟他说:“组成包围圈的部队都统一由将军指挥,包围圈逐渐缩小,包围圈内已经没有县城,村庄仅有两个,如果村庄内搜不出他们,那么他们就只有可能藏身在武邑和观津之间的那片树林里。有一万人把树林包围起来,正在一点点进去搜索,任凭他们插翅也难飞。”
李将军竖起大拇指,说道:“将军果然高明。”
林间名扬与貂蝉安心地相拥而眠,宽广的树林外围,袁军紧锣密鼓地安营扎寨,修筑哨卡,并开始有小队人马进入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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