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永一直不说话的,这会儿也半开玩笑地说道:“怎么鸢尾姑娘变得如此啰嗦?”
“什么啰嗦?”鸢尾瞪了任永一眼,“奴婢是担心大哥。大哥来到南方来是为了今后的大事,是九死一生的事,现在如果草率,以后会殃及大哥性命。奴婢怎能不担心?”
“原来是这样啊。”名扬伸出手捏了捏鸢尾的脸颊,轻松地说道,“这一次的计划你不必担心。并非一定要在蹴鞠场上拿下纪如意,而且并非一定需要拿下纪如意。结识更多的人,获得更多人心才是目的。”
“你不用为我忧虑,你只管快乐地在我身边,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名扬说完这几句就驱动战鼓,加速向前奔驰。鸢尾摸摸自己的脸,烧红烧红的。任永长啸一声,从后面赶上,在鸢尾胯下战马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让她的马也加速行进,跟上名扬。
名扬赶到茶馆时,林庸正从里面走出来。他一脸微笑地拍拍身上的尘土,身后满是侮辱和谩骂之声。
名扬来到林庸身边,看着茶馆里一张张愤怒的面孔,笑道:“一帮读书人,容不得百家之言,出言不逊,当真是有辱斯文。”
林庸一见是名扬来了,立刻向名扬行礼。名扬忙还礼,说道:“那么我们去喝两杯?可有好的去处?”
林庸不假思索,说道:“去西门边有一家小饭馆,酒菜都不错,而且在下那点钱,只能在那里请先生。”
名扬笑道:“去哪里吃都无所谓,但是不敢让先生破费。我来结账。”
林庸摆摆手,说:“儒门弟子宴客也是一套规矩的,请先生让我请客。”
“你欺负我不是懂儒学,自己立一套规矩罢了。”
林庸不置是否,笑着领名扬三人来到西门边的那家小饭馆。四人围炉而坐,点了酒菜,便开始攀谈起来。
名扬问道:“先生也是来考学的?”
林庸说:“在下并非为考学而来,而是为教化人心。”
“你口气好大,你的教化莫不是之前所说的,要破解儒生的沉痼思想?”
“正是。”
“不知先生师承何方?”
林庸笑道:“在下不敢污师父英名,不便报师门,望胡先生谅解。”
名扬本来猜他可能就是庐江书院的人,但林庸一句话堵住了他的嘴,他也不好追问,于是又说:“之前提到因为战乱,南北的学子皆前往蜀中、荆襄、淮南避难,带去这三个地方文化的一时之兴,庐江书院也是因此而建?”
“庐江书院在桓帝时就已建立,却并非儒门正宗。黄巾之乱,卢大人冤死,颍川书院中他的那一派便分离出来,分别辗转到了蜀中、荆襄、淮南,建立了绵阳书院、汉川书院,入主庐江书院。庐江书院从此成为儒门正宗之一。”
鸢尾轻轻“啊”了一声,但立刻平静下来,一如往常。名扬又一次听到“颍川书院”的名号,他打算解决这一悬在心头的疑惑。
“那么,在这之前难道只有颍川书院是儒门正宗吗?”
林庸立刻摇头,也使名扬的猜测落空。
“非也,颍川书院本来也不是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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