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庸同意蹴鞠队的弟子暂停两天课业,跟随名扬去练习蹴鞠。 但是胤门抢先预约了蹴鞠场练习,名扬也害怕胤门偷窥自己的战术,就找袁潞在庐江找了一处蹴鞠场,然后用几辆马车把队员们拉到庐江,进行封闭式训练,晚上就在名扬自家的驿馆住下。
名扬也没有教太多太难的技战术,让队员们反复练习反跑、挡拆、快攻以及下底传中,把他们操练到吐也不放松。
名扬知道自己上不了场,对方却拥有一名超级球星,其他人的技术都差不多。名扬发现对方战术最大的问题是六个人一起进一起退,一场比赛下来会消耗许多体力。而名扬的战术中,分工明确,避免无谓消耗体力,比赛打到最后,说不定获胜关键就是体力。
短时间里提升体能是不可能的,所以要教的只有如何节省体能。
冬礼前一天晚上,庸门蹴鞠队还住在庐江城外的驿馆里。当晚,众人洗了个澡,各自回房休息,华歆在经过茶厅时,发现名扬正在那里独自饮茶。他就走了过去,在名扬对面坐下。
华歆打招呼道:“胡先生,怎么今天也住在驿馆?”
“我明天和你们一起出发,住在这里方便一些。”
“这几天实在打扰你了。但我也注意到你在庐江的资产确实很大。我去年还来过一次庐江,当时庐江的商业平淡,不像如今这般兴盛。胡先生你能文能武,又会做生意,我真的很佩服。”
“等你从书院出师,不如来跟我混啊。”名扬给华歆倒了一杯茶。
华歆笑道:“我读了这么多年书,只懂得之乎者也,哪里懂什么做生意。”
“也是,你有大好前途,不必浪费在我这里。”
“我看不到什么前途。汉室微弱,我们这些读书人哪里有门路报国呢?”
“天下之大,竟然说没有门路报国?”名扬也不抬头看他,这种陈词滥调他听得也多了,“去哪里不能一展抱负?想离政治中心近一些,就去曹操那里;想过得好一点,就去袁绍那里;想一开始就能被委以重任,去孙策那里。”
华歆说:“关键是汉室已经无药可救了。”
名扬说:“你要救汉室,那你可得好好想想办法,确实太困难了。”
“我不打扰先生休息了,先告辞了。”华歆起身要离去,名扬问道:“你师父没教你们破解这种烦恼的办法吗?”
“师父?”华歆很奇怪。
“没事,想来他也不会有什么办法。”
华歆走了后,名扬想:林庸的行为让人感到奇怪,他在书院外教人投身于天下纷争当中,在书院里却谨言慎行中规中矩。他到底有什么样矛盾的心思。
唉,操人家的心干嘛,明天不论输赢,目的是和纪如意建立关系。
书院的季礼其实很像一次期中考试,书院的师生一早要祭天祭地祭拜孔夫子,随后胤门和庸门在早晨要对诗赋,还有射箭,中午有一顿典礼宴席,下午便是蹴鞠比赛。
来参加庐江书院冬礼的,除了淮南比较有名儒士以外,庐江郡的部分官员也来了,其中职位最高的便是庐江郡郡守纪如意。
名扬由林庸带领进入书院,名扬没有资格参加早上的一些活动,但是躲在隐蔽处,他也看见了纪如意。纪如意是一名翩翩公子,举手投足都十分优雅,把他和蹴鞠联系在一起,那就好比小贝和足球了。纪如意一路潇潇洒洒地走进书院,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纷纷让出道路让他先行,直到书院掌院余胤和讲师林庸站在了他的面前时,纪如意才表现出截然不同的态度,恭敬地向师父和师叔行礼。
下午,所有宾客及师生都来到西郊的蹴鞠场,此时蹴鞠场四周还围着许多皖县的百姓及学子。每一季度这都是一场官民同乐的盛会,每个人都不想错过。
庸门弟子换了装束,和名扬一起走到场边热身。另一端胤门弟子簇拥着纪如意走到场边,纪如意第一亮相,便引起贵宾席和周围观众的热烈欢呼。纪如意不为所动,带着胤门弟子做着热身活动。步骘在纪如意耳边说了些什么,纪如意就朝庸门这边望过来,正好与名扬目光相接,名扬笑一笑想表示友好,但纪如意冷淡地把目光移走了。
贵宾席上,余胤问林庸:“那个就是你跟我说的,请来指导弟子蹴鞠的胡先生?”
“正是。”
“之前我太忙,没顾得上问,他是什么来路,与我儒门无关的,最好不要让他参与进来。”
“他本与儒门无关,但他有一义妹,正是卢师伯的女儿,因此也算得上有关系。”
余胤略微有些吃惊,继续问道:“卢师伯的女儿,现在何处?”
林庸抬头四下寻找了一番,没有看到鸢尾的身影,只好说道:“不知道今天她来了没有。”
余胤说:“罢了,之后有机会让我见一见小师妹,以尽师门之礼。”
双方队员上场,各队的六名队员站在底线,都把目光盯着场中央的藤球。场边一声“开始”,胤门弟子便如猛虎下山一般直扑中场,纪如意的速度更是快出许多,转眼就到达中场,拿到藤球。可是庸门弟子不像平常那样也去中场抢球,他们放弃了争球,直接在半场组织防守,严阵以待。
庸门守了一个联防,无论胤门谁拿球,都会马上被两名庸门弟子包夹,一个人封锁射门角度,一个人阻止他传球。胤门弟子传来传去,无法移动到更合适的位置,只好又传到纪如意那里。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