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扬也知道外面正在酝酿一场斗争,可是每当清将身体贴过来,他就立刻被这份温柔融化。,: 。
比起徐州的艰险、幽州的荒凉、冀州的九死一生,寿春就是人间天堂。名扬鼓足一口气从死亡里走出来,如今穿上了锦衣玉袍,暖玉在怀,人可以吃苦,但无法抛弃富贵。名扬也不例外,他的地位和财富不允许他再吃苦,他也安于此时此刻的幸福。
淮南官府发布了更多政令,攫取了越来越多的财权,从而压缩了“月未满”的空间。萧元每过小半月就会来将军府,向名扬汇报情况。
名扬都会回答:“还没有伤及根基,先不理会,忍让一下。”
萧元说:“如今有合作伙伴开始寻求与官府合作了,他们正在挖我们的墙角。我们一些有资历的伙计也正在离开我们,去官府开办的产业工作。”
名扬沉吟片刻,说:“已经走的人就不要再想了,从现在开始,给伙计们加薪,给合作伙伴更多优惠,暂时稳住人心。”
萧元说:“这不是长久之计。”
名扬扬了扬眉毛,问道:“何为长久之计?”
“反击肯定才是长久之计。但大哥若是不打算现在反击,还要退让,那就先准备好后路。”
“什么后路?”
“我已经在江东铺垫一些基础,随后将开始发展商业,如果大哥你同意,我就将资产转移到江东,在淮南留下一个空壳和他们对着干。”
萧元想到的这些,名扬没有想到。但萧元有这样的能力,却不出名扬的意料。名扬现在一点精神也没有,他听了萧元的话,只做了简单的思考,便说:“你就按照自己的意愿办吧。但有一个底线,就是现在还不能和袁家翻脸。”
萧元说:“是。”
他抬头看着一脸慵懒的名扬,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万全没有最初的那种意气风发。他年纪虽小,但也知道名扬这种精神状态是因何所致。
他对名扬说:“大哥,请注意身体。”
名扬还当萧元是个小孩子,一个智力超群的小孩儿,他只是笑一笑,没有回答萧元,示意萧元先回去吧。
萧元离开将军府后没有直接回庐江,而是去军营见任永。
萧元把自己的担心向任永诉说:“大哥基本上还算是清醒的,他的策略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他被那个女人牵扯了太多的精力,难免有疏忽的地方。我们更不能保证那个女人不会害他。”
任永说:“没想到现在这么严重了,我和子龙成天在军营里实在不知道外面的形势。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我带兵去把那女人杀了都可以。”
萧元急忙说:“这倒不必。你也不要带兵去找大哥,这岂不是兵谏?这会让那些世族看我们的笑话。我只是来提醒你和子龙,提高警惕,不仅要保证大哥的安全,还有小心世族的阴谋。”
萧元拜别任永,踏上返回庐江的路途。走到半路,突然北风呼啸,大雪飘临。萧元在途中在一家客栈歇了一夜,大雪就覆盖了路面。萧元早上起床后看见门外的大雪,便向客栈掌柜讨了一壶烧酒,打算喝了后再上路。
这家客栈也是“月未满”的产业,店里的人萧元都认识,掌柜马上给萧元准备了烧酒。萧元喝了两口,就将酒装在怀中,出门去了。
掌柜跟着一起出门,替萧元牵过马,说道:“昨晚有南面过来的人说,有一段路不好走,请萧掌柜小心。要不我派两个伙计陪你过去?”
萧元说:“你这里本来就是小店,能有几个伙计,我自己走吧,你放心吧。”
萧元便上路了。走了一百余里时,果然发现路开始难走了。他记得这段路本来就失修,坑坑洼洼,下了雪,把坑都掩盖了,马蹄踩下去,有时深有时浅,低洼不平,走起来相当艰难。萧元吃不消颠簸,心想这段路应该不长,便下马牵着缰绳,步行前进。
远远的萧元看见迎面来了一队人马,有四个人,也牵着马步行,估计和萧元一样。他们都穿着斗篷,脸隐藏在兜帽里,他们是迎风,凌冽的寒风迫使他们将兜帽拉得很低,以抵挡风雪。
萧元又走了几步,听见脑后刮过的风中,隐约传来清脆的铃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楚。萧元忍不住回头看去,之间雪花间一团鲜艳的红色正迅速向这边接近。风雪太大,萧元看不清楚,他停下脚步,等了一会儿,那团红色到了眼前,萧元才看清楚。
是一个穿着红色斗篷骑着黑色骏马的人,看身形应该是娇小的姑娘,但骑马的架势凶猛,又不像是个女人。萧元本以为是马脖子上套着铃铛,才会有声音,他下意识朝马脖子处看去,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发出声响的东西。
萧元走在路中间,挡住了道路,红斗篷只得减速,最终停在萧元身前。
“看见本姑娘骑马过来,你干嘛一直挡着。不怕撞上吗?”红斗篷没好气地呵斥道,听到这清脆的声音,便知道是个小姑娘的声音。
萧元这才意识到自己挡路了,急忙把马拉向路边,一边还赔礼道歉:“抱歉。”
红斗篷不再理会萧元,双手一扬缰绳,便要继续赶路,萧元急忙阻止她。
“姑娘,这段路不好走。雪下面都是坑坑洼洼的路面,跑得太快,会摔倒的。”
红斗篷“哼”了一声,说:“你那匹驽马会摔倒,我的马可不会。”
说罢,扬了扬缰绳,黑马一路小跑,拉开了与萧元的距离。
正在萧元和红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