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当家怎么可能被土匪绑走?哪里的土匪?”萧元大惊失色。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洛云坞的六当家会遇到这样的事。
报信的人说:“正是从徐州流窜过来的流匪,洗劫蒲县某个村庄的时候,刚好遇上柳当家,把她绑走了。我仔细问过村子的逃出来的村民,柳当家路过村子,发现那里有一种奇病流行,就留下来治病,没想到土匪也来了。”
“哎呀,这可糟了。”萧元来回踱了两步,急忙对报信的人说,“你去找护卫队的几名教头来。记住,不能让袁潞公子和蔻蔻姑娘知道这件事。”
柳成荫虽是人质,但也是贵客,她出了什么事,“月未满”就和洛云坞结下梁子了。她出了事,萧元当然要想办法解救。不让洛云坞插手,一方面是基于这个原因,另一方面也是怕洛云坞借机扩大在淮南的势力。
不多时,报信人就回来向萧元禀报:“萧掌柜,袁潞公子他早就知道这个消息,已经离开庐江前往蒲县去了。”
v,m. 萧元一愣,没好气地说道:“你们这群废物,这是我们的底盘,他怎么会比我们先知道?”
急切中,萧元等护卫队的教头来到公馆,他做了一下安排,叫教头们点上一百人,立刻出发前往蒲县。
萧元自己也换了一身戎装,在腰间挂了一把短剑,等待人马在公馆门口集中完毕,他便往外走。在庭院间,只听见周围传来铃铛的响声。他刚想转身避开,却正好和蔻蔻打上了照面。
蔻蔻问:“萧掌柜,出了什么事吗?”
“啊,确实有些急事,我需要出去一趟。”萧元只好骗她。
“你穿这身衣服,挺有意思的,是要去打架吗?”蔻蔻不由得笑了起来。
萧元也干笑着说:“穿这一身也就是吓唬吓唬人,还得靠手下人。”
“我陪你去吧,帮你一把,就当付房费饭钱了。”
“不用了,你去太引人注意了。”说着,萧元指了指耳朵,表示铃铛的声音不适合这次行动。
蔻蔻拍拍腰间,从腰间传出铃铛的声音。她笑道:“那我就不去了,你一定要快去快回,要不我一个人待着这里,这是无聊。”
“好的。”
萧元告别蔻蔻,出了公馆大门,上了马,招呼队伍立刻出发。
到达庐江北境,他派出一人,让他给名扬报信,告知他成荫被绑架的事情。报信人刚要启程,萧元赶紧又叫住他。
“不行,你见不到大哥。去向任将军汇报,让他去告知大哥。”
说吧,报信人催促马匹,向寿春而去。萧元带着队伍,乘着西北而来的风雪,迅速向东疾驰.
寿春将军府内院,房外冬风叩着门窗,却似乎在为屋内的琴曲应和。清弹奏着一首即兴创作的曲子,名扬斜靠在不远的地方,用手拍着大腿附和。
这首即兴的曲子,是清在床上听名扬唱完一首歌后,突发灵感创作而成的。而名扬的这首歌是在现代中国很有名的一首流行歌曲,叫《东风破》。这中奇怪的旋律,独特的唱法,让清耳目一新。她当即蹦下床,试着用自己的琴弹奏这种旋律,只能做到相近。
试了几次,她没能弹出《东风破》,却弹奏出另外一首曲子,依然带着乐府的韵味,却多了几分现代的灵动。名扬不禁赞叹,轻易地陷入其中。
屋顶上的积雪,承受不住重力,从屋檐滑落下来,正砸在窗前,发出巨大的响声。清心中分神,手上失去分寸,拨断一根琴弦。
“哎呀。”她呻*吟一声,琴声戛然而止。
名扬起身走向她,俯身去看琴弦。“这么久了,第一次见你把琴弦拨断。”
清抬头看向窗外,叹道:“好大的雪。”
名扬点点头,说:“是否以往淮南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
“倒也有过。但也是三四年前了。”清好像陷入回忆当中。
“你在想什么?”
“我儿时,也有这样的记忆,我父亲带着我在野外的雪地里玩。”
“你是在淮南出生的吗?”
“不是,我在洛阳出生的。我们家也是朝廷命官之家,我说的那个儿时的雪也是指的洛阳的雪。”
“是吗?那就很不幸了。”名扬叹了口气。从来到这个时代,名扬见过太多的家族一夜之间破败,原本高贵的人命运变得卑贱。至于清为何沦落至此,他也就不想问了。
“将军,我们在这个屋子里,待了很久了吧?”
名扬闭上眼睛努力算了算日子,然后笑了。他也记不起在这里待了多少时日了。
清又说:“我想出去走走。”
名扬指了指窗外,说:“外面太冷,等风雪停了再出去吧。”
“没事的。就是这样才好。我从来没有在这样的风雪里走过,看似我好像是被呵护着的娇弱,其实我是被圈禁起来的悲惨。”
名扬起身,说:“那咱们出去走走。你一定穿暖和一些。”
两人各自穿了厚厚的棉袍,名扬又给清裹了一件斗篷,这才走进院子。风雪吹打在脸上,眼睛都睁不开,更不要提说话了。名扬看看清,清点点头,两人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然后走进长廊里,风才稍微小了一点。
清咳嗽起来,名扬便抱住清,轻声说:“看来你不适合放养。”
清听后,笑了起来。她说:“将军也要圈养我?”
“笼子里的金丝雀,固然可怜。可放出去后就更可怜了。”
“我若走不出去,如何能够陪这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