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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县东南匪患扫除,袁蒿立即向寿春发出捷报,自然要把功劳归到自己头上 名扬表功。两份捷报同时到达寿春,完全不同的说辞让袁继颇为疑惑。
袁继随即请名扬到郡守府来。
他询问名扬:“将军,我派蒿弟前去东南剿匪,如今匪患已平,他送来捷报。可是蒲县韩县令也送来一份捷报,说是你带兵剿除的匪患,我觉得奇怪。莫非将军真的带兵去剿匪了?”
名扬直言不讳:“在下一个朋友正好在那里被土匪绑架,我带了五百人前去救她,顺便把匪给剿了。”
袁继哑然失笑。他僵硬地点点头,说道:“金将军确实善战,以后还要给我淮南将领们多教授一下,免得都是草包。”
“主公过奖。”
袁继干笑了一会儿,突然沉声问道:“可是将军的五百骑兵是从哪里调拨的呢?”
名扬看出袁继脸色有变,心知他从刚才开始就十分不悦,他之所以不能发作,还是慑于名扬在整个淮南的地位。名扬不想撕破脸,才会一再尊重袁继,但是他也不怕袁继。名扬对自己实力的判断是,至少淮南军有两万精锐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对付二十万普通淮南军也不会害怕,即使无法占领淮南,攻破寿春也足够了;淮南六成的经济掌握在自己手里,他只要撤走在淮南的资产和人才,淮南经济在十年内难以恢复。袁氏本来就是名扬为占据淮南准备的备胎,是在刘备无法来到淮南的情况下做出的无奈选择,他不老老实实地做傀儡,还想折腾,名扬岂能答应。
面对袁继难得的“强硬”质问,名扬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道:“我的兵,当然想调就调。只调了五百人,并没有多大影响。”
袁继看了名扬好一会儿,然后笑着点了点头,说:“将军说的是,兵从将令,随时都应该做好作战的准备。还希望将军多到前线指导,把我军培养成精锐之师,足以和曹贼对抗。”
名扬说:“击败曹贼,解救天子,本是我的心愿。但如今我为主公效力,主公为保淮南一方水土,不愿引发战争,我也必定遵从主公之愿,率领淮南军保境安民,绝不主动发起战争,请主公放心。”
袁继说:“我也是大汉臣子,也想解救天子。只是现在淮南实力不够,等到将来淮南足以北上灭贼,拯救天子,我也是义无反顾。”
名扬也仔细观察了一下袁继,他一脸看似轻松的微笑,但无法掩饰眼睛里的锋芒。名扬想起第一次与袁继相见的时候,那时的袁继还是一个忍辱负重仍严于修身的有志青年,质优良却不精于政*治。他是袁家这一代人里的佼佼者,论人,这个刚刚入世的年轻人好过袁绍袁术十倍,但论统驭之术,他甚至不如袁术,更不要和袁绍相比。
当然,人都是有进步的,现在的袁继会藏情,会心算,也敢于表达意见,甚至开始使用权谋,和名扬明争暗斗。权力是毒酒,明知有毒却要喝,越喝越好喝。
名扬随即向袁继告辞。
名扬走后,袁继召李丰来见,把刚才的对话向他描述了一遍。
李丰说:“主公,就把袁蒿和他的一万人留在东南。这个功劳依然算作袁将军的,并派人大张旗鼓地前去嘉奖。”
“金将军那里,我要不要嘉奖?”
“他私自调兵,原本就没有奉主公的命令,战功也与他无关。主公不必在意他,只管做自己的事情。我们要抓紧时间在这个冬天做好一切准备,开春便可以大展拳脚。”
“军队还掌握在他手里。”
李丰摇摇头,说:“他虽然在军中威望极高,但淮南大部分官兵都是先主公创建的,忠于袁氏,能听名扬调遣的最多不过五万。我们在这个冬天里,悄悄把他的亲信部队分拆到偏远地区去,再守住重要道路和关卡,一旦有变,只要能守住寿春,优势就在我们这边。”
“李大人可是又有了计策?”
“正是。但这个计策……主公还是不要听为好,就交予属下全权处理便是。”
袁继盯着李丰看了一会儿,便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李大人,到时请注意分寸。”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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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扬离开郡守府,来到寿春闹市,东瞅瞅西看看,最后在一家馆停下脚步。这家馆是仿造现代的店经营的,既也租,店内还茶水和看的地方。一看就知道出自萧元的手笔。店名叫“静心斋”。这个时代,印刷术还未问世,洛云坞虽然掌握技术但严守历史原则不能外传,籍的水平有限,这种店几乎不存在。北方又洛云坞开了寥寥数家,萧元则在此处开了南方的第一家店。
名扬跨步走了进去。店中伙计一眼就看见了名扬,赶紧迎他到雅间。名扬摆摆手,说:“我不是来看的,我想见一见你们掌柜。”
伙计点点头,飞跑着上了二楼,不一会儿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伙计跟着掌柜身后又来到名扬身前。
这掌柜是一个中年人,一脸猥琐。之前萧元提过他,名扬知道他姓徐,喜欢读,自己也爱写一些故事,常有作送到茶馆供说人讲述。
老徐恭敬地向名扬行礼,问道:“将军找小人有何事?”
名扬说:“我来给你一些素材,你帮我写成故事,广为流传。”说着掏出一锭金子,塞入老徐手中,“这是酬劳。”
老徐激动地说:“哎呀,钱什么的就不必了,有故事就好啊。”说着,他把金子放入了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