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黑衣武士笑道:“金当家看哪里呢?这样子未免太无礼了。”
名扬又看向他,说:“你不肯说实话,未免太无礼了。”
“有些是知道就好了,不必什么都说出来。”
“你们和我有约在先,不再来干涉淮南的事情,你们这样食言,看来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和你有约的是向东望,我们可没有答应你什么。如今向东望自身难保,他做的承诺看来是遵守不了了。”
这四个黑衣武士正是洛云坞的人,为首的这个便是第八商会少当家巨山川,他跟踪郭嘉来到淮南后,就没有回去,一直在帮李丰策划扳倒金名扬的计谋。名扬没有见过他,既然巨山川不愿意表明身份,名扬目前也无从得知他的身份。
名扬一边后退,一边说:“你们妄想控制历史的进程,可惜你们什么也控制不了,历史是一个又一个的人创造出来的,你们想控制人心,这是不可能的。”名扬的后背靠住一根柱子,对方人多,他为了避免腹背受敌,只好如此。
巨山川挥挥手,招呼手下散开,保持对名扬的包围。他说:“洛云坞的苦心你们不懂,却要怪洛云坞控制你们。你以及其他一些人的异想天开、一意孤行实际上是一种自私自利。”
此时李丰已经躲到了屏风后面。屏风后面也有一个门,他肯定是从那个门逃出去了。
名扬知道洛云坞的武士很难缠,现在他一心要杀掉李丰,避免城外的兄弟们出现大量伤亡。他抬头看了看房梁。
巨山川立刻明白了名扬的意图,向两边的手下喊道:“他要从上面走,快拦住他!”
他话音未落,名扬早就顺着柱子爬了一半了。除了巨山川外的三个武士,一个追着名扬,也顺着这根柱子往上爬,其他两人从其他的柱子爬上了房梁。
名扬轻盈地攀爬到房梁上,只见身后的那个洛云坞武士正纵身向房梁上跳跃,被名扬一脚踢中胸口,重重砸在地面上,只听一声闷响,便口吐鲜血,在地上拧成一团。
名扬转身,看了看慢慢逼近的另外两人,他也不打算和他们纠缠,直接撞开房顶的瓦片,来到房顶上。两个武士跟着跳上房顶,其中一人从怀里掏出一根绳套,挥舞了几圈,便向名扬扔过来。绳套的顶端是一个铁制的锁扣,绳套从名扬身后十几步远的距离飞来,搭在他的左手手腕上,锁扣“啪”地一下扣住了名扬的手。那人再一使劲,便拉住了名扬。
名扬心念立刻一动,便要挥刀斩断绳子。可是另一名武士已经杀到面前,名扬只好先抵挡他的攻击。就这样一人在远处拉绳套牵制名扬的左手,另一人与名扬正面厮杀。即便如此,名扬也不落下风。
巨山川也不紧不慢地爬上了房顶,他的脑袋刚探出房顶,正看见名扬左手用力,拉倒了另一端的人,那人倒下后,身体失去控制,顺着瓦片铺成的房顶斜面向下滑去,若不是通过绳套和名扬相连,他早就掉下去了。名扬在拉倒一人的同时,右手连续化解另外一名武士的数次进攻。名扬脚下用力,踩碎了几片瓦,对方进逼时,一不小心踩在碎掉的瓦片上,脚立刻陷入破洞里。名扬一脚提在他的脸上,竟把他踢晕过去了。
绳套相连的那名武士正在挣扎着想爬起来,名扬挥刀砍断绳子,那武士失去借力,大叫着“啊~”从房顶上滑了下去,像坐滑梯一样被抛至半空,然后坠落下去。
“啊~~~~噗”再无声音传来。
名扬看向已经完全在房顶上站稳的巨山川,说:“你也要来试一试吗?”
巨山川耸耸肩,说:“我打不过你,没有必要送死。但是你斗不过洛云坞,也没有必要送死。带着你的人,离开淮南,过平常百姓的日子去,或者去洛阳定居也行,我会帮你找一处好居所。”
名扬笑道:“斗不斗得过,不是凭你嘴巴说的。有种就来。”
巨山川也笑了,他说:“你也不用和我纠缠了,去追李丰吧。如果你能追到他,说不定还能追上你心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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