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扬面露惊讶之色,急忙走出大帐,关押董承的帐*篷已经被掀翻了。不止如此,那顶帐*篷附近一片狼藉,显然是被人闯入然后大肆破坏。
“这是怎么回事?”名扬问吕蒙。
吕蒙说:“对方是有备而来,用绳套拔掉了我们营寨的桩,进来抢了董承就走。”
“抓到一两个人没?”
“没有。”
名扬哼了一声,大步朝营寨的栅栏处走去,只见大片寨桩被连根拔掉,栅栏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缺口。
名扬愤怒地向吕蒙吼道:“有人拆墙,你们他娘的没发现?”
吕蒙不说话。名扬接着说:“而且你们连一个人都没抓到,一具尸体我也没见到……”
他突然又问吕蒙:“我们有没有伤亡?”
吕蒙说:“我们也没有损伤。”
名扬苦笑了一下,突然眼波一闪,对吕蒙说:“命令全军拔寨,火速向彭城方向转移。”
吕蒙见名扬态度坚决,也不敢含糊,立刻传令下去,迅速收拾行装,拔寨启程。半个时辰不到,全军已经开始向东南方向全速行进。
身后远方,也扬起尘土。名扬知道是曹军在追赶,更不敢懈怠,催促部队加快速度。
曹军一名传令兵飞驰而来,来到名扬身边。名扬不停马,只问他:“有什么事吗?”
传令兵追得气喘吁吁,使劲儿喊道:“金将军,请你停止行军!”
名扬假装听不见:“什么,你说什么?”
“金将军,请你停下!”
“谁叫我停下?”
“我们李将军,有事要和你谈。”
“哪个李将军?”
“李典李将军。”
名扬冷笑一声,说:“那我就更不敢停了。昨晚有人劫寨,劫走了董承,我不知道是谁干的,有可能就是你们。这是你们的地盘,李将军又与我有仇,我不敢信他,你回去吧。”
说着,名扬就不再理那名传令兵,把他抛在了身后。传令兵见名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急忙返回。
李典听了传令兵的回报,气得咬牙切齿。他在清晨得到报告,听说名扬的军营受到攻击,不久便拔营向东南而去。他知道这个方向是通向彭城的,那里有李异和黄达的部队,他必须在名扬到达彭城之前截住名扬,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如果是名扬自编自演,让他逃到彭城后再倒打一耙,耍赖不交出董承,自己反而吃不了兜着走。如果不是,那也必须说清楚,然后找到董承。
他下定决心,放弃了步兵,带领三千骑兵加快速度追赶名扬,并派传令兵向前方的方与县调兵拦截。
名扬军快速行军,眼看就要经过方与县,通过兖州山阳郡和徐州彭城的边境,突然前方出现一支军队正严阵以待。这支军队以盾阵为前阵,弓箭手在盾阵之后张弓以待。正是方与县的守军接到李典的命令,前来拦截名扬。他们也是刚刚摆好阵型,名扬就到达了。
名扬下令全军停止前进。方与县驻军只有两千人,名扬军两万人强行突破也不成问题,但势必引发与曹军的冲突。名扬命令部队两面设防,既要威慑正面的方与守军,也要防备身后追赶的李典所部。
名扬派吕蒙上前交涉,很快吕蒙就回来了。他说:“他们只听朝廷的命令。”
名扬抬头看看太阳,说:“我们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还得再等一下。”
此时身后有人大喊:“曹军来啦!”顿时所有人都提高警惕,步兵举盾提矛,弓箭手手握弓弦,战马低鸣,众人皆屏气凝神。名扬骑马绕到阵地另一侧,只见西北方向尘土飞扬,不多时,李典的骑兵就来到了对面。
李典大声喊道:“金名扬,你是要背弃承诺吗?”
名扬说:“我倒要问你,是不是你们半夜袭营,抢走董承,反而栽赃于我?”
“你休得胡说,丞相怎么可能出尔反尔?”
“曹操出尔反尔,一点都不意外。”
“不是我们干的。我只问你,董承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他已经被人劫走了。”
“此话当真,你敢对天发誓?”
名扬冷冷一笑,举起右手,发誓道:“我绝不欺你。”
李典叫部下不要动,自己纵马来到两军之间。名扬也纵马上前,与李典面对面。
李典心里深恨名扬,眼前杀父仇人在眼前,极力控制自己的双手不去拔刀。他面色古怪地对名扬说:“金名扬,董承在你手中丢失,你难辞其咎,现在想一走了之?”
名扬哼了一声,说:“我要走,你管得着吗?我留在这里,要任你们摆布?”
李典说:“既然抢走董承的不是我军,也不是你安排的,那肯定有第三方从中插手,我希望你能留在兖州,和我们一起调查,找出董承,完成我们的协议。你也不想就要到手的徐州,就这么溜走吧。”
“曹丞相治军严明,御民有方,会发生这种事情,简直匪夷所思。但既然发生了,又发生在兖州,就交给你们自己查吧。我相信曹丞相即使找到董承,也会信守和我的约定。我就在彭城等他的消息。”名扬作势要返回阵中。
“你不能走……”李典情急之下,伸手去拉名扬,被名扬一把将手推开。
名扬怒目圆睁,看着李典,低沉地说:“你最好不要拦我。”
李典毫不示弱,顿时将面色沉了下来,说道:“我不会怕你的。我正愁找不到机会杀你。”
双方都不退让,在两军之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