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彭城驻军军营内欢歌笑语不绝,名扬与诸将把酒言欢,直到天明。
李异和黄达是旧将,与名扬兄弟相称,许久不见,自然要一醉方休。吕蒙是新晋将领,是历史上的名将(当然只有名扬知道),名扬有意把他拉入自己的圈子。鸢尾陪在名扬身侧,服侍着名扬。
她默默地为名扬添酒、夹菜,从头至尾没有说话。名扬从进城,到设宴,到现在,名扬都没有和她说话,甚至没有特意看她一眼。但鸢尾安之若素,甚至在偷偷按捺心中的喜悦。对于她来说,名扬在身边,就是最大的幸福。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众人皆醉,留有许些清醒。名扬一挥胳膊,说:“大家先去休息吧,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李异、黄达和吕蒙告辞,由侍从搀扶,各自回住处去了。
鸢尾想从名扬手里拿走酒杯,然后扶他去休息。突然,名扬另一只手抓住了鸢尾的手,鸢尾一惊,抬眼去看名扬,见名扬也正盯着自己。
名扬细细地打量着鸢尾,或许过去因为鸢尾与自己形影不离,他未曾发现这个少女一直在长大,一直在变化。这一次别离后再相逢,名扬看到了鸢尾的绽放。鸢尾摆脱了少女的青涩,开始释放女人的娇媚,身材也逐渐成熟,曲线趋近完美,那双眼睛不再透着懵懂,而是不断闪着楚楚可怜的光芒。
鸢尾被名扬看得不好意思了,羞涩地低下头。这个情境,她深刻地记忆着,那一晚,那个她和名扬唯一一次发生事情的晚上,也是这样。不过今天鸢尾没有醉,她依然不知道,如果名扬性子起来了,自己该如何是好。
“我,今天没和你说话,你是不是不高兴?”没想到,名扬竟然这么说。
鸢尾说:“我能见到大哥,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生气。”
“你长大了,越来越漂亮了。”
“我只是大哥身边的一个丫头,漂不漂亮,并没有什么意义?”
名扬笑了一笑,说:“扶我一把,让我去睡一会儿。”
鸢尾扶起名扬,走到后帐,服侍名扬脱衣,再服侍他睡下。今天名扬确实喝了不少,闭上眼就睡着了。鸢尾看了名扬好一会儿,然后转身吹灭油灯,自己也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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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徐州有三方力量,乐进、郭嘉率领的曹军占领徐州城,刘备占据徐州大部分郡县,名扬的属下李异、黄达占据彭城郡。然而在彭城,只有军事官员是李异、黄达的人,行政官员都是由刘备派遣的。郡守正是刘备的重要谋士简雍。
名扬首先去拜会了简雍,向简雍说明了自己来彭城的原因。简雍自然非常尊重名扬,热情接待了他,但谈话时,简雍还是直率地表达出他的疑问。
“将军,为什么要向曹操交出董国舅?”
名扬说:“这正是我*日后要向皇叔解释的事情。不过既然先生今天问,我说出来也无妨。同意交出董国舅,是缓兵之计,董国舅也同意了。毕竟淮南反对留他的人太多,我无法违背民*意。途中董国舅被劫走,也正是我的计策,这样一来,我无法把国舅交给曹操,也有一定的理由可讲。”
简雍好奇地向前探出身子,问道:“你故意让人劫走董国舅?那这么说国舅还在你手里?”
“国舅不在我手里,他是在另一方人手里。”
“那么那一方人是谁?”
名扬微微一笑,说:“我不方便透露。我受那人嘱托,不可泄露他的身份。”
简雍也不再问,笑道:“既然是这样,那将军也算保护了汉室忠臣,我以茶代酒,替皇叔感谢将军。”
名扬说:“多谢先生,麻烦先生和皇叔说一下此事。但请先生切记,除了你和皇叔,不便让其他人知道,包括关张二位将军。”
名扬离开郡守府,按计划,他要去拜访季家。自从李异、黄达占领彭城后,在名扬的授意下,十分照顾季家,季家虽然没有改变孤儿寡母的现状,但季家曾经的门生、亲族又开始归附,季家渐渐恢复了声望和地位。少主季商多次参加儒门经典的辩论,皆拔得头筹,他也逐渐在徐州崭露头角,在彭城更是首屈一指的儒家学者。
名扬到达季府,经人通传,季商迅速赶到门口迎接名扬。名扬让季商不要拘礼,他拉着季商的手,一起进入府内。名扬在季商身后看到了他非常讨厌的里陶管家,里陶也不似前几次那么傲慢无礼,这一次他谦卑得很,一路低着头不敢说话。
主母栾氏听闻名扬到来,唤来众多婢女服侍自己梳妆。她精心打扮之后,也来到会客厅拜见名扬。她首先奉茶敬名扬,感谢他对季家的照顾。
名扬则感谢季家在反对高顺、抗击曹军的战争中给予的支持。总之双方互相客气,气氛融洽但有些生硬。
茶过三巡之后,栾氏便自行告退了。留下名扬和季商,气氛轻松不少。
“金大哥,我听说你要把董国舅交给曹操,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董国舅反对曹操,是汉室忠臣,你为何要这么做?”季商非常不解。
名扬说:“你可知道董国舅因何事得罪曹操,曹操非要治他于死地?”
“听说是董国舅伪造圣旨要诛杀曹操。”
“是呀,矫诏是什么罪,你应该很清楚。”
“但是他是为了杀曹操才这么做的……”
“矫诏的罪一旦坐实,天子下诏命令我交出董承,你认为我该如何是好。”
“如今曹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