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夫人身体一震,急回头看过来,只见她泪眼婆娑,楚楚可怜,见到名扬,更是由悲转喜,起身快步走到名扬身前,也不顾及身份,直扑名扬怀里,痛声大哭。
名扬被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一步,说道:“栾夫人,季公子已经出城了,随大军一起前往甾丘。你也随我走吧。”
栾夫人缓缓摇头说:“季家还有人和产业在彭城,我若是走了,曹操必然会杀光季家的人,毁掉季家的产业。我不能走,虽屈身事贼,但能保住一家性命。”
“曹操已经计划烧毁彭城,季家产业保不住的。夫人赶紧跟我走吧。”
“什么,他要烧彭城?”栾夫人只觉得天旋地转,一时没了主意。
名扬说:“产业可以再起,人却不能再来。郡守府中有许多密室和地道,夫人跟我走吧。”
栾夫人还是犹豫不决。名扬心中焦急,恨不得直接扛起她就走。正胶着之时,听到门外有人称呼“将军”,名扬急忙纵身上了房梁。栾夫人也急忙整理表情。门随即打开。
李典走进房间,向栾夫人行礼。
栾夫人不悦道:“将军进门前不打招呼的吗?”
“在下是粗人,不懂这些礼仪。丞相请夫人去营中赴宴,夫人请快快梳妆,随在下前往。”
栾夫人说:“你快退出去,难道你要看着我换衣服吗?”
李典退出房间,关上房门,守在门外。名扬又落下地来,轻声说:“夫人,快随我走吧。”
栾夫人摇头,说:“他们守在门外,你一人可以杀出去,带着我却万万不能。你留在房内,我随他们去后,你便走吧。”
名扬还想说话,栾夫人捂住他的嘴,说:“请将军保密,不要告诉商儿我的遭遇。”
名扬躲在房梁上,看着栾夫人整理了发髻,整理了妆容,换了衣服,随李典走了。他躺在房梁上,并不急于离开。他的心拧成了一团,无比痛苦。
走还是不走,名扬难以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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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曹操被属下和栾夫人搀扶着回到郡守府,再次回到栾夫人所在的房间。曹操微醺,走路东倒西歪。栾夫人走进房间时下意识地看看房梁和各个角落,看不见名扬的身影,既有些失落,也最终放下心来。
曹操被扶到床上,属下即可退出房间。曹操一把抓住栾夫人的手腕,把她拉到床上,便去亲吻栾夫人,两只手也不停,去褪她的衣服。栾夫人闭上眼睛,任凭曹操放肆。
曹操正在热血冲头,情绪到达高点之时,突然听见屋外有人大喊:“着火啦,快保护丞相。”
曹操停下动作,嘟囔着:“什么着火……”
他缓缓坐起身,想下床,却做不到。他想喊,却口齿不清楚,怎么也喊不出来。
正在这事,房门打开了。曹操以为是许褚进来,正要询问情况,突然他愣住了,酒也醒了一般。
站在门口的赫然是手持双刀的金名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