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扬还没来得及赞叹出声,郭嘉不自禁地笑了一下。看来他知道赵云的名头,但看眼前的赵云,确实一副乳臭未干的模样,怎么也不像已经名扬天下的样子。
名扬还是说道:“久仰。”
“我一个无名小卒,怎配久仰。”
“赵将军可曾随刘皇叔一道出兵救徐州陶谦?”
“确有此事。”
“那我自然是知道将军的事情的。”名扬也报上姓名,“我是金名扬,皇叔的部下。”
“原来是金将军,早闻大名,也常听主公夸赞。”赵云一脸惊喜,被一代名将这样欣羡地看待,名扬心中很是得意。
小将早就对郭嘉很好奇了,他问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在下姓成,名好,是金将军的朋友。”
名扬瞪了他一眼,但没有揭穿他。现在也不是闲聊的时候,大家还得卯足了劲儿逃跑,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张郃截住。
看到赵云一脸轻松,他只能强迫自己保持乐观。
夕阳也沉下去了,天色已经昏暗。
张郃点起了火把继续追赶,不肯放过名扬他们。
奔跑了一天,就算武士们不累,他们的坐骑也累了。除了紫电和赵云的白马,所有的马匹都已经筋疲力尽,速度明显减慢。张郃的骑兵越来越近,名扬都已经可以听见敌人战马的喘息声了。
“看来是跑不了了。”郭嘉虽然这么说,但他已然一脸轻松。
“我们跟他们拼了吧。”一路上都很安静的乐进,也在此时说话了,他看来早就按捺不住战斗欲*望,想返身与张郃决一死战。
名扬指着身边的鸢尾对赵云说:“赵将军,这位是公孙将军的恩师卢植的女儿,我们在这里挡住张郃,你把她带到公孙将军那里去。”
“怎么能让将军你留在危险之地。将军你带卢小姐走,我来抵挡敌军。”
“不如这样。”郭嘉打断他们的对话,“我也不会武功,在这里也是累赘,不如我带鸢尾姑娘走。”
名扬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但他说的有道理。他对鸢尾说:“你跟郭……成先生先走,我们随后就到。”
鸢尾被马颠得说不出话来,她只能摇头表达自己的不情愿。
郭嘉一把拉住鸢尾的缰绳,带着鸢尾继续向前跑。名扬、赵云、乐进带着十数骑调转方向,面对张郃,全部拔出刀来,严阵以待。
张郃见逃跑的猎物们突然反扑,有些意外,张开右臂示意部下停止前进,拉开阵势,与敌人对峙。
“你们不跑啦!”张郃洋洋得意地说。
名扬说:“好歹你也是当世名将,不好好招待一下实在是失礼了。”
“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无名小卒一个,不足道哉。”
“那你就没有机会说你的名字了。”张郃大喝一声,全体骑兵一起发起冲击。
名扬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冲!”
正在战马微微下蹲,要一跃而出之际,天边传来号角的声音。
名扬等人勒住战马,已经冲起来的袁军骑兵也全都急停下来。赵云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大声喊道:“白马义从!”
火光撕开夜色,一队白马武士一手高举火把,一手挥舞战刀,大声呼喝着向袁军冲去。张郃与白马义从交手多次,深知这支公孙瓒的精锐有多厉害,纵然自己不惧,但免不了产生重大伤亡。
好汉不吃眼前亏,张郃纵然一万个不甘心,也不得不下令撤兵。
白马义从也没有追赶袁军,绕了一圈,回到名扬身前,把名扬他们包围起来。
为首的将军喝问:“你们是什么人?”
赵云出列,说道:“严将军,是我啊。”
“子龙?”严将军又惊又喜,“你跟我们走散了,我甚是担心。”
他又指着名扬说:“他们是谁?”
赵云介绍道:“这位是金名扬将军,从刘皇叔那里来的。”
他又向名扬介绍严将军:“这位是白马义从的首领严纲。”
“久仰久仰。”
“幸会幸会。”
名扬笑道:“幸亏你们来得及时,不然胜负真未可知。”
严纲也哈哈一笑:“虽然袁军数十倍于我军,但他们听到白马义从的名号还是得心惊胆寒,落荒而逃。”
他拍拍名扬的肩膀,说:“走,我们去见主公。”
名扬四下看了看,说:“我还有两个人先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将军可否帮我们找一下。”
赵云指了指一个方向:“往那边去了。”
严纲说:“主公也在那个方向,我们边走边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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