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无尘如遭雷劈,怔怔的愣在原地。怎么可能?沁姐姐怎么可能是坏人呢?他不会忘记他被二哥囚禁的时候,只有沁姐姐一个人不在意他的身份愿意接近他。
虽然沁姐姐每个月来看他的次数并不多,但是每次来她都会给他带很多好吃。她会给他讲外面的世界是如何有趣,她在外游历的时候又会碰到什么。
夜玄墨凝着眉头,邪魅的桃花眼闪过一丝不忍,稍纵即逝。
“无尘,为师知道你一时间接受不了。但是有些事情还是早点看清的好,免得到时更加痛苦不堪。”
裴孜轩看着沉浸在痛苦中的裴无尘心中很不是滋味,毕竟当初是他把阿尘囚禁起来,从而让阿尘深深依赖着清宁。
现在阿尘这么痛苦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对不起阿尘。
“墨,此次的朝颜殿走水跟清宁可有联系?”
夜玄墨点点头,示意众人坐下。“不仅如此,瘟疫事件恐怕与她也脱不了干系。”
“什么?”这么说来这段时间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别人早有预谋。
裴冷潇扫了众人一眼,修长的手轻轻摩擦着手中的杯子。漫不经心的说道:“其实在狩猎当天就有人对白絮雪下手了。不过她似乎早就知道了,她支开了所有人。还在林中设下了陷阱。才躲过了那一劫。”
“这么说来瘟疫一事是调虎离山之计,目的是为了让我们松懈对小东西的保护。从而对小东西下黑手。”
“事情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隐国名义上是没落了,其实三国中一直都有隐国的线人。从小白皇爷爷那一代起,隐国的势力才渐渐突显。由此可见,隐国已经不安于室,他们千年前的野心并没有被时间冲淡,反而日益膨胀。”
裴孜轩默然,心绪有些不稳。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呢,近来发生的事情都跟千年前没落的隐国有关。
但是隐国已经消失近千年,现在想查也无从下手啊!况且他们在明,敌在暗。找出隐国潜伏的线人谈何容易。
夜玄墨呷了一口清酒,继续说道:“或许就是因为他们的野心太大,让他们有恃无恐从而疏于防范。让小白的父皇发现了一些端倪,只是小白的父皇在查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些意外,致使宸国皇后在怀着小白的时候,命悬一线。”
“后来小白的父皇亲自到玥国皇宫求得水灵芝,才救下皇后。当年父皇把我送到宸国,让宸皇保我平安也是因为这份人情在。”
裴家几兄弟听完不免唏嘘,这隐国就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最后我想告诉你们的是关于隐国线人的事情,小白写的这几个字很清楚。云舞沁,不,或许说是云王爷一家人都是隐国埋在洹国的线人。花颜也是隐国派来的。”
这最后一句显然是说给裴冷潇听的。
裴冷潇闻言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冰冷深邃的眼眸氲上一抹柔情。“花颜是不是隐国派来的本王不管,但是本王相信花颜是不会背叛本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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