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兰说:“不过,从他嘴里我已经了解到兆龙地产今后的打算。”
王明江很有兴趣的听着,没有插话。
沐兰继续说:“兆龙地产今后的布局是在小城镇,决定在上层布局城镇化前期就把房子盖好,而且,还要在丰水县继续拿地。”
“哦!”听到这么令人高兴的事情,王明江只是淡淡哦了一声。
沐兰有些奇怪地问:“你怎么看上不并不是很高兴?这不正是我们一心希望对手干的事情吗?”
“既然他已经干了,就了我的心愿,我有什么好激动的。结果还没有出来,胜负还没有定,说不定德刚此刻也在庆祝胜利,说我们华建没有眼光,早晚要倒闭呢!”
沐兰听罢苦笑:“是啊!他肯定认为这次是把我们玩大了。因为这次竞价他们故意往高了抬价,逼的我们就范。”
王明江平静地说:“那就让他先高兴一段时间吧!做地产和炒股一个道理,先赚到未必是赚到,只有海水褪去才知道谁在裸泳,那个时候才是算总账的时候。”
“来,为我们商住公寓干杯!”沐兰饶有兴趣的举杯道。
两人碰了一下茶杯,相视一笑。
沐兰忽然发现,王明江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前几年的稚嫩,而是多了几分沧桑,他的头发都有点白了,尤其是鬓角处都显得花白了,一眼看上去,像是三十多岁的人。
想来也是,这些年,他经历着生与死的考验,在南亚接受过非人的训练,在丰水县夜以继日熬夜加班工作,硬是把丰水县人心涣散无所作为的班子带成了全省学习的试点县。
而他在丰水警局转入正轨时去了中东,那个战火风飞,随时丢掉性命的地方。好不容易回来爱人小婉遭遇大病,哪一个不是岁月锋利的刀刃折磨他,让他迅速由当初那个刚毕业的青年变的成熟起来。
岁月果然是一把杀猪刀!
经历的苦难越多,那把刀就越锋利,让你比同龄人要成熟的多。
看到这里,沐兰没来由叹了一口气。
“明江,你老了!”她有些伤感地看着他。
“是吗?我觉得还很年轻啊!”王明江摸了摸下巴,下巴的胡子刚今天才剃过,显得很光滑。
“我呢?是不是也老了,一晃我们已经认识五年了。”沐兰不禁摸了摸脸蛋儿。
王明江看了她一眼:“白白嫩嫩的,正是大好年华,你可不能老,还没对象呢!如果自己都觉得老了,万一嫁不出去怎么办?”
“嫁不出去我也没觉得怎么,就一个人过呗!我现在一个人过的也很快乐。”沐兰不以为然,虽然这是她的个人想法,但背后的家庭可是经常催促她成家的。
就在他们两个人深夜详谈时。
德刚那边也很高兴。
他特意摆了一桌,宴请参与竞标的几个属下:“你们干的很好,最终让华建吞下了这颗苦果,把这块地炒到了最高,让华建成为接盘侠,我很是高兴。”
属下办事得力,得到老板的赏识自然高兴。
“谢谢董事长,我们以后要继续努力。”三个下属一起把酒喝了。
德刚抽着雪茄,这价格不菲的香烟,他给每个人都发了一支,在烟雾缭绕中,每个人叼着一支大炮,烟头明明灭灭,很是享受。
抽了几口,德刚幽幽地问道:“听说那块地楼面价就到了两千?”
一个皮肤白净,带着近视镜的属下说:“可不是嘛!这是绛州有史以来最高价拿地,我们核算了一下,华建至少买五千一平米才能不亏钱。”
另一个脸比较大的属下笑道:“国贸最好地段房价才四千一平米,购买者都是极少的有钱人,这个地方如果买五千,以我多年从业经验看是不会有客户买账的,这年头客户都不是傻子。”
德刚听罢很欣慰:“这么说,华建是砸到手里了?”
戴眼镜的下属说:“何止是砸到手里,公子不是说了嘛,未来楼市肯定是要降,泡沫很厉害,政府要调控,他们华建这次是跳到火坑里去了,说不定就出不来了。”
德刚哈哈大笑:“好,跳进火坑里好啊!来!为庆祝华建跳入火坑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