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去,四壁,地上,天棚,是画儿,五颜六色的,那些画儿是人在跳舞,在喝酒,在耕种,在玩耍……
一片田园景象。
壁画,走近了看,摸了一下,才知道,那是粘上去的,再摸的时候,知道是骨头,把用骨头做画,似乎在这冥典并不新鲜了。
冥师苏北一下站在那儿在看着,一点一点的看着,似乎要看出来点什么来。
“你在看什么?”
“我在找东西,不要打扰我。”
在这全间画儿的地方,找点东西,恐怕不太容易,这些画儿虽然是骨头贴上去的,但是绝对精细,就那小草上的小细齿都表现出来了,更多的细节之处,让你都无法想得出来,其实,这儿就像拍出来的一张照片一样。
我不知道,冥师苏北在找什么。
我四处的转着,看着,说实话,我很喜欢这些画儿,这样的画儿,要做出来,恐怕没几年都下不来。
对于突然出现的这种情况,到底因为的是什么,似乎现在也没有明白,不管怎么样,似乎有人需要控制着典狱的大批人,包括犯人,那样将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
会是厍国人吗?有可能,他们需要强大,可是如果是厍国人,那么他们怎么做到的呢?如果真是,那也是太可怕了。
或者说,也有可能是冥典单独带来的灾祸,反正这一切都太复杂了。
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冥师苏北走到北墙那儿,看着,半天指着一个地方说。
就是这个地方,要找到这个地方,他的意思是说,在现实生活中找到这个地方,可是这画里面的地方,我是真的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苏北让我记住这个地方,我们出来,问王飞宇和徐铮,他们两个都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和苏北从冥典回到小城,苏北说,辽北这样的地方是实在太多,但这里也是有一个特点,你看看那些人的穿戴,那些人的生活方式,绝对是满族人,窗户纸糊在外,大姑娘叨着大烟袋,小孩子吊起来。
确实是,苏北分析得没错,但是,这儿的满族群居之地,就是在新宾,清原两个地方。
新宾是老努的起兵之地,努爷的起兵之地,那么更有可能是那儿了。
我拿着新宾的地图看。
“那些没有,找一个对新宾所熟悉的地方,我把图画出来一部分,有特点的。”
我想,老牢长应该是能知道,听说他老宾就是新宾的。
我请老牢长到那楼吃饭,随便让他看了一眼,他只是轻描了一眼说。
赫图小吉村,老牢长这么说。
第二天,和苏北去了赫图小吉村,一进村子,就觉得很熟悉,虽然经过了变化,但是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儿有一种特产,老牢长说的,有一种土,很珍贵,不过现在更是难弄到了。
这种土是专门制造的是一种特别的东西,就是瓷棺,一副瓷棺,要在老窖烧上七七四十九天,而且只有这种土,才能烧出来,不做色,不上刀,七七四十九天也窖,那是色相之色,绝对美的一种瓷棺,当然,这种棺材最后都在朝里了,百姓见一眼都是很难。
赫图小吉村,有这么一个大窖,现在已经是封窖了,没有土了。
我们进村,有人就拦住了我们,问我们是干什么的。
这个村留下的守村制度依然还是严格,那个时候,陌生人进村是要被杀头的,就是因为这个瓷棺。
我们提到了老牢长,这个人愣了半天,显然是太年轻,不认识,他让我们等着,十多分钟,出来一个留着白长胡子的老头儿。
“跟我走。”
我们进了老头子的家里,一个人,干净。
“你们是老牢长的什么人?”
“好朋友。”
“噢,有什么事情吗?”
我把事情说了,老头半天才说。
“那是在开窖了?这窖可是封得太久了,还有就是,那年炸窖了,也是最后一窖瓷棺,烧了三副瓷棺,因为土没有了,烧完就封窖,最奇怪的,最后一炸了窖了,死了九十九人,在起窖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算了一下,正好是烧了九十九副棺材,可惜,没有一个人能住进去,最后以窖当棺了,想开窖,这可恐怕难了。”
我的汗都下来了,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那么就是有用利用了这死去的九十九人的阴影了。
“为什么偏偏就是九十九人?”
“棺是属于阴,九九是阳,阴阳相合,这烧瓷棺是相当讲究的,并没有那么简单的事情,开窖的事情就别想了,也别提,容易被村里人打死,那是他们的坟,他们的墓,九十九人都在那里。”
老头说的没错,这个确实是不能动,如果不动,这些阴影用不了多久,又会出现,那将是一个大的麻烦。
我们提出来找村长,老头说,他就是,一直当着这个村长,这是一个自然村。
我看了苏北一眼,他前前后后的把事情说了,说这些人的阴魂已经被控制了,不在那儿了,如果想让这些灵魂回来,阴影回来,只有开窖。
老对子不认这道儿,不买这账,只是笑了一下。
“我们这儿没有这么多讲究,不懂这件事,你说你是冥师,这个我老头子也是听说过,腰卜村的,你们那边冥事盛行,而我们这边并不是,人死了,就家人,送到山上,一埋完事了。”
看来他们不认这个道儿,那还有什么办法?
我和苏北离开赫图小吉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