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簿洲张了张口,但最后话又全部湮灭在嘴边,没有说出来。
都和你有关的。
傅簿洲想要告诉荣帧这件事情,只是,她那无所谓的态度,刺痛了傅簿洲的眼,一瞬间也不想说了,怕说出来后,得不到回应,被嫌恶,会更加的难堪和尴尬。
他傅簿洲居然也有一点会有害怕的时候,还是在这样简单的一件事情上害怕,说起来也挺没有出息的。
“对了,这件事情我除了你,什么人都没有告诉,就连爷爷也暂时不知道,你自己看看,如果有觉得需要通知的地方,你就自己通知吧,那些电话,你来打比较合适。”
比如,他外婆外公那边的亲戚,有没有人需要告知的。
因为陈怡的关系,那边的亲戚对她可是一样的讨厌,她才不想这个时间打电话去触霉头。
事实上,现在傅簿洲来了,她已经在纠结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开医院了,她敢保证,陈怡醒来后绝对不会想要看到自己,而自己也不怎么愿意在医院里面待着,她讨厌医院的味道!
她有些犹豫,要怎么给傅簿洲提出自己要离开的事情。
只是,想想又似乎有些不合适,不管怎么说,陈怡也是长辈,就算是有私人恩怨,现在她生病了,似乎都应该暂时放在一边才对。
傅簿洲想了想,最后也就仅仅给傅渠联系了一次,告知他情况,就没有再联系别人了,荣帧觉得有些奇怪,问他为什么不给他外公联系。
“不需要告诉他们,省的他们担心,反正也是一个小手术,很快就能痊愈的,不需要那么多人知道,搞得那么隆重,只告诉爷爷,告诉他今晚上我妈不能回去就行了。”
荣帧一愣,随即理解了他的意思,也沉默了下来,看着手术室一直亮着的灯,沉默了下来。
当两人都没有话说的时候,才能发现时间是多么的难捱。
也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
一向冷静自恃的傅簿洲此时也难掩紧张,蓦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朝前走了两步,急躁的看着那扇还没有推开的门。
荣帧坐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才发现原来他也是会紧张的。
之前看他那么淡定,在这个时候都还有心思,思考别人是不是会因为难过,生病什么的,还以为他一直都很冷静呢,没想到他其实也担心,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将担心全部掩饰起来了而已啊。
荣帧的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感觉……就像是又重新认识了傅簿洲一遍一样。
“医生,手术情况怎么样?”
看到医生护士终于将陈怡推了出来,傅簿洲连忙上去抓着医生的手发问。
医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这才发现原来病人的家属竟然是傅簿洲,又别有深意的扫了一眼荣帧,蓦地想到了两人之前闹的沸沸扬扬,却又被压制下来的新闻。
“虽然中间有过风险,但是手术很成功,在医院里面赘天,好好休养一下,之后回家静养就行,阑尾炎只是一个小手术,只是患者年纪偏大,所以伤口的愈合速度会比较慢,这一点你们要记住,也要小心照顾。”
将陈怡送到病房中,医生交代着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他当然知道傅家的身份地位很了不得,照顾人之类的事情肯定不会有差错,但他也要尽到自己的告知义务。
“病人很快就会醒来,你们不要和她说太多了,让病人多休息,有什么问题直接来找我就行了。”
“嗯,知道了,谢谢医生!”
傅簿洲只顾着担心的看着陈怡,最后还是荣帧在后面有理的听着医生的话,并向他道谢,什么注意事项这些,医生也事无巨细的全部告诉她了,荣帧也一一记了下来。
送走医生后,荣重到病房就看到傅簿洲坐在病**边,脸上晦暗不明。
“你……你不要担心,医生说妈很快就能醒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她不会安慰人,更别说是安慰之前一直是死对头的傅簿洲了,所以话也说的有些生硬。
但她说完后,傅簿洲的面色一柔,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看着陈怡紧闭的双眼,脸上没有一点的血色,有些疲惫的说:“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如果不是荣帧敲回家,可能他妈还会多承受痛苦。
阑尾炎虽然不是很严重的病症,但是如果耽误的时间长了,没有及时得到救治,也是容易致命的。
“呃,你不要这么说,都是我应该做的,而且……而且我只是敲回家碰上了而已,就算我不在,家里有那么多的佣人,也不会耽误时间的。”
他的感激让荣帧有些受**若惊,她第一次看到傅簿洲的脸上,流露出这种看起来有些脆弱的无赖。
荣帧突然想起,虽然傅簿洲平时和陈怡之间没有什么太多的互动,但他似乎一直都很尊重陈怡,真的很少和陈怡发生争吵,两人也少有意见相左的时候。就算意见不一样,傅簿洲一般都会妥协。
她知道傅簿洲的父亲去世的早,看来,他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他的内心里,其实是很依赖陈怡的啊,所以这个时候,才会看起来格外的担心和紧张。
拒已经告诉他没有问题,很快就能痊愈了,他也依旧掩饰不住的紧张。
荣帧叹了一口气,乖乖的坐下,没有再说别的了,知道傅簿洲的心里不好受,她也不想再说太多,让他更加的烦闷。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陈怡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