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是薄洲出事了么?”荣暖来不及平复自己因为小跑的气喘吁吁,先问了出来。
陈怡的眼睛一下就红了,她点点头,说了傅薄洲的情况。
原来,在签完离婚协议的当天,傅薄洲就去了外地出差,本来是不需要他去的,但是他突然说要去,自然也不会有人敢拦他。
和对方谈完,晚上照例是要一起吃饭的,吃饭的时候,傅薄洲不要命一样,喝了很多的酒,又在散席后不顾助理的劝阻,坚持自己要出去走走。
这一走,就出了事。
“薄洲那天喝的太多了,加上也确实是很晚了,他迷迷糊糊的,走到一段偏僻的巷子的时候,他被一直尾随他的几个小流|氓抢了。”
抢了也就算了,谁也不会在乎那点钱,偏偏傅薄洲心情不好,他醉醺醺的,竟然和那帮小混混打了起来,要是平时,那些家伙自然不是傅薄洲的对手,可是,那天,傅薄洲实在是喝的太多了,他很快被那伙人打倒在地,一阵拳打脚踢之后,那伙人扬长而去,只留下被打的晕过去的傅薄洲一个人躺在那个巷子里。
“是早上的时候清洁工发现了昏迷不醒的他,才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他被送到医院,身体多处骨折,需要卧床静养,但是他只住了一个星期,就不顾劝阻坚持出院回家了。
荣暖着急忙慌的跑上楼,门都没敲,就直接推开了傅薄洲卧室的门。
卧室有些暗,窗帘没有全部拉开,床上躺着一个人,看着他的脸,荣暖还没有走近,眼泪就已经先下来了。
才一段时间没见,他怎么会这么憔悴?
也许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床上的人显得有些不耐烦,“我不是说过了么,我什么都不想吃,不要来打扰我!出去!”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出去。
傅薄洲的表情越发的不耐烦,他猛地睁开眼,“我不是说了……”
在看到人后,他的表情有点诧异,“暖暖,怎么是你?”
荣暖泪眼婆娑的看着面前的人,“为什么不能是我?薄洲,如果不是我来,你是不是不会再找我了?”
傅薄洲张了张嘴,想了想,他还是没有说话。
说什么呢?现在这样,他能说什么?
荣暖在床边坐下,看着傅薄洲胳膊上的绷带和脸上的伤,满眼的心疼,“疼么?”
傅薄洲笑了一下,“不疼,一点小伤,没事的。”
荣暖的情绪一下激动起来,“小伤,你这是小伤么?如果不是有人发现,你有可能会死在那里的你知不知道!”
傅薄洲没有说话,他的脸色仍然很不好看。
“薄洲,她已经和你离婚了!你不知道吧,她为了要我手里荣天集团的股份,才和你离婚的!她的眼里只有公司,根本就没有你!”
荣暖以为傅薄洲不知道她和荣帧之间的交易,所以说了出来,目地就是想让傅薄洲知道,荣帧是爱慕虚荣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傅薄洲这样!
“我知道。”沉默不语的傅薄洲,突然吐出这样一句话。
荣暖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着傅薄洲,愣愣的,“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傅薄洲抬头看她,“我知道荣帧用我们的婚姻换了你手里的股份,我知道。”
荣帧一早就直接了当的告诉了他,连隐瞒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你知道?”荣暖不敢相信,她真的没有想到,荣帧会那么坦率的把这件事告诉傅薄洲,她以为,是荣帧又用了什么手段威胁或者又做了什么傅薄洲忍受不了的事情,他才会同意离婚的,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竟然说了。
“对,我知道,”傅薄洲又重复了一次,“我知道她想要你手里的股份,荣天集团对她来说很重要,她一直拒绝我帮忙,这一次,我同意离婚,她能得到股份,这样是不是也算是我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