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了，你的问题问完了，该我问了。”
况天涯扬起一抹笑容。
“你问吧。”
吴启灵静静的看着她，嘴角也微微上扬，既然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和炎亦凡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他不会勉强她。
现在，他期待的是况天涯的问题，她会问他什么呢？
“你为什么要背叛他？”
况天涯问出这句话时，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因为在她看来，这不是一个值得高兴的问题，而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虽然欧阳羽曾告诉过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和逼不得已，但是她还是很想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吴启灵会选择背叛一个和他相处了十几年的朋友。
“我……”
况天涯的一字一句无不像一颗颗重磅炸弹，无情的袭击着吴启灵心中早已绷紧的那根弦。
他没想到，况天涯竟然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更没想到，短暂的相逢竟然能变成一场残酷的宣判。
看来，况天涯是恨他的，至少在炎亦凡这件事情上是。
“我不在乎你是否当上了皇帝，也不知道你到底有怎样的过去，我只是很想替他问一问你这个好朋友，好兄弟，你为什么会背叛他，难道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况天涯不喜欢背叛，因为她承受不了背叛带来的伤痛。
虽然青亦凡从来没有说过，但是她知道，当他所有的猜测有一天都全部成真的时候，他的心是多么的难过。
“我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兄弟，可是，我的肩上扛着的，是吴氏一族所有人的性命……我必须用背叛的方式，才能完成我的使命。”
吴启灵垂下眼睑，感觉心里无比的沉重。
“那你知道，其实他早就发现你的阴谋，还故意被你陷害吗？”
“我知道，他告诉我了……”
“你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吗？”
“为什么？”
吴启灵其实早就做好了被审判的觉悟，只是不知道他能从况天涯口中，知道怎样的真相。
“因为他根本不是炎氏一族的人，他现在叫青亦凡，而且他和你一样，都希望推翻炎氏一族。你推翻炎氏一族是因为复仇，而他也是希望百姓能拥有一个好皇帝。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对于青亦凡来说，你只需要为你的背叛感到愧疚，不需要承担对他族人的亏欠……”
况天涯知道，吴启灵这么聪明，一定会明白，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天涯，谢谢你。”
吴启灵怔怔的看着况天涯，他以为她是来责问他的，却没想到，她是为了减轻他心中对炎亦凡，不，是青亦凡的亏欠。
毕竟，灭族之痛，他能体会。
“不用，要谢就谢青亦凡吧，是他这么想的，我才敢这么说，不是吗？好了，问题也问完了，旧也叙完了，我也要离开了。我们有缘再见吧……”
“等等……”
“怎么了，你还有事吗？”
况天涯本来想走，却听见吴启灵好像还有话要说，所以便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