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夏从程默身后探出半个脑袋,道:“你当我傻。我凭什么要吃你一鞭?”
“沈半夏,你刚才把皇上御赐的药打翻在地,你以为陛下会轻易饶过你吗?”
“你们南宫家的人,除了仗势欺人,除了阴谋诡计,构陷别人,还有其他的能耐吗?”
“是又怎样?你能奈我何?表妹快让人把她抓起来!”
仗势欺人?那是她命好。阴谋诡计?那是她聪明。她可不会因为这些就暗生羞愧。
沈半夏那番话是针对她们两人。南宫新燕听了不疼不痒,但黎梦琪却十分不满她的说法。
“胡说!本宫姓黎!”黎梦琪高傲的紧,虽然南宫家是她母妃娘家,但她绝不会认为自己就是南宫后裔。
她乃皇帝之女,正经的帝姬,岂能和南宫家的官女相比。即使关系近了些,但也不能污蔑她是南宫家之人。
沈半夏眉毛一挑,看来这两表姐妹关系,也没有那么亲密无间嘛。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她慢条斯理整了整衣服,从程默背后站出来,作出一副老成持重地欣慰之态。
“公主殿下知道就好。别人需要玩这些把戏,那是因为身份不高,出身不好,想往出人头地,所以需要不择手段。但您就不同了,皇上的掌上明珠,身份尊贵的公主,要地位有地位,要威严有威严,何处不是高人一等?”
她走到黎梦琪身旁,不停上下打量,啧啧称赞道:“瞧瞧这通身的贵气,浑然天成。半夏就算在修炼一百年,也难及公主十之一二。”
她又十分瞥了眼南宫新燕,鄙夷道:“半夏不才,好歹有自知之明。可不像某些人,又没有那个气度,还要成天耀武扬威的,以为会耍鞭子就能高人一等,成天在公主面前颐指气使,想在无形之中打压谁呀?”
“你你…表妹她明明就是在拍马屁!”南宫新燕气得直跺脚。
黎梦琪黑着脸,对着南宫新燕不悦道:“什么表妹?本宫是公主!”
没人不喜欢听恭维之话,即使她知道沈半夏实在挑拨离间,但沈半夏的话真真确确戳到她心窝子去了。
她身为公主,深得父皇宠爱,在皇宫里风光无限,无人可及。可她母妃却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平易近人,主动多和南宫新燕姐妹亲近。
南宫新柔也就罢了,毕竟是她的嫂子,还能说得过去。但她南宫新燕一个小丫头,也要她去讨好?
君臣有别,南宫府再不得了,在她父皇面前,还不是要俯首称臣。
黎梦琪这个年龄,正处于叛逆期。平日里,她本就不太耐烦南宫新燕聒噪,今天,只不过是被对方欺负沈半夏的提议打动,所以才勉强同意前来太子府。
刚才,南宫新燕种种越矩之行,早已惹得她心中不满。现在听了沈半夏一番恭维,越发难以容忍。
沈半夏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好整以暇道:“错!我不是在拍马屁,虽然这话的确有奉承之意,但也的确出自肺腑之言。再者,公主贵为帝姬,何来拍马屁之说?”
南宫新燕恼羞成怒,扬鞭向她挥去,沈半夏微微侧身,轻巧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