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现班染的“丑事”之前,黎泽天也以为自己是不同的。他既可以坐拥江山,还可以怀抱心爱之人。
但就在班染和百里粤的“丑事”被揭露的那一刻,他震惊、愤怒、痛心,当所有的情感混在一起的时候,最后竟然是幡然醒悟,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贵为九五之尊,凭什么要为一个负了他的女人伤神?西楚天下都是他的,难道他还会缺女人吗?
黎泽天自认为以前错信了班染,被她伤透了心,前车之鉴,他也后便不会然任何一个女人有伤他的机会。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教天下人负我本分!
这些年里,他恩宠过很多女人,那也仅仅是恩宠而已,跟爱挂不上边。因为恩宠,或许只是一时兴起。兴趣一过,当然不要再奢望。
南宫婉,他现在看着对胃口,他有兴趣也乐意宠着,让她宠冠后宫。但并不代表对方就可以为所欲为,一旦拂了他的逆鳞,触碰到他的底线,照罚不误!
谢谈心领神会,高声宣布:“宣陛下口谕,今日比试,太子妃、五皇子妃和安平贵郡主三分秋色,并列第一!”
咦?殿中响起一阵哗然。众人惊异,南宫新柔和施悦并列能理解,但突然冒出一个沈半夏,皇帝的心思实在讳莫如深,令人费解。
沈半夏再听见自己名字的那一刻,脑袋嗡一声响,惊讶的张大嘴,半晌都合不上。
“…请太子妃、五皇子妃、安平贵郡主领赏!”
良久,沈半夏仍然觉得是她出现幻听了,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南宫新柔和施悦站在她两侧,感受到两人凌迟般的目光,方才回过神来。
“想要什么就说吧,就当给你们包一个红包了。”黎泽天懒眯着眼睛看着台下三人,看似慵懒道。
南宫新柔望了一眼姑母兼婆婆的南宫婉,见对方摇了摇头,心中了然。
父皇怕是没有那个意思了。他们本就是靠揣测着黎泽天的心思,才一步步将宴会引向此地,既然皇帝爷没那个心思,他们当然不能再一意孤行了。
沈半夏暂时还处于脑袋重启中,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虽然皇帝说的轻巧又大方,她肯定不能顺着杆子往上爬。否则,那就是又在自己找死了。
但这个恩典,显然又是不能拒绝的——皇帝金口玉言,怎么说话不算数呢?要你说,就一定的说!
施悦用余光瞥了眼惶恐的沈半夏,以及踌躇犹豫的南宫新柔,唇边笑意更浓。在外人看来,那只是安平贵郡主的温婉和善而已。毕竟,能不辞辛劳,主动游说京城富商捐款赈灾的女人,一定是一个观音菩萨似得善心人儿。
所以,谁都不曾留意到她眼底的鄙夷和轻蔑。
见三人久久未语,黎泽天似有不耐烦,不悦道:“嗯?为何不说话?难道都没有想要的吗?”
沈半夏被黎泽天锋利的目光扫到,又免不了后背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