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夏努力克服心理的恐惧,但总是到中途就开始浑身颤抖。
倒是把旁观者的吴言,急得汗水直流。
“沈…你一定可以的,要是残了,太子嫌弃,我养你一辈子。”
“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信你一回。”
他们都知道这是说着玩了的,一个为了鼓励,一个为了安心。
沈半夏深呼一口气,慢慢向后,一寸一寸,然后就到了每次都卡壳的地方,想着吴言的承诺,眼睛一闭,狠心向下。
吴言伸手去拦了一些,放下她双手已经成功着地,不禁呆了片刻,久久,扑哧一笑,难以置信道:“你成功了!”
沈半夏翻身而起,喜极而泣,看着这时的吴言,觉得他特别可爱,忍不住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吴言,谢谢你。”
她抱住后,才意识到似乎很不妥,况且吴言还那么恐惧女人的接触。
“对不起!太激动了。”火速撤回来,一脸抱歉道。
吴言当场愣住,半晌,才浑身一个激灵,连爬带滚冲出了屋。随即,门外从来他不停干呕的声音。
沈半夏瘪瘪嘴,开始自顾自顾地练习起来,虽然成功了一次,但她总觉得是侥幸,没准儿下次就闪了腰,所以还是格外小心。
不过,经过一天的练习,加上她有轻功傍身,除了下腰的环节,其余的基本手到擒来,轻而易举。
第二日,宴席准时开始。
大王子寿诞嘛,又不是像黎景行那样的憋屈太子,所以文武百官,皇亲贵族基本到齐。另外两位王子,也十分给面子,早早就到了。
其实,除了乐团表演的曲目,大多还是王子府本身的舞姬。
寿宴正式开始时,北漠威武雄壮的老皇帝耶律艋,还亲自到场给儿子过生辰,只不过,也没有待多久,象征性坐了两刻钟就起驾回宫了。
准备时,沈半夏又看到了,传说中母夜叉一般的女将军拓拔羽。不过,事实证明,传言果然不可信。
拓拔羽已经年过三十,或许习武修炼内功,真的可以延年益寿,但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
身量跟一般北漠女子差不多,而且人看起来英气十足,俊美异常,但毕竟是女子,眉宇间还是有几分柔美。
女将军嘛,言行举止肯定豪放不羁。
不多时,就轮到她了。
舞衣是连夜赶出来的,简约而不失奢华的绯色纱衣,右侧是长达一丈的水袖,左臂赤果,纤细白皙,很是养眼。腰束绛色丝带,显得纤腰素素,盈盈可握。
面带同色纱巾,精美的容颜,朦朦胧胧,若隐若现,更加让人心生好奇,而欲罢不能。
寿宴露天举行。是夜,明月当空,月华皎洁,远处景物依稀迷蒙,很适合跳舞的天气。
她袅袅走上场,先冲四周宾客盈盈施礼,然后展开轻功,飘飘然落在场中央的大鼓上。
这是一面大皮鼓,面积足有半间屋子大,皮与皮之间的针脚细密,几乎看不出来。
众人的视线纷纷投向她,当然也包括对“凤舞”,觊觎已久的太子耶律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