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喜欢儿孙满堂,黎泽天自然也不例外。三皇子妃“怀孕”之后,黎景奎立即将喜讯报告给他,他高兴了许久,还亲自给未来孙子取了名字,结果证明是一场乌龙,他也很失望呀。
不过,黎景奎这样一提醒,他倒觉得如果林觉矢口否认,明显有说假话的成分。
对于没有没有这个可能,其实太医院的众人,都十分清楚,药能治病救人,当然也能致病害人。
林觉背脊僵硬地走向前,对上南宫婉警告地眼神,心里有些发憷。
“林太医,此事事关重大,切记不可胡言乱语,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的。”南宫婉语气冰冷,眼神更是杀意重重。
只要林觉敢说错一个字,她绝对会杀无赦。
听了这话,林觉的嘴角泛起一抹嘲讽,今天无论他说与不说,以他对南宫婉的了解,事后都是死路一条。
这些年,如果不是想借用他的手,为她铲除后宫的异己,他哪有机会战战兢兢活到今天。
林觉看了看威严的皇帝,又看看凌厉的南宫婉,最后目光落在场中的黎景行三人身上,面容凄凉起来,但眼底却划过一抹决然。
他光杆司令一个,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反正迟早都是个死字,何必还要受人摆布,没有尊严没有自我的苟延残踹?
思及此,他心一横,大步跨到殿中,膝盖“砰”一声砸在地板上。
“回陛下,微臣罪该万死,当年受皇贵妃指使,配制药物害班皇后月信不至,然后又以大剂量红花活血,导致皇后娘娘月信来临时,血流如注,俨如小产的太医正是罪臣林觉,臣自知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语罢,额头重重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响声清脆明亮。
他这一番话不可谓不惊天动地,骇人听闻。不但文武百官当场愣住,连黎泽天本人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良久,黎泽天腾地一下从金漆雕龙宝座站起来,惊愕道:“你说什么?!”
南宫婉见林觉忽然临阵倒戈,心里咯噔一下。
“大胆林觉,信口开河,母妃何时指使陷害先皇后?你是不是受了某些心怀叵测之人的教唆,专门来陷害我母妃?简直罪该万死。”黎景牧见南宫婉呆愣住,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对林觉厉声呵责道。
说着,上前跪在殿中,对黎泽天道:“父皇,儿臣以为乱臣贼子胡言乱语,企图扰乱父皇视听,陷害无辜,罪该当死,应立即推出午门问斩。”
他更狠,立即上来就要求将黎景行等人立即处死。
黎泽天浑身微颤,目光始终落在林觉身上,并没有理睬黎景牧。
“林太医你的话到底是何意思?”
“回陛下,班皇后未曾有孕,的确是遭人陷害。”林觉双目合住,视死如归道。
听到林觉的再次确认,黎泽天颓然后退一步。难道他真的冤枉班染了?
“南!宫!婉!”黎泽天眸底的怒火,澎涌而出,几乎能将南宫婉当场焚化。
那一切的一切,都是南宫婉告诉他,并证明给他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