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新燕这种骄傲自满的女人,最适合激将法。因为就算她心中的确这样想,但嘴上打死都不会承认。早早这样说了,反而会引起她的极力抗拒。
“胡说八道!”南宫新燕俏脸倏忽通红,像被人逮住了小辫子似得,莫名心虚,但还是趾高气昂道:“胡说!本小姐才不会给人家做小呢。”
沈半夏继续穷追不舍,故意刺激道:“不想做小?好啊,今天把我抓走,正好太子妃之位空缺,然后南宫小姐就能顺理成章当太子正妻了。”
黎景行暗中点头,很是满意她的表现。偷换概念,请君入瓮。
“你你你…胡说八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南宫新燕指着她词穷莫辩,自己头一遭被别人说的无力还击,羞怒交集,不禁流下眼泪。
也亏得沈半夏大而无畏,口不择言。这种“嫁祸”人家闺阁少女,惦记人夫、未嫁思春的话,只怕只有她才敢,肆无忌惮地当众宣扬出来。
“太子妃请慎言。”曹志哲狠狠盯着她,眼中的怒火几乎能把她烤熟。
沈半夏大步踏向南宫新燕,眸光凛然,正颜厉色逼问道:“将军此言差矣,本宫一向谨言慎行。南宫小姐若不是存心如此,为何故意罔顾国法,在大街上纵马疾驰,冒险拦下太子马车?又为何明知自己有错在先,还硬要本宫和太子下车致歉?在没得偿所愿后,又用马鞭打人,长剑行凶,甚至胆敢绑架本宫。
种种举动,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南宫小姐居心叵测,欲图不轨吗?光天化日,乾坤朗朗,大庭广众之下,南宫小姐竟敢自称皇后娘娘,难道不是对陛下不尊,蔑视皇旨尊严吗?”
胡搅蛮缠,现学现用。
黎景行笑意加深,但仍然努力维持着自己风轻云淡形象。这嘴巴真毒,不过他喜欢。
“我没有,你冤枉人!”南宫新燕面露畏惧,步步后退。虽然她极力隐忍,但在她咄咄逼人的凛冽气势下,最红没能忍住,泪水夺眶而出,跌坐在地上,抱膝哇哇大哭起来。
“呜呜呜…你冤枉人,我没有我没有…”
沈半夏无趣的瘪瘪嘴,这就吓哭了,真不好玩。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和大名鼎鼎的南宫二小姐过招,她兴奋的很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扣帽子,当然是捡最大的扣。这也是她中秋晚宴那天才学来的呢。这学习能力,杠杠的,不是一般的厉害。
曹志哲或许是怕沈半夏再说下去,就从南宫新燕对太子居心叵测、心怀不轨,直接拓展到南宫府对皇上居心叵测、心怀不轨,因为果断截断她的话头。
“太子太子妃,今天之事都是意外和误会,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多多见谅。京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有的是机会切磋。”他虽然服软了,但神色、言语中不见得有多诚恳。说白了,就是让他们见好就收而已。
凭两家的实力和威望,闹大了太子府铁定占不到便宜。沈半夏不傻,就顺坡下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