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鸿办公室可算是一间陋室,面积不大,年代也属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产品,比起某些地方乡政那些官僚的一个人拥有几百平方的办公室,简直不值一提。
从这一方面来说,陈秋鸿也确实是一个肯为民做实事的官员,陈天也正是冲着这一点也愿意跟他多交流,多沟通。
陈秋鸿似笑非笑望着面前这小子,在他的印象里,陈天脑子活,能力强,属于他喜欢的年轻人的类型,更难得的是,陈天总是知进退,识大体。
在别人面前他总是会尊敬的称呼一声陈部长,而两人私下里,陈天又会甜甜的称呼一声陈部长。
“陈部长,明天我与汉医代表小仓玛丽亚,韩医代表崔美珍,一对二的比试,本来属于民间的医术的交流,我希望明天的比试,你能够以官方的名义出面。”
陈天终于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面带恳求之色。
陈秋鸿听罢,面带几张迟疑,其实,明天的比试,他早已知晓,对于由陈天出面去挑战韩,岛两国的名家的比试,他无论如何都会去捧场。
但以何名义,他一直犹豫不决,倒不是干系到个人的荣辱,而是为了大局,说起来,他也算是政府中人,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政府形象。
而如果明天的陈天与小仓,崔美珍之间的比试,往小了说,只是一起民间自发举办的一场医术交流,往大了说,干系到三国之间的中医事业的荣辱与兴衰。
如果自己不去,那么完全可以进退有度,如果失败了也不会对华夏国的形象有任何的损失,而他一但代表了政府的形象出面,那么也就是说,明天,陈天必须要赢,而且要赢得漂亮。
这与个人荣辱无关,而是干系到国家的形象。
胜则民族英雄,败则国家的罪人。
想到了这个后果,陈秋鸿不免有些踌躇,他略带迟疑的望了一眼陈天,试探的问道:“你都想好了吗?”
陈天很坚定的点了点头,眸子里透出的光芒让陈秋鸿相信,他这个想法绝不是个人义气用事而是在深思熟虑后的行为。
“为什么?”陈秋鸿习惯性从桌上摸了烟盒,老毛病一遇到事情,他都会习惯性抽根烟,以舒缓自己的情绪,点燃后,抽了一口继而问道:“给我个理由!”
陈天也明白,陈秋鸿这般小心,想得更多并不自己,迅速的整理了下头脑里的想法,平静的说道:“岛国,棒子,他们来华夏已久,从种种行迹来看,他们完全是蓄谋已久的有意为之,而我们一直也处于很被动的地步,而我先前,您也知道,一直与莫家在做着争斗,而现在莫家的事情已经解决,也是时候将岛国,棒子送回老家了……”
见他言之凿凿,眸子里透着点点星光,话语里也透出不容质疑的肯定,陈秋鸿忽然有了一种感动,胸中有了气吞万千的豪迈。
瘦而不弱,谦虚有度,为人低调,这便是陈秋鸿对陈天初见时全部的印象,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对陈天的了解增多,他发现,这个年轻人对于中医的狂热,已经到了无以复加。
饶是身体血脉沸腾,他仍然不动声色,仍然在等待,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