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如洪钟,面色红润,关洪在警局里显然没受太多的苦,吃好睡好精神好,刚刚还一脸的郁闷,见到旧朋故友一下了就把不快全都抛到九霄云外。
“老顾,老严,你们咋来了?”关洪把手里的笔往桌一丢,冲着陈天他们走了过去,一把将严术和顾全搂在怀里。
严术几人见他在警局里并没有吃亏,不自觉得也就松了一口气。
“外公,你没事就太好了,我们都担心死了。”徐曼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激动的走上去扑倒在关洪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关洪露出慈祥的笑容,用手轻轻抚摸着徐曼云的秀发,低声道:“傻孩子,你外公我这一辈子什么时候吃过亏?”
严术和顾全对视一眼,露出会意的笑容。
警局可不是一个理想的谈天说地的地方,几人自觉得此非久留之地,可谁也没想到,他们刚走出警局,关洪对走在前面严术几人挥手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私事要办?”
他的突然的举动搞得大家都有些懵,徐曼云不解的问道:“外公,你刚出警局连家都不回这么着急,打算去哪?”
“我打算去找那个害我关进来的小子理论一番。”关洪平日见人就三分笑,一副老顽童的样子,可谁让他吃了亏,他说什么也不会随随便便这么算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关洪一把岁数仍然脾性不改,一但犯了倔,认准了死理九头牛也不回来。
严术和顾全对他当然是知根知底,刚才关洪说那么句话时,他们就隐隐地感到了不妙,没想到,关洪这老家伙果然犯了老毛病。
当真是有仇不过夜?严术和顾全不禁苦笑的摇了摇头。
“关老,我是个晚辈本不该插嘴,不过,现在我倒说几句。”一直没开口的陈天听关洪口口声声要去找人麻烦,陈天瞧严,顾二老似乎有难言之瘾,主动开口相劝道。
关洪跟陈天自是相熟,在此之前一直很是欣赏这位京都中医界崭露头角的年轻后辈,见他这会儿有话要说,便耐着性子道:“你有什么话就说。”
“您刚出警局,一切事情都没搞清楚,就冒失的去找人麻烦,是不是有点……”实话素来逆耳,而且这会儿关洪正在气头上,陈天斟字酌句想了半天才说了一半,就被关洪打断了。
这老头果然是犯起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大着嗓门嚷道:“我好心救人,结果反被人告,这种事也就在这个破地方才会遇到,你们不要再劝了,我一定要找他讨个说法,不然,就算我枪毙了,我也不会瞑目的。”
关洪油盐不进的一意孤行,陈天知道多说无益,再看严,顾二老都是眉头紧锁一旁也不说话,作为年轻晚辈再多说也无益,便也不再多言。
“老关,我们跟你一起去,这样的话,我们之前也好有个照应。”严术想了想取了个折衷的办法,关洪性格虽说刚烈,但人却不坏,作为他相交多年的好友,严术可不想他有任何的闪失。
关洪听罢,犹豫一会儿,抬头对徐曼云道:“小云,你先回去,我跟你严叔,顾叔去一趟就可以了。”
“我可以与你们一起去吗?”陈天主动请缨道。
关洪三人相互望了一眼,很快就得到一个答案,顾全说道:“我们几个老家伙的事情,你和严谨不要掺和了,你先回去,回头我再叫你。”
陈天知道他们怕万一有什么把自己卷进入,到时候连个捞他们的人都没有,仔细想想也觉得在理便也没有再坚持。
商量已定,几人便各自散了开来,严,顾二老陪着关洪去找那位年轻人麻烦,而他与严谨,徐曼云各自回家等着消息。
严谨与陈天回酒店,徐曼云开着车送他们,严谨来时开得车被严术开走,他们只好随徐曼云一道离开。
“陈天,你说他们不会有事吧?”徐曼云还是不无担心的向陈天问道。
自打这次,陈天出奇不意的一招将关洪给捞了出来,徐曼云就打心里相信陈天是无所不能,这会儿心里没主意更是找他商量。
陈天摆出一个你问我,我问谁的表情,苦笑着摇了摇头,倒是一旁严谨不甘被冷落,插话道:“没事的,他们几位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看僧面看佛面,警察动他们之前也要掂量掂量。”
话虽这么说,但在徐曼云听来,多少没有底气,秀眉微蹙,轻声叹了口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