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中贸也是极信风水的,但也有些迷糊了,“大师出手,果然不凡。只是,我人有些笨,没怎么听得懂。大师,您所布的风水阵,究竟叫什么风水阵?”
尽管何中贸说得委婉,但凌阳仍是听出了他对自己的质疑,也不生气,而是淡淡地道:“我设计风水,向来喜欢设局中局。”
“局中局?”何中贸茫然。
“是,局中局,这道楼盘,总共有五个风水局。步步生莲,八卦大阵,五岳朝拱,以及整个小区的天圆地方。”凌阳分别在效果图上指给众人看。
“这阵形里我还隐藏了一个风水大阵。这个可是关系着一个楼盘的生死存亡,此处阵眼还需要激活才能成事。”
“阵眼,阵眼在哪?”何中贸在效果图上仔细找着。
“不必找了,除非对方修为高过我,否则绝对找不出来。”凌阳说得非常自信,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喝了口气,微微皱了眉,又把茶杯放下,身子轻松地靠在椅背里,翘着二郎腿,双手交握于膝前,很是闲适写意。
“只要激活这个风水大阵,那么我保证何总的楼盘大卖。”
何中贸又惊又喜:“大师的本事我自是深信不疑的。那我的楼盘,就交给大师了,一切拜托大师了。”
凌阳摆摆手:“不急,我的话还未说完。”
“我这人只与信守诺言的正经商人打交道,想要我替何总服务,何总需满足我三个条件。”
“大师请说。”
“第一,不许偷工减料,造豆腐渣楼盘砸我的招牌。”
何中贸赶紧保证:“这是自然,经营企业,信誉就是第二生命。我再如何的节省成本,也万万不会偷工减料的。”
凌阳冷笑:“何总是否会这么干,也只有何总自己心里清楚了。”
“呃……”何中贸还想保证一番,忽然想到凌阳那不亚于神仙般的手段,估计自己心里的小九九早就被洞察了,不由讪讪的。
“第三,我知道何总目前资金紧张。但也请何总信守经商之道,不得克扣工人薪水。”
“……工人们挣得也是辛苦钱,我就是再没人性,也万万不会克扣他们的薪水的。这个请您放心,我何中贸虽非好人,但这种昧良心的事是绝不会做的。”何中贸连忙拍胸脯保证了。
凌阳不可置否,继续道:“第三,我观何总的面相,正已到了漏财之相。但我却以术法,扭转何总的气运,本来就已解犯天道。所以,何总在赚了钱后,要多做善事。能做到么?何总?”
何中贸再一次拍了胸脯保证,肯定能做到。
凌阳淡淡地道:“何总可得想清楚了再回答。”
要知道,身为修道之人,本身就要顺应天道,修道之人首先修的就是忠孝八娣,缺不一可。而术士所说的愿,所出的承诺,就一定要做到。若没有做到,虽说不会有什么,但冥冥之中,对修道进阶之路肯定是有影响的。
凌阳在何中贸的保证里头,已暗暗注入了道法,这是麻衣门的《六甲密咒》里的生誓之咒,只要何中贸应承了自己的话,最后却没做到,那么诅咒就会自动生成。
凌阳盯着何中贸,缓缓道:“记住你所说过的承诺,若是违背以上任何一条,必资产不保,永无翻生之地。”
何中贸自是满口答应,只要能让楼盘大卖,回笼资金,宏扬建设赚了钱,自然又可以高歌猛进。何家又能够再迈入下一台阶了。
“何总,该说的我都已与你说了,你就按着我的方法建楼盘,保证房子大卖。”在宏扬建设的何中贸的办公室里,凌阳与何中贸作了最后的建意,东方花园虽然有些偏僻,好在没了旱魃,又让雷劈过,已成为全市焦点中心。被雷劈过的地方,也是公认的至刚至阳之地,一切阴邪是不敢再靠近了。刚好弥补了因地处偏避而阳气不足的短处。
如今东方花园阳气充足了,人流自然就来了。加上合理的规划布局,一流的庭院设计,以及何中贸不要钱似的广告宣传,以及媒体这阵子对“麻衣门的掌教玄冥道长”大肆播报,倒是把麻衣门给炒热了。
如今整个保定市大街小巷,都知道麻衣门这个专门管风水堪舆术法还高深的门派。加上消息灵通又擅爱锦上添花的媒体人员,发现观众们对这些玄学之术异常关注,也顾不得上头三令五申的打招呼,隔三岔五地播报有关玄冥道长的丰功伟绩。
当然,这些人也知道上头的顾忌,也就在文章中添了“据说”之类模棱两可的报告。就算相关部门想找官媒的茬,人家大可来一句“为了报社的销量,适当添加些娱乐元素刺激销量”之类的解释,上头也是无可耐何。
在信息化、娱乐多元化日益发达的今天,官媒想要靠卖报纸卖广告位已经无法自给,政府再是有管辖权,却也不好当真干涉太多。
明知报社有打擦边球的嫌疑,政府却是无能为力。最后,也就只有睁只眼闭只眼了。
政府的沉默,使得官媒报告起麻衣门来,更是有恃无恐。不但挖出了玄冥道长在蓉城与某位泉州来的风水大师斗法,以至于对方惨败进医院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