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颇有办公室白领味道的凌阳,石才郡说:“我在开发部上班,你是哪个部门的?”
“部门?我也不大清楚。”凌阳说的是实话。
“你连哪个部门都不清楚,这不至于吧?”二人都不相信。
凌阳笑了笑说:“真不清楚。”
“那你是干什么工种的?这总该知道了吧?”
“……我的职业,有些特殊。”
王平这时候说:“几两天我不是与你们提起过吗?我载过两个年轻人,他们不但给我看了相,还算出了我即将会破财,还真的灵验的。喏,就是这两位年轻人,真的挺厉害的呢。”然后看着凌阳说,“我好像听你提起过,你在永兴,好像是什么环镜顾问?”
“嗯,王大哥记性还真好。”
“环境顾问?我怎么听都没听过呀?”周洋和石才郡相互望了眼,他们二人都没听过公司还有这个职位。
凌阳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说过,我的职业有些特殊,一般人没听说过也是常理。”
“是吗?”二人仍是茫然。
王平则说:“唉呀,环境顾问环境顾问,也就是咱们称的风水师呀,这个都不懂么?你们永兴是房地产开发公司嘛,搞产地房的,当然需要风水师的。”
“风水师?”二人怪叫,就连王平的妻子和妹子也忍不住怪叫出声。,“你是风水师?”怀疑神色很是浓厚。
“是。”既然被说出来了,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尽管几人心里头带着些许不相信和怀疑,但面上却是不显的,甚至还言不由衷地说:“风水师呀好,这个挺吃钱的,小伙子好厉害,年纪轻轻居然就是风水师了,前途不可限量。”
蓉城人向来顾及他人面子,就算心里有着不以为然,面上却是不会表露什么的。
说话的是王平的妻子,她的耳朵这些日子可是听得生茧了,王平嘴里全是有关这个素未萍生的年轻人的赞溢之词,什么神算比那些大街上摆摊算命的厉害多了之类的,还天天说自己的闺女将来会有大出息,会孝顺自己什么的。
而王平则把自己的女儿拉到凌阳面前,讨好地笑道:“那个,小兄弟,咱们能再一次遇上,也算是有缘份,你看,给我闺女看看相可好?我也知道你们的规矩,我会给钱的。”
“老王,你干什么呢?”王平的妻子赶紧拉了他,“人家年轻人正忙着约会呢,哪有时间理你。”虽说没有明着说出来,但意思也很明白,就是不想让老公受骗上当。
王平的女儿可就更直接了,上上打量凌阳,隐隐露出不屑来:“看你长得也不差嘛,什么工作不好做,偏做这一行,也不怕伤阴德。”
“你怎么说话呢你。”张韵瑶不依了,“我们凌阳是风水师不假,又不是摆大街算命的,怎么就成骗子了?”
“若算命真能算准的话,那还辛苦骗人干嘛?你们若真算得准,早就飞黄腾达了。你们这些人呀,就是坑蒙拐骗,哼,别以为我不知道。若真能算得准,那好,你现在就算给我看看,我表姐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生小孩。”
周洋赶紧拉了王丽一把:“别胡说八道,这么年轻就是风水师,想必是真本事的。”实际上,她的话也有些言不由衷,但涉及自己的婚姻大事,又想相信这一回。
她今年快三十岁了,已是大龄青年,真的太想嫁人了。
“有真本事那就好办,你算吧,若是算准了,就给你钱,算不准,我就去警察局告你坑蒙拐骗。”
王平急得团团转,对女儿喝斥道:“小丽,不许胡说,赶紧给这位小兄道道歉。”然后又对凌阳歉然道:“不好意思,小兄弟,我这闺女性子急,被我宠坏了,她是学医的,只相信科学,对于咱老祖宗的……”
“爸,你呀,当心被骗了还帮人家数钱。”王丽拉开王平,挑衅地看着凌阳。
张韵瑶气得脸色发青,忍不住道:“你爱信没人逼着你信,相术一说,心诚则灵,你自己都不相信,又何必要我们给你算呢?”
“哈,又是心诚则灵那一套。”王丽嘴巴子也很是利索,“爸妈,姐,姐夫,你们应该知道,直到如今,已经有无数的科学家,用多种方法证实了算命本就是骗人的把戏。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还是有人笃信不疑,真是不可思议。”
王平急得脸红耳赤,“你别胡说八道,这位小兄弟算得是真的很准的,那天还算出了我会有破财之灾,后来还真应验了。”
“那是他们安的荡儿(四川话,就是事先设计好的意思)。”
“据我所知,算命的也就是拿捏住你们这些人的心理,先是钓你上钩,再恐吓,使你深信不疑。哼,打着帮人消灾解难,升官发财,实际上就是骗术的一种鬼把戏。电视上报纸上早就说过了,爸你怎么还不长记性。平白让人把钱给骗了。”
“小兄弟没收我的钱,没收我的钱,还多给了车钱的。”王平急得跳脚,却把自己的女儿没办法。
王丽毫不客气地戳穿凌阳的阴谋:“那是他们想放长线钓大鱼。”她看着凌阳,后者神色淡淡,空长着张好看的脸,却专做骗人的事,这类人,爆破力比那些摆摊算命的还要大,越发生气,说话就更加不客气了。
“如果是建筑也就罢了,至少还能与环境学沾边,但是所谓的算命……”
张韵瑶没有与人吵架的经验,又觉得没必要让王丽这样的人破坏自己的心情,于是对凌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