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他们走后,我和李铭雨就开始在这三零三房间里面勘查了起来。
我们的分工很明确,几个人调查一个范围,基本上要做到把不该出现在案发现场里面的东西全部取回化验。
我和李铭雨调查的是那五具尸体的周围,因为鉴定中心就来了一辆车子,起先通知他们的时候并没有说有几名死者,所以顾北在把撸一发尸体带回去之后,又叫了两辆面包车来将这五具尸体运了过去。
当然,这些都是后来发生的事情了,我们勘探的时候这五具尸体还像一件件衣服一样,排列整齐的杵在这衣柜之中,就算是资格老练的刑警都不敢在这周围取证,所以没有办法,只能我和李铭雨两人亲自上阵,反正范围也不大,我们两个人扫一下也不用多久的时间。
我从屁股袋里掏出一副塑胶手套就带在了手上,然后和李铭雨两个,一个头一个尾的彻底查找着这个柜子,我踩着房间里面的地毯小心翼翼的往面前挪动着,突然,我感觉我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个烟头,烟头的一半是夹在柜子里面的。
我看了李铭雨一眼,随即用手上的镊子将这跟烟头拿起,递在李铭雨的眼前,说道:“我从进来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发现这房间里面有烟缸,打火机之类的东西,这烟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抿雨从我手上将镊子拿了过去,仔细打量一番之后,才缓缓地说道:“红双喜么?很普通的香烟,七块钱一包,上海人抽的居多,但现在我们嘉市的某些小青年和绝大部分中年人也喜欢抽这种烟,我抽过,味道不是很喜欢。”
“我不是让你看这香烟是什么牌子的,而是上面的唇印,你看看,旁边一圈油腻腻的东西,是不是唇彩?”我叹了口气,指着这镊子上面的香烟屁股,说道。
他左看右看,还用鼻子闻了闻味道,结果出了焦味,啥都没闻到。
“呃,我对女人这种东西也不懂啊,还是拿回去再说吧。道。
我点头将这烟屁股放回了证物袋里,但心理却还是对于那张唇印耿耿于怀,或许,这张唇印,会成为破案的关键。
因为这里没有烟灰缸,没有打火机,甚至连其他烟蒂我都没有找到一根,这说明什么?房主不会抽烟,至少在家里面,他不会抽,而这公寓里面的装修非常简洁,床单和被套都是黑色的,房主应该是个男人,唇印……男人……我摇了摇头,不对,这跟烟蒂上面的唇印,应该是女人的。
换一句话来说,主人是个男人,烟蒂属于女人,那么这个女人,应该是个外来者,烟蒂被夹在这种地方,房主在收衣服的时候,应该一脚就能够踩到。
我越想越不对,换位思考一下,我是房主,而且我又看到了这跟烟蒂,不在家抽烟的我,就算再懒也会把这跟烟蒂清理干净。
当然,也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房主并没有发现这跟烟蒂的存在,怎么会呢,放在那么明显的地方,怎么可能不会发现,应该低头一眼就扫到了吧?
我看了一眼那杵在衣柜里面的五具尸体,又顺势扫了一眼这衣柜的四周,突然,我从这衣柜靠墙的缝隙之中看到,这衣柜靠着的墙壁有些毛糙,而且顺着光看去,内侧墙壁的眼色更要比周围的深了很多。
“李铭雨,来,帮我把这柜子往外面抬一点……”我拉着柜子,有些吃力的说道。
这如果是个普通的柜子,我单手就能把它挪开,但这个柜子里面可是躺了五具尸体,再加上我背后头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所以以我一个人的能力,是根本没有办法搬动的了这个柜子的。
李铭雨听罢,马上抬手就和我一起将这柜子往左侧空地挪动了一下,果不其然,这柜子后面的墙壁呈深黄色,宽约二十厘米,长约一米左右的样子。
我用手轻轻的敲打着这一面墙壁,“咚咚咚”我猛地抬起头看着李铭雨,此时的他,更是惊讶的看着我,我们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最后让人找来一把锤子,就开始死命的敲打着这一块墙壁。
“真他妈神了,如果我们没有发现这夹层,说不定就这样走了……”李铭雨站在我旁边,和我一起抬腿一脚又一脚的朝着这一面墙壁踹了过去。
我一边挥动着手上的大锤,一边汗如雨下的说道:“不对,这道墙打的很实,而且看上面的油漆印来说,没有一点儿油漆味,周边还结满了蜘蛛网,我想没有三年也有两年了,这夹层里面到底是什么……码的,打的那么夯实。”
话音未落,我的锤子突然敲到了一张钢板,我抬手示意李铭雨不要踢了们等他放下右腿之后,我急忙上前将这块钢板拉开,当这块钢板被我们拉开的那一刹那,我和李铭雨都大吃一惊,一具保暖瓶大小的尸骸瞬间映入了我的眼帘,尸骸的表面被一层粉红色已经脏的不成样子的布包裹着,皮肉也已经完全被腐蚀,我们看到的,也只不过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碎骨而已。
第七具尸体,谁也想不到,在这一间八十平都还不到的公寓里面,居然一下发生了七宗命案,其中,有一名女性,两名可能还未出生就夭折的婴儿,其余的,都是一些年纪大约在十八岁到三十二岁之间的青壮年男子,凶手是怎么做到的,杀死那么多壮年,而且这个房间几乎没有任何打斗的现象?
“李队,泽哥,我们问过物业了,这里的房主叫做吴斌,89年生人,在这里租了也有三年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