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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七相送

北京城外,秋高气爽,云淡风轻,湛蓝的天空如同洗过一样,秋日的阳光晒得人格外舒服,一切都笼罩在宁静平和之中,官道上行人稀少,长亭处有几人正在依依话别。红莲教圣姑白衣长发披肩,一头锦缎似的头发没有一件饰品,越发衬得她人淡如菊、素雅无比,她身旁新任护法诸葛成元一袭青衫,气宇轩昂、镇定自若,白衣含着泪向前面李子剑等人说:“诸位莫要悲伤,圣姑护法地下有知,也会含笑九泉。成护法在弥留之际告诉我,他早知道自己得了恶疾,所以将身作饵,使曹公公一伙认为红莲教被他们牢牢控在手心,若非如此,他们定不会掉以轻心。成护法说,他即使到地下见到圣姑,也是没什么遗憾的了。”

李子剑、白博文几人也不禁垂了眼泪,只觉满嘴苦涩,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到了最后,白衣勉强止了眼泪,对李子剑等人拱手说:“四位堂主,我和诸葛护法将马圣姑和成护法还有红裳的骨灰送回思灵山,也就是七八日的事,诸位不用远送,不日后我们就会归京,这几日就辛苦诸位了。”

李子剑等人也将手拱起说:“圣姑放心,如今红莲教大局已定,你与护法不必牵挂教内事情,凡事都有我们。”

白衣和诸葛成元齐声说道:“有劳各位了。”说完之后,两人齐齐上马,几名侍卫随即上马,白衣在马上又向李子剑等人说:“诸位请回吧。”说完后转过头来,将马腹一夹,嘴里喝道:“驾。”所骑之马如同离弦之箭,一下子就飞跑起来。

看白衣等人渐渐远去,白博文对其余三人说:“咱们也回吧。”其余三人齐应一声,四人翻身上马,转身催马向总坛方向奔去。

四人离去没多长时间,一人一骑又从京城飞奔而来,他奋力挥着马鞭,年轻的脸上写满了着急,正催马向着白衣等人去的方向驶去。那人眼似点漆,满脸正气,身材挺拔,一身青衣,外罩无袖背甲,腰束青丝织带,正是丁四在匆忙行路,不过他身上佩一把金光闪闪腰刀,在阳光下正发着凛凛的光。他追了大概有四五里路远,终于影影绰绰看到前面白衣等人的身影,心里一阵高兴,不由高喊着“白衣”,一面又催马前行。

白衣正在赶路,忽听到后面有声音呼喊自己名字,就不由勒了缰绳,向后看去,就见尘土飞扬中,丁四正挥手向自己奔过来,金色的阳光将丁四脸庞妆点得生机勃勃,白衣心里就是一痛,眸子就暗了下来。

转眼间,丁四已赶到眼前,诸葛成元见白衣停下,也都将马缰一勒,一齐围了过来,白衣赶紧稳稳心神,向众人说:“只是京城的一位朋友,无事。”说完后跳下马,向丁四迎去。

丁四也从马上跳下来,几步走到白衣面前,急急说道:“白衣,你这是要到哪里?”

白衣看他身上装束,并不回答他的问话,只是低低说道:“恭喜你重任捕快,听说太子赏你金刀,封你为金刀捕快。”

丁四脸上一红:“那是太子的厚爱,其实我什么力都没出。我听说你不要太子丝毫封赏,太子现在一直耿耿于怀呢。”

白衣轻轻一笑,若轻风拂面:“我跟太子说,红莲教站在太子一方,并不是为了富贵利禄,只要太子能够做一个好皇帝,使天下百姓有一温饱,红莲教愿天天为太子颂经布道。”不待丁四说话又径直问道:“那日匆忙别过,还不知熊天雷、巧姑及陈先生的情况,他们都还好吧?”

丁四声音低了下来:“天雷总算保得了性命,但一只胳膊却没保住,他已在碧云寺落发为僧,法名觉空,我昨日才探过他,他现在日日诵经,说是为父亲赎罪;陈先生也万幸被救了出来,但因惨遭张青一伙人的毒打,身子已是垮了,巧娘前日陪他回了应天府,说要找个山青水秀的地方好好伺候在身旁。”

白衣嘴里叹了一口气,又问道:“可有祁前辈的消息?”

丁四摇摇头:“那日众人只见他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用火药把张青炸得血肉模糊,等硝烟散去,却是再也没见到祁前辈。”

白衣强忍着眼里的泪:“是我连累了祁前辈及慧婆婆,若是没有我使你央了慧婆婆,他们哪有这场风波?”

丁四低声安抚道:“白衣,你莫要自责,慧婆婆宅心仁厚,她若是黄泉下有知,定不会怪罪你。白衣,你不要难过。”

他声音醇厚,句句发自肺腑,白心不知为何,只觉心中大恸,恨不得俯在丁四肩上大哭一场,但是咫尺天涯,那一步却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两人四目相对,都能看到自己眏在对方眸子里的身影,但是却如同隔着千山万水,遥不可及。

白衣赶紧拼命把泪水逼了回去,哑着声音说:“等我将圣姑、护法及红裳的骨灰送回思灵山,就算踏破铁鞋,也要将祁前辈找到,到那时,定要认了他做义父,好生供养。”

丁四安慰白衣道:“我昨日到了无忧谷,本想祭拜慧婆婆,没想到在她坟前见到好大一束花,想必是祁前辈放上去的。”

白衣闻言心里稍安,抬头看看天色,终于硬了心肠,冲丁四说:“你我各有使命,今日就此别过吧。”

丁四拱手说道:“白衣,你一路小心。”

白衣腾身跳上坐骑,对着丁四说:“你也是,多保重。”说完后一拍坐骑,绝尘而去,就在渐行渐远时,听到后面有歌声隐隐约约传出来:

“新月如扇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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