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应该还记得吧,我阿爸那晚带我来看病,我异常地尖叫了,当时和我同样的还有一个女孩,就是青萝。那晚我们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从此之后就给我俩留下了心理阴影。现在,我们受到特定的暗示就会很恐惧,这快要把我们折磨疯了。”
普启大夫转过头:“特定的暗示,什么暗示?”
“恩,我也说不上来,大概就是一个人给婴儿接生的画面吧,哦对了,还有狗。”
普启大夫听到后一脸阴郁,他沉默了许久才再次缓缓开口。
“好吧,我把老夫知道的告诉你们,希望能帮上你们一些忙。”
普启医师嘬了一口茶:“那晚,看病的人很多,我当时在二楼准备给达久家的夫人接生。“
老人看了看吴疆:“那时候,你的阿爸跑到楼下呼喊。你当时发着高烧,你阿爸叫我下楼看看是否有恙。我听他喊得焦急,而夫人也还没开始产子,便先下楼给你吃了些退热的草药。”
“可当我回到楼上时,达久家的夫人已经死了。”
吴疆一怔:“是因为我,耽误她难产了?”
医师摇摇头:“不,当我回到二楼时,她的肚子被撕裂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胎儿不见了,夫人早已经死了!”
青萝和吴疆骇得下巴都合不上。
普启医师满脸痛苦,激动地叫喊着:“都是老夫当年养的那条怪物!是它干的!是它!”
“什么意思?”
“是我家养的狗,它杀了夫人,吃了婴儿啊!”
青萝怔了怔:“所以,你才会在第二天把黑狗杀了?”
医师点头,此时已经是老泪纵横了。
吴疆皱着眉头站起来:“可是普启大夫,你怎么知道是你家的黑狗做的?”
“我当然知道!因为那条孽种嘴里叼着婴孩回家了啊!!!那可怜的婴孩,还未出生就要成了那恶魔的口粮啊!!!”
说到这里,医师已经跪在地上泣不成声,老人的女儿将他扶到卧室。两人看到医师这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青萝开口说:“果然是狗,我的梦原来是真的,那晚普启医师家的黑狗害死了达久夫人,我们在门口看见的应该就是那条狗衔着婴儿。”
吴疆摇头:“不,我觉得不是。”
“为什么?”
吴疆分析道:“第一,我觉得恶狗要想啃咬开女人的肚皮应该会很粗暴吧,可刚才医师说的分明是,夫人肚子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发疯的狗会只造成一道伤痕?”
“那或许只是普启医师情急之下看错了呢?或者是过了这么多年记错了?”
吴疆继续说:“就算是这样,他刚才还说,是因为那条黑狗叼着婴孩回家了他才发现是恶狗做的。注意他的用词,他说回家。这就意味着那条狗杀人后,叼着婴儿跑了,然后又叼着婴儿回来了,这也太诡异了吧?它应该直接吃了那婴儿才显得合乎逻辑吧。”
“还有,在你的梦里分明是三个关键点,婴儿、狗、接生的人。那个被咬死的接生人呢?他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呀,也就是说现实发生的事和你的梦是有出入的,这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
被吴疆这么一说,青萝也觉得还有蹊跷,可问题出在哪呢?两人一时间也找不出答案。
“吴疆,没想到你这么聪明!”
“是你太笨了!”
过了一会儿,医师的女儿走出来。
青萝赶忙问:“普启医师怎么样?”
“无碍,休息一下便好。”
“对不起啊,都怪我们一直逼问。。。”
医师的女儿摇头:“别放在心上,我阿爸不是那种你们逼问就会讲话的人。他既然肯说,就说明他愿意帮你们,所以你们也不必自责。”
吴疆开口:“普启姐姐,那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青萝掐了吴疆一把,示意他这样做很失礼。
医师的女儿缓缓点头:“可以,尽管问,我也愿意和阿爸一起帮你。”
吴疆不顾青萝给他使眼色,自顾自地问。
“当年,我阿爸为什么离开苗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