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摸到酒瓶,水中捞月一般,雪三千便将佛狸轻而易举地捞进了怀中。
佛狸仿佛是感觉到了两脚踩空,下意识地揽住雪三千的脖颈,迷离的双眼分不清面前的男子到底是谁,糊里糊涂地便唤起了午时梅的名字。
“时梅!你怎么来了?你要陪我喝酒吗?”
那红扑扑的脸蛋,笑眯着眼睛傻兮兮看着雪三千的可爱模样,让雪三千心里又爱又恨,想要怪佛狸认错人,却又怎么也不舍得怪罪。
他呼了一口气,眸光锁在怀里这个醉态尽显的女人,看着那娇艳欲滴的樱唇就在眼前,呼吸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我不是时梅!我是三千!是你男人!”
话里透着几分醋意,雪三千连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吃起这个女人的醋来。
“我男人?我男人好啊!有了男人,我就可以回家了!有了男人,我就可以回家了!”
佛狸醉的不着边际,说出的话前不搭腔后不搭调,语无伦次地让雪三千实在无语,不由得摇了摇头,抬脚往来的方向走去。
……
回到房间,雪三千将佛狸放回床上,起身意欲去关房门,却怎么没想到,面前的女人竟然一把就搂住了他的脖子往自己身前拉去,一个不察,便压在了她的身上。
“男人~你要去哪儿?”
喝得烂醉如泥的佛狸,完全还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眼睛沉重地睁不开,伸手又不由自主地往雪三千的脖子上攀爬上去。
“我去关门!”
压低了声音,强忍着内心的一股燥热,雪三千不舍得从佛狸的怀抱里挣脱开,直起身子,深呼了一口气,便心急火燎地去关了房门。
而待他关了房门回来,他却发现,床上的佛狸酒兴正起,浑身燥热得脸颊通红,双手已经开始情不自禁地撕拽起自己胸前的衣服。
忽地,胸前一大片雪白的玉光闪现出来,一对浑圆丰满的玉团半露在外。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冲到佛狸的跟前,火气极大地说道:“女人!是你惹我的!”
谁知,闻听此言的佛狸,又将雪三千一把拉在了胸前,轻咯咯地笑了出来。
“是我惹你的!你想怎样?”
笑眯着一双醉眼,张扬而邪肆地笑着,佛狸醉眼迷离着,却还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人。
而听到佛狸这话的雪三千,目光深邃,眼中跳跃着两团烧灼的火焰,深闷了一口气,终于忍耐不住性子,扑头却往佛狸的唇上咬了下去。
生涩中有着些许的兴奋与激动,粗暴中带着几分温柔与紧张,扣住她的双手,封住她的柔唇,双唇相抵,他仔细地品尝了一下她的味道。
她的味道真的很好!又香又甜,又软又绵!
这让他的心里有一丝悸动,有一丝忐忑,又感觉有一丝丝奇妙。
其实,他早就想这么做的,只是一直没好意思下嘴,没想到,今天这大婚的日子,他却如愿以偿了。
而此时,身在雪三千俯压之下的佛狸,感觉到鼻尖浓郁的男人气息,不知道是酒劲太猛,还是本能的反应,捧着雪三千的面颊,就激烈地回应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你拥着我,我拥着你,全身心的投入,初承雨露之后渐渐睡去。
……
次日醒来,感觉到浑身上下的一股酸痛,佛狸揉了揉鬓角,迷蒙地睁开双眼,开始呼唤来人。
房里没有他人,只有伺候的两名婢女,被佛狸这么一呼唤,赶着小碎步,匆匆忙忙地就走到了跟前跪下。
“皇妃娘娘有什么吩咐?”
本以为会见到真真,哪料想走来的却是两个陌生的丫头,轻呼了一口气,佛狸不满地坐了起来。
“你们……没看到真真吗?”
冰澈的眸子微闪,掠过一丝奇异的火花,似要有几分生气。
本和雪三千成商量好,成了亲要放真真的,可雪三千竟然说话不算话,根本就没有放了真真。
“没有!”
两个丫头摇了摇头,眉头微拧,却参悟不透面前的主子到底想要干嘛。不过,这个时辰,倒是该洗漱用饭,换洗床铺了。
“皇妃娘娘!奴婢给您打盆水,您先洗把脸用膳吧!”一个机灵的丫头嘴角盈着笑意,恭敬而又温和地问。
也正在此时,佛狸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叫,翻滚着示意,自己已经饿了。
“好吧!你去打水!我去换衣服!”
话音落地,佛狸又揉了揉自己的香肩,奔着里间去换衣服,而此时,另一个丫头机灵地走到床前,一把扯下那沾了些许血污的被单换了新的之后,就匆匆地离开了。
至此,佛狸却仍旧什么都不知晓。
“怎么回事?为什么全身这么酸?这么疼?”
一边换着衣服,一边舒展着自己疲惫不堪的身体,佛狸目光中浮现出一丝疑虑。
想起昨晚是在院子里独自喝酒,这一大早自己却躺在了床上,佛狸脑袋“哐当”一声,却像是遭了晴天霹雳,猛然反应过来什么。
“不对!我怎么会在这里的?”
眸光中浮起一丝愕然,鲜嫩的红唇微张,一张漂亮还残留着几分妩媚的脸蛋,讶异地失了几分颜色。
她穿好衣服,急忙往刚才的床上扫了一天,可这时的床铺已经被换成了新的,什么也发现不了。
既而,她又追着刚才的两个丫头而去,可还未走到门口,却一个小心与端着水的婢女撞了个满怀,就将婢女手里的水盆撞落在地。
水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