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嫉妒人家吧?这可是人家应该拿的,知识就是力量,懂吧?人家可不是一般的大学生,是硕士生!你没看人家的实验做得多标致,计算过程有多复杂。”
“就是!陈总这叫lùn_gōng行赏!”
“土地爷万岁!”
“滚!”
华玲:“大家不要这样,我和钟月真的不好意思,回头我们两人请各位前辈吃饭吧!”
明知道杨总工这些人也在老群里,但群里的伙计们聊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他们就是要故意刺激杨总工他们,让他们难受,在他们的伤口上撒盐,专业术语称之为补刀。
正在宾馆里洗澡的陈光还不知道自己这些员工们如此机智贴心,不然他能把奖金再往上翻一番。
就是嘛,人熊熊一窝,将熊熊一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什么样的老板,那就该有什么样的员工。
员工必须要和老板保持步调一致,才能称之为好员工。
当初他眼皮不眨,在杨总工面前扔出2n奖金的承诺,图的不就是个气死杨总工不偿命吗?
陈光就是要让别人看到,顺我者昌,逆我者僵。
大家伙能有这样的主观能动性,都是可造之材呀。
可怜杨总工一群人,看着微信群里的消息,明知道那些人是故意的,但却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悔得咬碎了牙,瞪瞎了眼,气炸了肺。
这叫个什么事!
本来我们也该有的!
可现在那两个来实习的大学生都有,还一人十万,我们什么都没捞到!
气不过的机修班班长,一拍桌子,又叫上七八个兄弟,直奔杨总工家楼下。
现在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回厂子也回不去,奖金也没得拿,可心里的火又散不掉,必须得找个发泄的口子。
得,没得说,去揍老杨,就他这倒霉催的家伙带了个坏头!
老杨同志还不知道危险正在临近,躺自家沙发上呲牙咧嘴的让老婆给脸上换着药。
他老婆下手也没轻没重,一边换药一边时不时低头看老杨新换的手机屏幕,上面正是微信群里的刷频消息,嘴里碎碎念,“你看你看!都怪你!刘韬这二愣子都拿了五万!你看看你呢?一分钱没拿到,还害得咱们家倒赔出去三万多,你老糊涂了啊!”
杨总工咆哮起来,“闭嘴!瓜婆娘你懂个屁,这根本不怪我!陈光一开始就想在我身上立威!他就是故意的!我当时跳不跳出来,他都要拿我开刀!艹!再废话我给你两巴掌信不信?”
“哟呵?还长脾气了是吧?在外头给人打得鼻青脸肿,回家里给自己家里婆娘面前耍横,姓杨的,你怎么就这么能耐?”
杨总工的老婆把伤药往沙发上一掼,气哄哄的扭头就回了里屋。
老杨同志气喘吁吁的站直身子,看着给嘭的关上的房门,胸闷气短得只想捶墙。
好像几天时间过去,自己就被整个世界遗弃了一样。
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叮铃铃的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杨总工正气头上,想也不想就给掐了,肯定是什么推销宣传理财的骚扰电话,正烦着呢。
但没过到两分钟,这陌生电话又打了进来,还是同一个号码。
杨总工纳闷了,到底会是谁呢?
他接通了电话,从里面传来个对他来说或许是天籁的声音。
“你好,是通山工业厂的杨德才杨总工吧?”
“先生您哪位?我已经不在通山厂上班了,但我的确是杨德才。”
“哦,那就好,我是天宋水务高级董事宋宁远,你应该知道我。”
前一刻还觉得人生一片灰暗的杨总工,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又看到新的曙光。
另一头,陈光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然后躺在酒店的床上赖着不想起来。
一方面是他的确略累,另一方面,既然鲁菲也在通山,自己洗完澡又不臭了,和鲁菲姐聊聊人生呗?
他拿起手机一看,也给拖到了老微信群里,然后就给这些机智的员工们的所作所为逗得直乐呵,只觉得这钱花得真是值。
切换到手机桌面,他正打算给鲁菲打电话,郭明却先打了进来。
“陈光!不好了!”
郭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张。
陈光纳闷道:“怎么了?”
“池子里的污泥又浮上来了!好多!厌氧池里全是,好氧池里更多!沉淀池和稳定塘里面也全是浮泥!”
陈光先短暂愣神,旋即反应过来,刚走得太急,忘记给郭明打招呼,把他吓到了。
自己都没在那儿用异能镇压着泥,污泥当然会上浮,但这都不叫事。
“没事,正常现象,之前加了那么多药,当然会形成污泥,不出泥才不科学好吧?从现在开始就猛排呗。”
“也,也对,我这就去安排。不过现在污泥太多,咱们的带式脱泥机功率跟不上,估摸着还是会从出水口跟着冲出去不少,唉。”
陈光点头,“没事,反正总不可能比之前更糟糕。”
挂了电话,陈光蔚然一叹。
郭明会给吓到也是必然,陈光自己也挺无奈的。
但他既不可能一辈子蹲在那儿镇压污泥吧?
这两天会往外面跑一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拉通全厂的脱泥开支也是不小,更是个大工程,但也不能不做。
某种意义上,脱泥其实就算治污,将溶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