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耐的琉璃,你现在已经可以控制杯中界出现的时机和具体内容了吗?”陈光满怀着期待问道。
不曾想,琉璃却在他心底猛摇脑袋,“并不能。”
“那你为毛那么一副我动动手指就能拯救你的高大上模样!咱做人能实诚一点吗?少一点套路,多一点真诚,我们还能做朋友!”
琉璃呵呵一句,“我只能这样告诉你,十二点之前,必定会有一次杯中界,但具体是什么内容呢?我也说不准,具体什么时候呢,我也说不准。总之,你自求多福吧。想法子拖延时间,少吹牛逼多喝水,说不定你灌水灌着灌着,杯中界就来了呢?”
“道理也是这么个道理,但天知道得喝多少?”陈光再说话时,琉璃已经又没动静了,看来她老人家真的很忙。
再是默默看了眼正满脸期待瞧着自己的众人,陈光原本悬吊吊的心里稍微有了点底,再抬眼看向墙壁上的挂钟,十一点半,谢天谢地,距离十二点只有半个小时。
那么问题来了,现如今自己正站在投镖线上,手里正捏着飞镖,如何将这半个小时墨迹过去,并且又不动声色的一直喝水喝个不停呢?
“光哥你快呀!”段文这个东充商行的业务部经理,此时在这里反倒像个小年轻一样。
钟柏也在一旁用满脸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刚才于孟常已经投过一轮镖了,虽然陈光压根就看不懂这种国际锦标赛的计分方式,但看这位仁兄此时那满脸自信的表情,就知道他发挥很不错。
陈光深吸一口气,“实不相瞒,我的镖术乃是师门秘传,在我出山之时,我师傅曾与我说,电光毒龙镖轻易不得现世,现世便要见血!”
“哈?”众人一愣,怎么甩个飞镖还有这么大的讲究。
于孟常当然是不信的,只用一副看沙雕的眼神看着他,就等着他出洋相。
于孟常暗想,这小子分明就是牛皮吹破了,被自己职业级的发挥给吓到了,东拉西扯诈唬人打算蒙混过关呢。
你们肯定也不会信吧?
他这般想着。
等等,为什么这些人的眼神和我想的不一样?
鲁菲、钟柏、段文几个知道他是车神的好青年们,完全没有任何要质疑他这话是胡诌的意思。
“万万没想到光哥你这毒龙镖居然还有这来头,唉,真是让人叹息。”钟柏居然一口顺下来了!
于孟常瞎了,电光毒龙镖这么羞耻的招式名你们也信?
哪怕他真是个学武的,有人会把自己的招牌菜起这名儿?
你们是不是傻?
这种瞎扯淡的东西你们也信?
于孟常感觉自己被打败了,是这世界变得陌生了吗,印象中的钟柏挺懂事儿的啊,脑子也没缺根筋啊。
鲁菲就更不用说了,两年前她就在鲁家后辈之中名声显赫,号称鲁家下一代的明珠,在大川省内青年一代也算得上商界骄子了。
可为什么你也双拳捧胸,一脸犯了花痴的模样?
这和在我面前时那副高贵冷艳,成熟稳重的你完全就不是同一个人啊!
“当然了!我说把这事说出来,不代表我今天是要反悔,赌约嘛,既然都赌了,又怎能食言而肥。只是今日又不能见血,又得施展秘技,我就得将这事儿从头到尾与你们娓娓道来……事情,还要从十八年前哦不,十五年前,我六岁时的一个夏夜说起……”
一通胡诌,总之就是各种瞎扯淡,捏出个莫须有的怪老头,再捏出个莫名其妙的隐世门派,再不断与众人吹嘘自己苦练绝技,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再时不时口干舌燥一次又一次将通天圣杯往自己嘴边塞。
在接连喝了三大杯茶水,膀胱都快炸了,故事都快编不下去的时候。
终于,通天圣杯给了反应,呲溜一声把他给吸了进去。
都说有些民间的杂技艺人在苦练飞刀术到了一定境界之后,会让关系亲密的同伴给固定在标靶之上,再将飞刀甩出,每每总能避开同伴的身体,刺在腋窝或者两腿中间的缝儿里。
通过这样残酷又危险的训练,可以让飞刀艺人的技艺在可怕的压力下突飞猛进。
当然其中危险性也是极大,稍不留神便有可能命丧黄泉,如果不是嫌命长或者想换个老婆的人一般干不出这种事儿。
但今天,陈光表示,这种让别人躺在标靶上甩飞镖或者飞刀的训练手法简直弱爆了!
真正可怕的,是给绑在标靶上的人是自己,甩飞刀的人也是自己!
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我进杯中界五分钟之后就起了个艺名叫头插九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