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过去种种,我继续在这儿复述也毫无意义,对与错在每个人眼里都有不同的看法,我无疑强行改变谁,也没那能耐。今天诸位领导将大家请到这儿来,又让我登台讲话,只是希望在事情变得不可收拾之前,给大家一个重新思考及审视自我的就会。”
陈光并没有指望今天真能一蹴而就的让这些人臣服了,他没这本事,老爷子们也没这本事,相信他们也没奢望过。
别看现在很热闹的样子,但老爷子们的万里长征,或许才迈出了第一步。
这一步距离很短,但却是质变,从不敢面对无法匹敌变成了相互对等,终于能直面对方,与他们谈对等,谈和平,谈共处。
“我这光定总局其实也不是什么多么了不起的部门,只是给大家一个沟通的渠道,等今天过后,大家有什么心里话,有什么哪儿想不透的,有什么法律法规制度不明确的,大可以来我光定总局沟通,凡事不沟通就没有了解嘛,相互不了解就会心存误会嘛。”
“只有把话都说开了,才能消除误会嘛,好的我说完了。”
陈光讲得差不多了,掉头就跑。
他算是想明白了,这破总局的职能其实压根就没确定的好吗?
那都得随机应变,不可能自己在这儿三言两语的说几句话,就能把一个如此高级别的新部门给讲透了,现在局势还不明朗,这么早把话说死,反而多说多错,倒不如留有余地,回头再来细嚼慢咽。
比如吧,现在把要求提太高了,等会儿武人们发现单兵武器没那么可怕,那自己这不就成了装逼作死?
再不然就是现在把要求提低了,回头明明已经占到上风,却因为之前的许诺不方便临时抬价,这不又得吃亏?
所以我现在说个屁的职能,说白了我就是个中介公司,想投靠老爷子们的,就来找我,我给你牵线搭桥,具体怎么合作怎么共事,你们还能保有什么特权,能享受什么扶持,你们得交出什么好处,那都是往后慢慢来谈的事。
看起来他好像说了不少,但其实却又什么都没拍板。
可要讲他什么都没说呢,却也不对,基本的意思和态度都表达得差不多了。
第一,光定总局要取代特殊事务局。
第二,光定总局岛吞厥馐挛窬挚隙ú灰谎。
第三,今天你们的所见所闻一定会让你们大开眼界,以前你们不学法,不讲法,也不在乎普通人的法制,但往后你们就得多掂量掂量了。
“哎,这家伙怎么都没说清楚就下去了?”
江雅歌的爷爷似乎想拉住他。
靳老爷子却摇摇头,“行了,这小子做得真不错。”
居中老者也颇为满意的暗自点头,“不错,张弛有度,不卑不亢,却没有过分咄咄逼人,真是拿捏得恰到好处。时代不一样了,现在的后辈真是了不得,换我们那时代,小陈这种人便是生而知之。”
“想想我们那时候想看个书多难?能比?他们现在拿着一台电脑走天下看天下,眼界不一样了,脑筋活络的人自然能学得更快悟得更透。”
居中老者又道:“就是本以为他会说点重话,然后我再来打圆场,他这一步到了位,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老先生们也没料到陈光这么油滑,本以为以他的性子,突然之间给推上台去,怎么都得撩几句狠话出来呢,结果给陈光这一手少年太极打了个措手不及。
陈光回到台下坐在江原潮身边,心脏也是砰砰直跳。
谭老头坐了过来,“小陈,表现得不错,你这一手随机应变真是没让人失望!”
陈光挺茫然的问:“谭老爷子,我刚说什么来着了?我自己怎么完全没印象呢?紧张得我全程脑子空白一片,你们这也太勉强人了,下次咱能早点打个招呼吗?能提前给我准备一份稿子吗?突然让我冲上去,我感觉连自己名字都差点念错了好吗!”
谭照华:“……”
江原潮:“……”
合着你丫是吓晕了在胡说八道啊!
你上辈子到底积了多少德,这样也能给你瞎猫撞上死耗子蒙混过关?
司马北始终阴沉着脸,原本这种会议该是他代表特殊事务局登台讲话的,今天似乎整个特殊局都被排除在外了。
陈光和他的光定总局正式浮上水面,正意味着老爷子们要对特殊局开刀了,他们卸下最后一层伪装,要撕破脸皮了!
此时已经接近正午时分,这堂军演前动员会便暂且告一段落,先就在基地里进过午餐,下午便是正式的军演,此时从基地大门处正有一个接着一个全封闭的绿皮大卡鱼贯而入,恰好二十辆绿幽幽的武装125已然整整齐齐的陈列在操场一角。
武人和政军两界双方人员各走一边,大家依旧各自都防着些对方,生怕给在饭菜里做文章。
“老首长,我觉得陈光不适合担纲这重任。”
饭吃到一半,曹世明终究是坐不住了,壮着胆子凑到老爷子们桌旁,如此说道。
“为什么?小曹你说说你的理由呢?”
居中老者放下筷子,回头浅笑着问道。
“世明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滚下去!”
曹世明的父亲同样也在桌上,板着脸便开始训斥起来。
曹世明和父亲对视一眼,显得有些委屈,但却据理力争道:“陈光尚且不到二十一岁,这么重要的岗位怎么可能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担纲,哪怕他在武人中是有些关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