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那个,鲁菲姐,今天我得去学校报道了,上午我有补考。”
陈光觉得挺尴尬的,照理说,昨晚自己把鲁菲折腾那么惨,今天本应该是你侬我侬继续发散感情的日子,但上学期他本就有好些门课直接缺考,补考再错过的话,真就得重修了。
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区区一本科文凭实在不足挂齿,真要厚着脸皮,想办法走点后门……
咳咳,总之就是想点法子,不用考试也一样能拿到毕业证。
但他觉得这样哪里不对,这一毕业证即便再不重要,如今自己这身份地位再高,可他实在不想让自己过去十二年的寒窗苦读变成毫无意义的事情。
如果真做了这样的事,靠权势去得到本不该属于自己的毕业证,那自己和潘江之流的人相比就没了区别,更是一票否定了自己从童年到如今的前半生。
哪怕明知道特权似乎可以左右这些生活中常见的看似不可违逆的规则,自己如今也成了最顶尖那一小撮特权阶级之一,但他却又打心眼的不愿意真用自己手中的特权,去破坏过去十几年里的人生信条。
甭管别人怎么看,也甭管别的特权阶级是如何看待他们人生的,陈光觉得自己做人,终究也要有所为有所不为。
除此之外,不看小林子当初不也一样和自己这些人一起考前抱佛脚,临阵磨枪,挂科了不一样也在鬼哭狼嚎,考试的时候不也一起悄悄的抄纸条,挂科了一样在寒暑假里眼含热泪的看别人游戏正酣,自己却死啃课本吗?
小林子从生下来起就是特权阶级,他才是全国最大的特权阶级之一,但他却硬生生活成了个普通人,这殊为不易,知易行难,值得佩服。
陈光和林经纬相互间知根知底,他可不想让林经纬因为这事看扁了自己。
除此之外,天知道现在还在哪国旅行的老爹老妈临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不能有点名头了尾巴就翘起来了。
虽然现代社会不再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可好歹你已经为这事奋斗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才熬到大四了,快毕业了。
你可千万别天亮了撒泡尿在床上,关键时刻掉链子。
某种意义上,老爹老妈的观念还停留在普通人的层面,二老并不知道以陈光如今的权势,暗箱操作给自己一份毕业证不过是毛毛雨的小事。
但二老有句话说得好,想知道男子单打的味道吗?
想知道男女混合双打的味道吗?
陈光表示,不想!
又不想体验混合双打,又不愿暗箱自己之后被林经纬瞧扁了,能怎么样呢?
该补考的,还是得考。
鲁菲勉强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倒也没什么扭捏,瞪他一眼,“美得你,你有事,我还有事呢。”
陈光:“哈?”
鲁菲伸了个拦腰,“昨晚你睡着之后,我又给乌托镇的考察团打过电话。他们完全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在他们的记忆里,昨天他们是按照原计划考察了乌托镇的几个矿区,而我鲁总本人呢,扯了个蛋说我有点急事,径直回了五京。”
陈光点头,“这样啊?”
这他还真不奇怪,惩罚世界碎灭之后,几人一起回乌托镇上短暂休息时,街面上简直一片祥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镇上的居民和游客一切如常,完全看不出这地方曾经发生过剧变的样子。
或许唯有陈光两次偷衣服那家店的老板会觉得莫名其妙的店里丢了衣服,至于别人,浑然不觉,太阳照常升起,这一天和过去的每天相比,也并没有任何区别。
“然后呢,我又给我老爸打了电话,他把我狠训了一顿,问我好好的带队考察为什么半路跑了,问我跑哪儿去了。果然和你说的一样,他也完全不记得我曾经给他求过救。”
“然后呢?你和你爸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告诉他我丢开家里生意不管,跑出来和你幽会了啊!就只能和他打哈哈呗,不过我又买了今儿一早的机票,中午就得赶回乌托镇。”
陈光也是无语了,“这……可你……”
说着,他又用满含深意的眼神看了下鲁菲那光滑浑圆的臀儿。
鲁菲嫩脸微红,“这有什么办法?有钱人,不是那么好当的啊!你以为我家几百亿资产怎么来的?当初我爸出了车祸摔断一条腿,第二天坐轮椅去会议室和人谈判,那不都是拼出来的,我这点小毛病,算什么?”
说完,她便又从床上大大方方爬起来,准备穿衣服。
“哎哟。”
刚走出去一步,她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捂着屁股,僵住了。
陈光扶着她,“不然你还是休息一天吧?我中午补考完就回来的。”
鲁菲摇头,嘴里嘶嘶着继续往前挪,“没事,走两步就好了。”
“我看看呢,艾玛!红肿起来了!”
“你说的是哪个地方?”
“两个!”
“有伤口吗?有血丝吗?”
“这倒没。”
“那不碍事,我多走动走动就消肿了。”
“不行,你真得休息!”
“不可能!我今天要不去乌托镇,我爸会活活气死!”
陈光发现,自己拗不过这工作狂人。
看着鲁菲很是吃力的在房间里挪来挪去,缩着腰对着镜子梳妆打扮,他脑子里大概想起一件事来。
为什么有的有钱人越来越有钱,有的穷人越来越穷。
穷人觉得自己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