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砒霜还是鸩毒,孙小玉实在是不认识。的那些状况,她都切身经历过,而且现在耳鸣头晕,显然已经到了重症。
剧情的反转让琳琅舒了一口气,她噗嗤一笑,站起身子拍了拍膝上的灰尘。淡定的眸子应向李志狄。
“方才我说出砒霜只不过是试探,没想到孙小玉就跟紧了咬死就是砒霜。大家都知道,砒霜是不溶于水的,即便是磨成粉,也会沉在药渣上。我看孙小玉分明是一个弑夫不安分的人罢了!”
琳琅的话毕竟还给孙小玉留着面子,可李志狄就不同了。他见琳琅有了十足的把握证明自己的清白,于是赶紧地想要撇清与孙小玉的干系。“大胆孙小玉,竟然通奸弑夫!说!李大千到底是怎么死的!”
孙小玉本就心里有鬼,被琳琅一说更是慌了神。她还想死咬着不放,谁知那厢李志狄竟然临时倒戈。“大人冤枉啊,民女没有……民女没有啊!”
孙小玉眼神闪烁,琳琅越发地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李大千中的是鸩毒!”
李志狄和孙小玉同时缩了缩脖子,琳琅见状顺势而发,接着说道:“你的夫君死了,出门时你化了妆,在金家药铺哭花了,进公堂时又补了妆。一个疼惜自己丈夫的女人,在失去夫君后断是没有心思想些这的。唯有你的心里没有李大千,所以才会沟通奸夫,鸩毒弑夫!”
“你胡说!大千明明中的是砒霜,若是鸩毒,我愿陪大千一同去地府报道!”孙小玉垂死挣扎,她还寄希望于李志狄,坚信他给的就是砒霜。
恰逢此时,朱蓉匆匆走进公堂,屈膝行礼后大声说道:“大人,民女已从李大千的脖颈中取出了毒液,是鸩毒!”
朱蓉刚才便从外面听到琳琅的辩驳,此时觉得时机已到,适时地道出了李大千的死因。“而且民女去了另外一家药铺打听,药铺的老板说辰时有一男子取了鸩毒离去,因为好奇便差遣伙计跟过去瞧瞧,怕日后惹了是非。那伙计一路跟着,直到李大千的家中,才看到那名男子将手中的鸩毒交给孙小玉,两人的关系貌似不一般。”
李志狄知道大势已去,咧着嘴颤抖着深吸一口气。当初派人去外乡的药铺取毒,没想到这混蛋竟然光明正大地跑去了县城的药铺!处理了了孙小玉后,将他一并斩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鸩毒?呵呵呵呵……鸩毒,呵!”孙小玉彻底绝望,她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道要陪李大千去地府报道。转眼间就被朱蓉打了脸。
孙小玉全身颤抖着,越发的感觉身子不适。在给李大千熬药的时候,因为害怕不小心撒了一些在手上。不知这毒的厉害,当时也就没放在心上。或许是因为担心受怕,孙小玉整个人始终处于紧绷的状态,琳琅说的那些症状,自然是紧张的状态。
“我没有鸩毒,我没有鸩毒,是他给我的,是他给我的……不,我不想死!不想死!”孙小玉低着头,乱发遮住了她的眼睛。她一遍一遍重复着,不敢将手指向李志狄,始终没有说出那个他是谁。
孙小玉虽然有些姿色,却是一个没头没脑的女人。生的瑰姿艳逸,却不守妇道。
这点儿,琳琅早就看透了。
见孙小玉还未回过神,李志狄对着身边的带刀侍卫使了一个眼色。等到侍卫来到孙小玉身后,李志狄抽出一根令牌抛到孙小玉跟前。
“罪女孙小玉,不守妇道。通奸弑夫,罪该问斩!”
话音刚落地,带刀侍卫早已准备妥当。他掐着孙小玉的脖子,不等出声便拖了出去。
只听到孙小玉的喉咙中传出“呜呜……”的哭嚎,她吃力地摇着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泪水。
琳琅轻叹一声,微微摇着头,刚想说话,便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杀猪般的嘶叫,“李志狄——!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紧接着,随着惨叫落地,外面再没了动静。
蓦地,在场的所有人不由得抖了一下,看向李志狄目光带着不善。
李志狄冷下眸子,轻哼一声,“到死还嘴硬,本官是那种人吗?”
“既然琳琅是被奸人陷害,那李大人就找个机会还金家一个公道。免得全城百姓以为金家的药铺不守规矩,影响了以后的信誉。不过……”大夫人话锋一转,瞪着琳琅说道:“哄抬药价的事情,还请李大人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翻过。回去后老爷会惩罚这丫头的!”
好端端的一出戏被孙小玉搞砸了,不仅搭上了夫君的性命,连自己也拉了进去。家破人亡,李家从此少了一支游手好闲的登徒浪子。
出门时,只见得在门口的左边,一洼殷虹的鲜血染红地面,孙小玉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香消玉损。
众人离开府衙,一路上并未过多言语。
金城的百姓见琳琅安然无恙地跟在金家人后面,不由得指指点点措辞严厉,纷纷猜测事情的结局。
“老爷,琳琅自知今日之事给府上添了不少麻烦。以后药铺的事情还是让二夫人管理吧!琳琅想去玫瑰园,安心地做个花奴。这些日子也是觉得如梦里般,接受不了。还请老爷恩准。”
晚春的风像是一只只调皮的小手,摸索着脸颊,调制出温暖的气息。柳树长出翠绿的细叶,摇曳在眼角,倒映着夕阳的余韵。
刚回到金家,未等金池说话,琳琅便恳求搬去玫瑰园。来到金府这些时日,她确实觉得疲惫了。尔虞我诈的金城,丝毫没有想象中的简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