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天看着苏莫子这个模样,着实好笑,便知她是不胜酒力,已然喝醉。心神复又颇感不宁,眉头轻蹙,脑海中反复盘旋着种种言意不清的的回忆,碎片般的在脑子里横冲直撞,无奈怎样用尽全力聚神凝气都无法看透那到底是什么……
怎料苏莫子却一个鲤鱼打挺般,连连晃动了几下脑袋,抽紧了眸子,“咣”一声将酒杯直直落于那伏案之上,神色已然复一而终并无异样,朗然慨叹道:“我要再来一杯!”
拓天揽手于苏莫子身前,轻言问道:“小子……?”
拓天话还未说完,苏莫子着实激起了城境的玩性,他许久没若这般惬意些许了,更甚为主动为苏莫子斟上一杯,道:“师兄,你这个小徒弟真莫是一身隐藏的能耐,一杯下肚竟能仍复能清醒如此,今i你我师兄弟三人再加上她就来个不醉不欢,为好?”
四人就这罢喝完了整整一坛酒,整整一夜,离去是天际都以一点一点泛起了鱼肚白,鸟声鸣啭,离石之城境两人离殿时的脚步都复有一丝零乱,而苏莫子仍神色清醒的如自家待客般对两位师叔恭敬有礼的一一相送之,只罢他们两个前脚刚罢离殿而去,苏莫子最后的一根弦子轰然崩塌,直直的跌落于拓天的怀中,身畔夹杂着些许的脂粉香和潭寒酒的酒香之气,醉醺醺的冲冲的问道:“师父,小子没给你丢人吧?!”
拓天不理会她,将她抱入自己的床榻之上,严丝合缝的为她掩好床被,初次醉酒的她,醒来之后皆本头定然会疼痛欲裂,她再若不安生的乱踢被子着了凉想必醒来身子会更加难受,施法将那被褥罩上一层金丝网紧紧的包裹在她身际。
苏莫子仍旧逼问着道:“师父,小子没有给你丢人吧!为什么不回答我!”
拓天笑她亦是酒品不好,知她其实一杯下肚就以醉了个天旋地转,特意用内力将那酒醉之意压住,就为得是在离石之与城境面前给他这个当师傅的助一把威风,她这点小心思怎么能瞒过他的眼,倒是苏莫子这阵子着实术法内力提高不少,能够压制住这潭寒酒的醉意如此之久皆是让他欣慰。
苏莫子仍复还存有一丝清醒之念,复仍不甘心的问着:“师父!小子没给你丢人吧!!?快点回答小子啊!”
拓天一双大手轻拭于她那温热的脸颊,给她带去一抹舒畅的清凉,轻声柔气的答道:“没有……你没有……”
……
一夜之间,苏莫子同无伤无地三位门主拼酒一夜的扉言传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众弟子言谈之间无不以此事为谈资议论纷纷。
……
“师叔!师叔!师叔!”
无极老儿猛地从伏案之上惊醒,立时一脸庄重的捋起了胡须,抬手问道:“哦,是朦胧呀,有何事呀?”
他们师父无金平日过于木讷呆板,整日处理门中繁碎琐事。遂而夏蒙珑与墨仁倒是实属愿意跟着无极老儿终日厮混,而原野同玄远子欲也复跟无极老儿磁场相反,每日相随于无金修习。
夏蒙珑也不挑破无极老儿又复工作时间睡大觉,撒娇的倚靠在无极老儿肩畔道:“老儿师叔,整个无伤无地都在传莫子和三位门主在无情之巅拼酒之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无极老儿一言一语都未曾听进心中,又合上了乏困的睡眼。
“老儿师叔!”
“啊——”
墨仁一声大喊,整个捣鼓殿都复上下颤了一颤,地震了一般,无极老儿这次是实打实的从睡梦中醒来了。夏蒙珑抛给墨仁一个“干得好”的眼神,这已经是她和墨仁发明的惯用的叫醒方法了。
“墨仁,夏蒙珑,你、你……你俩给我站好!”无极老儿气得背过手去,这两个徒侄实属的过于顽劣不堪,怪不得无金着实愿意和他调个过儿,成日脑子中便是想着怎么整他这个师叔。前几日在他睡觉的时候,把胡子绑在了他的酒葫芦上,墨仁只罢和今日一同来上一声大吼,他惊的抬起脖颈,下巴着实快要掉下一层皮下来。再前几日在他睡觉的时候,夏蒙珑将她的胭脂水粉,全然不顾心疼的都涂在他那张老模咔呲脸上了,而他也就这样悠闲自得的给其余弟子上课去了。“整日这样捉弄师叔,休怪我把你们教到你们师父那里去,去给我扫厕……”
无极老儿话还未说完,墨仁戏谑一笑,主动举手示意道:“回禀老儿师叔,厕所已全部打扫完毕!”
“把门中规章给我抄……”
夏蒙珑从怀中掏出一沓儿布满密密麻麻的纸,也复主动举手示意道:“回禀老儿师叔,五百遍门中规章抄写完毕!”
无极老儿全身有孔的地方都快要冒出青烟来,墨仁夏蒙珑两人皆心有灵犀的搀于无极老儿两侧,两人一人一句赞美之言的徐徐说着。
“你们两个小鬼有什么鬼主意快点说。”
“师叔啊,你平日就不能少睡一点觉,多交我们一点术法,一个月之后大家都要下山历练,我和师妹可不想落后于人。”
夏蒙珑附和着重重的点点头,给无极老儿喂上一粒葡萄,甜甜的说道:“师叔啊,你知道吗,苏莫子在无情之巅之上都有机会和三位门主拼酒了,而我和师兄成日就是扫厕所,抄门规。”
墨仁在一旁掩面装作抽泣,哀声道:“师妹,你忘了,还有面壁崖……”
无极老儿心念:拼酒?离石之这小子敢不叫他?
“恩……啊……哈……哦?至于……这个……师叔嘛……”无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