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回去再说。”
轩辕晨眸有深思之色地看了一眼黑漆漆的远方,轻轻点了点头。同来时一样,墨璟肆以混天戟做船,很快两人便回到大荒河的南岸。再花了来时一半的时间,回到风海皇宫。
一路上墨璟肆并没有多说什么,轩辕晨也没有问,待得到了皇宫,轩辕晨去见轩辕弘,将在大荒河以北发生的事情告知于他。在风海皇宫中墨璟肆自然没有那么自由,她被安置在轩辕晨寝宫旁边的锦园,当晚,轩辕晨自轩辕弘那里离开之后,径直来了墨璟肆所在的锦园。
“我们要快些回盐城,着手安排闭关了。”
墨璟肆开门见山,没有丝毫遮掩,开口道。轩辕晨柔和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她能感觉到墨璟肆话语中隐隐的急切和焦躁,不由伸手摸了摸墨璟肆的脸颊,目光中蕴含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墨璟肆在她的注视下,心中隐隐的焦躁一点一点平息下来,片刻之后,轩辕晨点了点头,而后轻声问道:
“那日所见的黑袍人,其实力如何?”
闻言,墨璟肆轻轻吐了一口气,将肺腑中暗含的担忧尽数吐了出来:
“其实力在我之上,若全力出手,我的胜率不足三成,想来,那异族人应该已经达到圣字之境巅峰的修为。”
胜率不足三成,这对墨璟肆而言是不小的打击,自她臻破圣字之境以来,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对手,哪怕当初在盐城的战役,都没有今日来得憋屈,她放在身侧的双手下意识地握成拳,又在轩辕晨的目光下缓缓松开。
今日一事让墨璟肆彻底明白,圣字之境非是无敌,她们还有更大的敌人,仅凭她们现在的实力,完全不足以应对即将到来的灾难,所以提升实力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刻不容缓。她将自己的想法尽数告知轩辕晨,轩辕晨对此也是极为认同:
“大伯说我们还有一年,想必异族已经找到了开启封印的方法,再过一年,他们就会有所行动,而以我们如今的力量,根本不足以与之抗衡,更莫说提前压制这种事了。”
轩辕晨口中的大伯自然就是轩辕辉,轩辕辉临终之前幡然悔悟,轩辕晨也终究肯再叫他一声大伯。墨璟肆点头,她抓起轩辕晨的手,细细摩挲她细腻的手背,抿着唇道:
“我们明日便回盐城,一同闭关,需得将霓裳和小景的实力提上来。”
轩辕晨对此自然没有异议,第二日,墨璟肆与轩辕晨一同觐见轩辕弘,提出辞行,轩辕弘再见女儿没几日,很是不舍,然而他也明白大局为重,虽然心中难过,倒也并未表现出来,在临行之前,轩辕晨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像是下了某种决定,她让墨璟肆在殿外稍等,然后自己一个人在殿内与轩辕弘说了什么。
墨璟肆在殿外站了一会儿,她背对着殿门,目光望向此起彼伏的云层,思绪有些悠远。不知多久之后,身后突然传来轩辕晨轻唤的声音,她回过身,见轩辕晨面色有些奇怪,朝她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快速退到一边,墨璟肆有些愕然,随后便见轩辕弘从殿内行来,她忙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