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晚无奈,只好试图先联系上欧阳锋。
但是欧阳锋也失踪了。
叶枫晚脸黑了。
他又去打听洪七公的消息。
洪七公也失踪了。
叶枫晚面色稍霁。
他熟悉欧阳锋,也多少见识过洪七公的武功招式,以叔叔那般狡诈心性,吃亏的多半不是叔叔,反而是洪七公。
唉,这时候反而庆幸起叔叔的心眼极多了。
吩咐探子多多注意欧艳峰的消息,叶枫晚只好随大流的去寻找血衣童子。
再说那路被派去前往重阳宫的人们。
那伙人到达重阳宫门前时,徐哲尚在深林中疗伤,距离任务结束还有十四日。
这伙人可不似上次,一个个气势汹汹的非要找王重阳讨个说法,而是恭敬有佳的恳请一见。
小道童歉意道:“祖师爷前些日子恰有所得,已经闭关去了。”
江湖人惊,这血衣一年的事情还没完,这王重阳怎的闭起关了?!他就不怕他闭关期间出了什么问题吗?!
肯定有古怪!
来者有礼道:“不知道长何时出关?”
小道童微笑道:“前辈们来的正好,最快三日,最迟七日,道长便可出关了。”
于是来人躬身道:“我等可等道长出关,有要事禀报。”
七日后,徐哲的任务期限还剩七日时,王重阳出关了。
众江湖人士心下大喜,想着赶紧把那东邪的真面目告诉王道长听!
小道童引众人前往道观之中。
然而,一到道馆,众江湖人士就傻眼了。
不对啊道长!我们就是来找你告东邪的状的啊!但你身边坐着的那个青衫的!怎么无论怎么看,都长的这么像东邪啊!
众人本能的心中一抖,指尖一颤。
黄药师抿茶一口,扫了那群人一眼,冷哼一声,敛下眸。
王重阳有礼道:“恰逢老道闭关,劳烦各位侠士久等,不知有何急事,想与老道一说?”
带头之人偷瞄黄药师一眼,终是想着,区区东邪怎敢在天下第一中神通面前放肆,继而咬牙,抱拳颔首,一声声诉起苦来。
其声之凄凉,其意之憎恶,其情之怒火中烧,说的着是声声泣血,字字含恨。
带头之人垂头诉苦,他人看向诉苦之人,一时皆移不开眼。
黄药师与王重阳对视一眼。
黄药师眼中讥讽,王重阳无奈苦笑。
这些,那群武林中人却是都看不到的。
最终,那人说的嗓子都哑了,句中无半个脏字,却是指桑骂槐,字字直指黄药师才是这搅的武林一片腥风血雨的罪魁祸首,还好心暗示道,道长你为人正直,不懂那些歪门邪道,莫不要被这东邪给骗的凄凉。
黄药师……黄药师………
黄药师当场便把那人杀了。
之后,不做一句辩解,青衫翩翩不见人影。
见黄药师走了,见地上之人断气了,王重阳先是节哀叹了一声,继而正色道:“老道几日闭关,竟不知江湖中出了这样的事,若是那血衣童子当真受东邪指使,老道自然不能袖手旁观。现下敲出关,老道便也跟在东邪身后,暂且与那东邪一道吧——有我这中神通看着,你们还担心不成?”
说王道长你武功盖世的是他们。
说王道长你定然深明大义,是我辈正派楷模的也是他们。
前面话说的太好,把王重阳捧的太高,这时候怎么可能说他们不放心啊?
众人心中不甘,却只好称是。
王重阳命全真七子送客,自己则是理由正当的缀在了黄药师身后,离开了重阳宫。
如今,距离徐哲完成任务,还有七日。
那徐哲到底在哪里呢?
自从离开那养伤的深山老林,踏出燕北之后,徐哲便换了一身白衣,换了一张面皮,嘴中轻哼小调,手里拿着一根鲜红欲滴嵌橙糖的冰糖葫芦,悠然自得走在去华山的路上。
他想,来到这个世界十一年,一个人这般惬意漫步独行,还当真是头一次。
他用着最后的几天,像是一个符合他身高外貌的幼童般,走在长安——也就是现今的西安大道上。
他看幼童嬉戏,人群喧哗,又望稀奇袖珍古玩,品路边小吃佳肴。
徐哲像是什么都忘了般,嘴角笑意清浅,一双眸子亮若星辰,如同一个初次出家的大少爷,对什么新奇的玩意都好奇万分,遇到好玩的会上去瞅瞅,开心了就掏出碎银买上一个,遇到好吃的也不禁驻足,摸摸肚子也来上一打。
他就这样一路走,一路玩,时不时跳上树杈发个疯,逗逗飞禽,又用轻功欺负一下兔子,摸摸耳朵,甚至还骑到老虎黑熊的头上,跟个野孩子似的开怀大笑。
他从终南山走到长安,又从长安向华山走去。
徐哲出山时,还剩下十二日。
徐哲把握好时间,在只剩下八日的时候,放出了血衣童子如今正在长安的消息。
只剩下的三日的时候,又放出了血衣童子如今在华山一带的消息。
睫毛轻颤,双眸微敛,徐哲脱去一身白衣,细细注视着他身上的那身软猬甲,半响,才又套上了那一身红装。
他穿着红衣,在华山附近转了几圈。
血衣童子之前多在南方作乱,之后拒稍向北方,也从未真正的踏足北地。
而如今给了这些日子,哪怕全天下人无法都到,大多人也都能陆陆续续赶来华山了。
只剩下两日的时候,也不用徐哲再说什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