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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的晌午十分,善宝正歪在炕上看锦瑟和阿珂、阿玖、含笑几个丫头描花样子,有衣裳用的有绣鞋用的还有锦囊用的,锦瑟一壁描一壁问善宝:“小姐,这兰草好看,回头奴婢给你绣一幅,老爷方才让蔷薇送来了匹罗,奴婢瞧着做条八幅裙子好,可惜上面刺了繁花,我倒无处下手了。”
善宝心里有事,只道:“嗯。”
阿玖盯着看那花样,小声嘀咕:“我听说老爷送来的那匹罗是咱家铺子里新近从江南购来的,本给了大奶奶匹烟霞色的,谁知中途被郝姨娘截了去,将她手上的那匹碧色的给送了来,我瞧着这匹碧色的尺头不足,花样老旧,做幅罗裙远不如烟霞色的好看。”
锦瑟停下手中的笔,侧头看阿玖:“果真么?”
阿玖也不确定,道:“我是去上房给老爷送冰丝膏听见蔷薇和芙蓉说的。”
这天说热就热了,窗户悉数开着,却连一丝风也不肯进入,七彩珠帘亦是无精打采的垂着,偶尔廊下飞来的鸟雀出了一点点声响,善宝凝神想着祖公略何时回来,她很是担心白金禄突然住进了祖家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听阿玖说去上房给祖百寿送冰丝膏,皱眉问:“上房的那些丫头婆子呢,作何你去送?”
阿玖朝她微微福了下,道:“早起我去厨房给大奶奶拿百合粥时碰见了尤嬷嬷,嬷嬷说我做的冰丝膏好吃,让我给老爷送去些。”
锦瑟撂下手中的笔,往善宝身边站了。道:“您瞧瞧,咱们成了什么呢,个个指手画脚,郝姨娘抢了罗纱,尤嬷嬷指使阿玖,哪个把您放在眼里了,奴婢知道您宅心仁厚。但这大院里凭着宅心仁厚可活不下去。”
一只蝴蝶从敞开的窗户飞了进来。绕着几个丫头飞来飞去,最后竟然落在炕上的善宝头顶,含笑指着那蝴蝶道:“大奶奶国色天香。蝴蝶都对您情有独钟呢。”
善宝噗嗤笑了:“这岂不是只好色的蝴蝶。”
几个丫头闻听此言,个个笑弯了腰。
善宝看着面前的一干婢女,在祖家大院,这就是她的家人。家人们开心,她心情也好起来。突然坐起,抖擞精神道:“走,去郝姨娘家坐坐。”
锦瑟晓得她的用意,拉了拉她的衣袖:“奴婢也只是随口发发牢骚。您可别去找人家吵闹。”
善宝喊阿玖取伞,这时辰日头毒,随后看了眼锦瑟道:“你可真是叶公好龙。”
锦瑟给她拢着脑后的头发。躺了半日发髻都乱了,听善宝笑话她。忙道:“奴婢又替小姐抱不平,又不想您惹出什么事来,总归二少爷不在家,奴婢心里没底呢。”
善宝哼了声:“祖公略又不是三头六臂。”
锦瑟接道:“二少爷没有三头六臂但二少爷护着您。”
话出口感觉不妥,忙又道:“二少爷连猛子都护着,谁都护着。”
善宝也不再说什么,拔腿先行,因没有吩咐,一干丫头不知她想带着谁,也就悉数跟了去。
天上一丝云彩也无,气息仿佛都是火烧火燎的,长青山就是这样的气候,还没入伏呢就热得不行,冷的时候也真是冷的刺骨,善宝躲在阿玖擎着的三十六骨大花伞下,仍旧感觉地面是烫脚的,听含笑在那里叨咕:“突然这样的热,怕是有大雨要来。”
善宝忽然想起一宗事来,听说关内大旱,赤地千里,京畿附近更是存存土地龟裂,皇上要往长青山来祭拜先祖,以保佑天降甘霖,想着若是皇上来了,雷公镇更热闹了。
主仆几个一路说着话就到了郝姨娘家里,在二门处见上值的小丫头坐在门槛上昏昏欲睡。
“大奶奶来了,还不赶紧去告诉你主子。”锦瑟踢了下那小丫头。
小丫头猛地睁开眼睛,见是善宝,慌忙站起,先给善宝道了万福,然后跑进去通禀郝姨娘。
郝姨娘正与两个女儿说话,听说善宝来了,她叮嘱两个女儿:“方才咱们说的不可再提。”
祖静婠点头答应着,祖静好却问:“为什么?”
郝姨娘忙着迎接善宝,来不及细说,只喝令女儿:“不准说就是不准说。”
祖静好吐了下舌头,然后先跑出来看善宝,见了善宝便挽住胳膊,腻腻道:“小娘,听说你要上山去顽,带着女儿罢。”
祖静好称她为娘是真心,自称为女儿亦是真情,唯有面对这个小姑娘善宝才不会觉着尴尬,道:“山上多毒虫猛兽,不是好顽的。”
祖静好撅着小嘴:“小娘不怕我也不怕,我成日的闷在家里都快生蛆了。”
粗言秽语,被迎出来的郝姨娘斥责:“这孩子,都是老爷把你惯坏了。”
祖静好拉着善宝不依不饶:“带着女儿罢。”
善宝为求耳根子清静,只有道:“好好,带着你。”
祖静好一下子蹦起:“小娘最好,那些人还说小娘你的坏话……”
她这话吓坏了一旁的郝姨娘,想阻止来不及了,祖静好那厢嚷嚷着:“娘方才还说小娘是千年的狐狸精。”
唬的郝姨娘脸色由白转红,忙不迭的解释:“大奶奶比千年的狐狸精还美呢。”
祖静好继续道:“你还说那么多男人被小娘魅惑。”
唬的郝姨娘差点瘫倒在地上,按不住女儿唯有继续辩解:“连我见了大奶奶都想多看几眼。”
祖静好还想说下去,郝姨娘再也忍受不了,且晓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