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刚一击没有得手,乱神从其头顶一跃而出,打算进行第二次攻击。
同一刻,转魄,灭魂两人从真刚两侧闪出,长链挥舞,将燕丹的两只手锁住。魍魉抓住了时机,翻转到燕丹的身后,想要对其进行最为致命的一击。
“巨子。”眼看燕丹被锁住了攻击,乱神这一击就要得手,在场的墨家弟子忧心的说道。
危险降临,燕丹却是闭上了眼睛。下一刻,他周身气势突然暴涨,黑色的气劲涌动,震开了转魄,灭魂。同一刻,他一手将墨眉后甩,挡住了魍魉的刺击。
这一刻,燕丹身前没有一丝的防御,乱神的脸上闪着邪媚的笑容,他似乎闻到了鲜血的味道。乱神虽然是在四人之中最先发动攻击的,但是在整个六剑奴攻击的序列之中却是最后一拨到达。乱神的攻击本来是为了打乱对方的节奏,好让魍魉与断水寻机斩杀。却没有想到,燕丹不仅没有躲避,反而正面迎上。
燕丹双眼睁开,眼中所蕴含的那种决心让乱神心中出现了一丝慌乱。燕丹双指轻弹,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中,将乱神这霸道无比的一击轻轻的弹开了。
燕丹的这一手,不久前,张良也曾经对王麻子做过。但是谁都看得出来,王麻子与乱神,虽然境界相同,但是两者差距,却如天与地一般遥远。众人心中惊诧,墨家的巨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修为?
燕丹仍然一动不动,而六剑奴的攻击也已经停止了。
“能在六剑奴合力一击之下而岿然不动,巨子的一身修为怕是早已经超越你的前辈六指黑侠,已近墨家的内功心法修炼到第十层兼爱至境。”
六剑奴历经久战,自然不能和养精蓄锐时的状态相比。但是六剑奴合力一击,居然没有撼动燕丹分毫,着实让嬴子弋有些吃惊。
黑暗之中,众人只见一个少年缓缓走出,锦衣黑服,面容秀气,隐约之间,还带着一丝孩童的稚气。这就是秦太子么?似乎与传闻之中不一样啊!
江湖传闻之中,嗜血好杀,卑鄙无耻的秦太子居然和邻家的少年没有什么区别,这让在场的江湖人士也都十分吃惊。
“这就是秦太子么?”大厅两层的田横三人,此刻已经跳下扶栏进入了大厅一层。看见嬴子弋,三人心中都有着一股别样的感觉。对方一举一动,看似寻常,却有着一股让人无法直面的威势,让三人心中忌惮不已。
同样能够感受到的,还有着在王麻子身边自从乱局开始就始终没有动作的彭越。他双眉紧皱,心中有些彷徨。
相反,大厅之中一般的江湖人士,却是没有这种感觉。随着秦兵的到来,他们只是本能的感觉到危险和惧怕而已。
“属下参见太子殿下。”罗一剑挥剑荡开了一众江湖人士,冲出了保围,来打嬴子弋的面前,跪下参拜道。而金铃夫人也来到了嬴子弋的身旁,微微作礼。
嬴子弋的视线从田横三人身上移开,点了点头,自有一干秦军的士兵将之扶下。
“嬴子弋,你终于来了!”燕丹看着嬴子弋,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不过不得不让燕丹在意的是,嬴子弋的身后,还有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卫庄。
“卫庄,你也来了!”
卫庄并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在大厅之中所有人都逡巡了一遍,却没有发现让他熟悉的身影,不禁双眉一皱,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燕丹,你可知罪!”
嬴子弋忽然的一句,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微微的一愣,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等身为本王大哥的客卿,却持其名而肆无忌惮,拥众作乱,抗拒王师,罪在不赦。若是肯放下武器,就此投降,本王还可以从轻发落。”
“哈哈哈哈!”燕丹大笑:“好一个卑鄙无耻的嬴子弋。公子扶苏仁义之名,闻名天下,我等久慕之,却是无缘一见。吾等聚义,乃是见不得你残暴害民。你就不用再费心思再往扶苏殿下身上揽罪名了。”
“哈哈哈哈!你骗谁呢!”嬴子弋挥了挥手,对于燕丹这种小孩子也骗不了的正派才有的措辞,不屑一顾的讥讽道。
“嬴子弋,你暴虐无常,比秦皇更甚,如今无故攻打我墨家机关城,在江湖之上,早已经声名败尽。”雪女是此刻唯一一个在墨家中央大厅的墨家统领。她站了出来,以一介女子之身,走到了燕丹的身边,斥责道。
雪女这一义举,此刻也激励了在场的江湖人士。一女子尚且不畏***大义凛然的走到了那暴君嬴子弋的对面,高声斥骂。而他们这一众男儿,却是在秦军的兵锋下缩手缩脚,实在是太过丢脸了。
王麻子第一个站了出来,声援道:“雪女姑娘说的好。嬴子弋你这暴君,吾等就是死,也不会向你摇尾乞怜。”
随着王麻子这一声大喝,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出声,不计后果的声援着。
群情激昂,在这一众热血上头的准正派面前,嬴子弋终于找到了一点当反派的感觉。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自周末以来,列国纷争。当是时,天下动荡,黎民遭乱。奸臣窃命,昏主逞强。时乱岁凶,兵燹蜂起。家无一月之粮,国无一日之安。行道荒畋之间,常见易子而食。断壁残桓之下,难观六尺之衣。天下之人苦战久矣!我大秦上承天命,下顺民心,奋六世之余烈,挥兵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