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洗我不洗我不洗!”朱砂在君倾怀里扭动,“阿兔你嫌我脏,你还凶我,嘤嘤嘤……”
“……”君倾颞颥跳得厉害,生怕朱砂真的哭出来,她的眼睛,可受不了她的血泪……
君倾无奈极了,只能轻轻摩挲朱砂的肩,再亲亲她的额心,无奈地柔声安抚道:“我怎会嫌你,好了,不闹了,你要是不想自己洗,那我和你一起洗如何?”
君倾的话让朱砂像只兔子似的怔了怔,再眨了眨眼,直盯着君倾的眼睛,有些紧张地问道:“阿兔要和我一起洗?不骗我的?”
“不骗你。”君倾笑着又在朱砂的额心上亲了一口。
“那我帮阿兔把衣服脱了!”朱砂说完,立刻伸手去扒君倾的衣裳,扒完后又朝君倾身上贴去,双手又是自然而然地环上君倾的脖子。
忽然间的肌肤相贴让君倾的身子蓦地微微一颤,同时一股火苗在他身体里倏地上窜。
君倾抱起朱砂,直直走往大木桶,踩上大木桶边摆放着的矮凳,抱着朱砂跨进了木桶里。
木桶里的水量本正合适一个人,现下入了两个人,水从桶沿边溢了出来,流了满地。
好在的是当初钉这木桶时钉得比较大,坐下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并不拥挤。
说来这大木桶当初还是君倾去找人钉的,回来时朱砂还问他为何将这木桶钉得这般大,他只道是大的坐着舒服,后来朱砂才知晓他是安了什么心。
此时的君倾,也正安了这个心。
醉酒后的朱砂是恨不得自己是长在君倾身上的,总是抱着他不撒手,抱着还不算,还喜好一个劲乱动。
就算是个和尚,任朱砂这般动着,终也会动出些什么来,更何况,君倾并不是和尚。
并且,这正蹭在他身上的是他最心爱的妻子,有何需要忍的?
于是,这一晚上都闹腾得不行的兔子,终变成了一只软绵绵的兔子,在君倾怀里身下软化成泥。
而就在阿离替君倾提好了水到屋里之后正要去看看小棠儿可有醒来时,小白背着宁瑶回来了。
醉醺醺的宁瑶和扑鼻的酒味让阿离震惊不已,根本就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只听小白一走进院子便笑眯眯地问阿离道:“我的小宝贝儿小阿离,小倾倾说你给我收拾好了屋子,在哪呢在哪呢?”
“在,在这边。”阿离这才回过神,边说边将小白往一旁的耳房带,“我已经替小白将屋子收拾好了,饭菜也有给小白还有娘留着。”
小白一进屋便将醉醺醺的宁瑶扔在椅子上,看一眼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屋子,他转过身一把就抱着阿离,一如小时候他抱着小家伙那般,抱得紧紧的,甚至还在阿离脸颊上亲了一口,笑眯眯道:“哎呀呀,我就知道我的宝贝儿阿离对我最好了,瞧这屋子收拾得多干净!小白可真是稀罕极了!”
阿离被小白这么突然一抱一亲的,亲得他的脸颊霎时就红了,也连忙从小白怀里挣出来,摸摸自己被小白亲过的脸颊,红着脸羞赧道:“小,小白,我我我,我已经长大了!”
小白看着阿离紧张的模样,呵呵地笑出了声:“啧啧,我们的小阿离会害羞了,紧张什么咯,小白看你光腚的模样不知道都看了多少回了,数都数不过来了,还是说——小阿离你太久不见小白了,不稀罕小白了,所以小白抱一抱亲一亲都不得啦?”
“不是,不是这样的!”阿离忙摇手,着急解释道,“阿离很稀罕小白的!”
阿离着急得脸更红了。
小白又想到了这小家伙小时候的模样,那个总是要他陪着他玩耍的可怜小家伙,不由伸出手扯了扯阿离的脸颊,笑道:“小白当然知道。”
阿离怔了怔,也笑了,没有拂开小白的手。
当小白收回手时只听他又对阿离道:“好了,小阿离,给小白找一只泡澡用的大木桶来,顺便把泡澡用的水也抬来。”
“……”阿离眼角跳跳,“水是有,可是木桶……哦,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个,我这就去给小白拿,但是——”
阿离说着,看了一眼歪坐在椅子上醉得似乎不省人事的宁瑶,不解道:“小白,这个不是茶馆子里那个说书的瑶姨吗?”
小白怎么把瑶姨带家里来了?
小白看一眼宁瑶,再看回阿离,捏了捏下巴,道:“以后她就是和小白搭伙过日子的人了,小子你有意见?”
“没,没有!”阿离又连忙摆摆手。
“呕——”宁瑶这会儿突然躬下身又要吐,可她一睁眼发现环境不对,便连忙捂了嘴夺门而出,跑到院子里吐去了。
小白在这时将目瞪口呆的阿离往外推,催促道:水打来,赶紧的赶紧的。”
“哦,嗯!这就去!”阿离赶忙跑了。
他好像明白了爹为何要他给小白屋里准备两个枕头了。
阿离给小白屋里也准备来泡澡用的大木桶时,宁瑶吐得她自己满身都是脏污,又歪坐在椅子上继续不省人事。
小白看着,眼里满是嫌弃,转身想去找朱砂来出来,然他一转身才想到朱砂这会儿定在撒酒疯,只好作罢。
小白盯着宁瑶看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将她从椅子上拎起来,扒光她身上的衣裳,将她扔进盛了温水的大木桶里。
可看着宁瑶连坐都坐不稳的模样,小白只能一手托着她的肩一手帮她搓洗身子。
昏黄的火光,荡漾的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