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锦绣站在公孙小婵身边,目视前方,小声念道:“路是自己走,凡是皆小心。”
回闺房的路上,忽然阴了天,公孙小婵望着天空中被乌云遮挡的太阳,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场雨终究是要下来,连同那说不清的是非一同冲刷。
但这公孙少府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自己能做的,唯有保护好自己。公孙小婵轻轻闭上眼,忍下鼻尖突然泛起的那股酸涩。
闺房内依旧温暖,除了那窗前的那盆水仙再也不见。公孙小婵呆呆的坐在榻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今日雁娘要屡次陷害自己,这女红匠的活终究是福还是祸?锦绣为何要自己担下绣品是出自自己之手的风险,在众人池鱼幕燕之时,她隐隐约约写下的“母”字又是何意,难道她晓得娘亲的下落?
思忖间,想起了娘亲,公孙小婵不自主的摸像腰间的囊袋,这一摸,不由心头一紧!
公孙小婵低头细看,翻开衣裙间的隔层,囊袋居然破了洞!
玉玲珑鞶头!
玉玲珑鞶头不见了!
那是娘亲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也是找寻舅舅的信物,现在居然不见了。
公孙小婵不能确定囊袋是什么破的,只得在房内翻箱倒柜的找,四处不见,越发的着急起来,眼中忍不住一阵酸楚,泪花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那是娘亲留给自己唯一的念想,公孙小婵恨不得将自己重重的摔打一顿。
正在悲郁间,一双白绸锻花的履踏进了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