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本就瞎了一只眼、是独眼儿龙的猪头人万夫长卡兹拉克,这会儿,连那仅剩的一只眼睛也瞎了,他是被爆炸冲击波所携带的碎石把眼给打瞎的,连眼球都打烂了,根本就治不了了,“我们的损失情况怎样?”
尽管此刻的卡兹拉克,头上缠满了带血的纱布,成了名副其实的瞎眼将军了,可是,他的心情并不是十分痛苦的,反而,他这时心里还有点儿小庆幸,庆幸自己在这种灭世一击下,竟然还能活下来,在意识到自己活下来的那一瞬间,卡兹拉克甚至还小声感慨了一句:“活着真好……”
“将军,我们损失惨重啊,”一身严重烧伤的千夫长托德,一边痛的抽蹙着嘴角,一边回答道:“我们的辎重几乎全部毁掉了,还死了八千多弟兄,受伤的人更多,怕是两万人了,其中,重伤无法再战的就有一万多人,我们承受不起第二次这种打击了!”
“刚刚的那次爆炸,是禁咒吗,布林戈尔大师?”虽然眼睛已瞎,看不见狗头人大巫师坐在哪儿了,但是呢,卡兹拉克还是凭着两人间“臭味相投”的本能,找到了布林戈尔的所在,面对他问了一句。
这会儿,一副老狗般丧气模样的布林戈尔,也在那场爆炸中被碎石切碎了一条腿,他的断腿处也缠着厚厚的绷带,除了腿被炸断了外,他身上也全是烧伤,甚至,他的那一身狗毛,也都被烧光了,这会儿的他,就像是一只秃了毛的超肥沙皮狗,全身上下,全是被烤的通红、且充满了褶皱的肥肉。
“是禁咒,而且,据我观察,刚刚的那次攻击,还不是一个禁咒这么简单,可能是几十个……”往常一副傲慢姿态的布林戈尔,现在,却十分颓废的回答道。
“什么!”听完了布林戈尔的回答后,被彻底震惊的卡兹拉克,猛的从他的马扎上弹了起来,这一弹不要紧,直接牵扯到他身上的伤口了,疼的他直接扑倒在地,嘶嚎着翻滚了起来。
翻滚了好半天都没人管后,人品烂到家的卡兹拉克,无奈的独自去摸索自己的马扎子,慢慢的坐了回去,并继续问布林戈尔道:“大师,您没看错吧,几十个禁咒啊?”
“绝对没错,而且,哎……”哀叹了一声后,垂头丧气的布林戈尔回答道:“那几十个禁咒,还不是圣级禁咒,而是,神级禁咒……”
“啊……”再次被震惊的卡兹拉克,本能的想要再次弹起来了,可是,联想到自己刚刚满地打滚却没人管后,他强忍住了弹起的yù_wàng,屁股死死的压住了马扎的表面,动也没动:“几十个神级禁咒,那对方不是来了几十个法神吗,那我们还打个屁呀,赶紧逃吧,来人!”
已经意识到再打下去可能死无葬身之地的卡兹拉克,准备直接撤了,他撤退的目的,可不是为了保全部队的有生力量,他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儿而已。
“不能撤,将军!”一听自己领导想要开溜,千夫长托德赶紧开口阻止道:“千万可不能就这么直接撤!”
“为什么?”知道托德比自己有本事的卡兹拉克,虽然在平时很嫉妒他,也使过绊子打压过他,但是,到了这会儿,自己想要活命的话,还得听这种有本事人的话:“托德千夫长!”
“将军,敌人的战力,我们刚刚看到了,我们手下的战士们也看到了,我们怕,我们手下的战士们更怕,只要我们下令撤退,那么,我们这里立刻就会出现大溃退的局面,万一,敌人趁着我们混乱的时机,进攻我们,那……”托德本想说出“我们都得死……”这句话的,可是,话到嘴边,他还是把它压到肚子里了。
“那你说怎么办?”知道千夫长托德说的在理的卡兹拉克,焦急的问托德道。
“撤是必须撤的,因为我们实在是打不过,但是,得有计划的撤,我认为,”深吸了一口气后,痛的嘴角还在抽搐的托德,建议道:“我们要派出一小股敢死队,杀出城去牵制住敌人,为我们大部队的撤退创造时间窗口……”
“你说的容易,现在,还有谁愿意出城作战,敌人主将可是婓里奥·沃顿那个杀神呐,那是我们对付的了的人吗,再说了,就算领兵的不是那杀神,你没看到刚刚那场爆炸吗,你说,谁愿意去面对可以使出这种神级禁咒的敌人呢?”没等卡兹拉克有反应呢,狗头人大巫师布林戈尔大吼了一句。
“我去!”听完了布林戈尔那“屎人”的臭话后,千夫长托德,猛的站了起来,主动牺牲,要去实践他自己的计划:“给我两万骑兵,我去牵制敌人!”
“你能牵制他们多久?”人品垃圾到无法想象的布林戈尔,在听到有人愿意为自己牺牲后,不但没有一点儿感动和感激的意思,反而怀疑对方的能力有问题。
“哼……”不屑的哼了布林戈尔一声后,千夫长托德转身面对卡兹拉克,决绝的承诺道:“我保证可以牵制敌人一个小时,请您一定要尽快带领百姓们撤离这里!”
“那就麻烦你了,”只想着自己逃跑,根本就没想过要带百姓离开的卡兹拉克,在听完托德的大义凛然的承诺后,羞愧的低下了头,在明知托德不可能活着回来的情况下,他还假情假意的说道:“只要托德将军你能活着回来,那我这个万夫长的位置就让给你了,毕竟,我已经瞎了……”
“告辞……”已经不想再跟面前两位“屎人”说话的托德,在摇了摇头后,看也不看卡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