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尺才翻开剧本,陈则就开口让他从外面把杜临风找来,一会二人对戏。
走廊的地板上还残留着一丁点儿烟灰,刚才还靠着墙壁吸烟的杜临风不知去了哪里。
陈导觉得在没人对戏的情况下拿下徐如林这样的角色很难,白尺的看法与陈导相同,但在不跟杜临风对戏的情况下拿到角色才是他想要的。别人怎么看他白尺不在乎,他怕俞参商以为他是沾了杜临风的光才拿下徐如林这个角色。
《天狼》的剧本节选里只有一幕戏中出现了徐如林,看来,徐如林这个角色是在试镜之前就内定了的。白尺一目十行地看完前后片段,着重记了徐如林的台词,把剧本卷成筒状,紧握在手中。
徐如林这个角色对演员演技的要求比林酒歌更高,白尺这次没再藏拙,完全放开了演技,酣畅淋漓地演完了这个片段。
紧握在他手中的剧本最后变成了他手中的枪,直指陈则的眉心。
“把剧本放下。”陈则的表情太过严肃,让白尺误会他真正想说的并不是放下剧本而是放下你手中的枪,陈则咳了一声继续说道,“白尺,试镜到这里就结束了,你回去等消息吧。”
白尺走到桌子旁,把剧本放在导演面前,不卑不亢道:“《天狼》的所有角色里,我只演徐如林。”
陈则拿起剧本,放在他翘着的腿上,说道:“如果我让你演《天狼》中的靳火,你演么?”
白尺诧异道:“靳火难道不是杜临风前辈的角色?”
陈则说道:“你走吧,下一个人该进来了。”
白尺一出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杜临风还站在原来的地方,有后辈恭敬地跟他打招呼,他微笑着回应着,冲着白尺招了招手,“试镜的结果怎么样?”
白尺说道:“陈导让我回去等消息。”
杜临风皱了皱眉,眉目间的神情让白尺觉得有些熟悉,“以你的实力,想立即得到一个重要配角的角色很容易啊,怎么会这样?”
他对《天狼》的几个重要配角没什么兴趣,白尺说道:“我试镜的是徐如林这个角色。”
杜临风倏地笑了,把白尺从脚看到头,目光停留在他的眼睛,好像他这会才终于认识了白尺这个人,“陈导要是觉得你不适合,肯定会嘲笑你自不量力,他只说让你回去等消息,说明你还是很有希望的。”
“大概是这样吧。”白尺的耐心就快磨完了,又看到张宇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便和杜临风道别,赶了过去。
俞参商非常看重他的嗓子,从来不抽烟,闻烟味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白尺走到车旁时,却看到俞参商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火星点点。
白尺心里吃惊,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把香烟抽出来扔到地上,狠狠踩灭了,又捡起来往垃圾桶扔,注意到这根香烟的牌子和杜临风抽的牌子一样。
张宇发动车了,白尺拉开车门,把面无表情的俞参商塞了进去,跟着坐在车后座。
白尺把俞参商挤得都快贴着车门了,紧张道:“杜临风来找过你?”
“嗯。”俞参商轻轻地应了一声。
白尺郁闷了,“别只嗯啊,他说了什么?没对你怎么样吧?”
俞参商没回应,过了一会问道:“你拿到《天狼》的角色了吗?”
这话题转移的真够生硬的,白尺实话实说了,“导演让我回去等消息。”
张宇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俞参商蹙着眉,语气里带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你连个配角都拿不到吗?”
这语调,这神态,跟俞参商吐槽别的歌手“你连这个音都唱不上去吗”时一模一样,白尺摇着尾巴说道:“不是配角啊,我试镜的是《天狼》的主角之一徐如林,就是他一直给杜临风的角色使绊子,后来被弄死了。”
张宇失望道:“二少你这次演的角色又是注定要死的啊。”
俞参商补刀,“还是被杜临风的角色弄死的。”
不是他要强行解释导演有让他演主角的意思,是参商和张宇逼他的,白尺把杜临风的话和自己的猜想告诉了他们两个,“这个角色很可能就是我的了好吗?你们都笑一笑,高兴高兴,别冷着一张脸,这会让我产生我拿到的是只有几个镜头的炮灰角色的错觉。”
俞参商从不在白尺面前掩饰他对杜临风的厌恶,“如果电影的结局是你弄死他,我会非常高兴,但是结局并不是这样。”
白尺冲着俞参商摇尾巴,“如果你高兴地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我一定会想办法说服导演改结局。”
白尺的气息拂在俞参商的脸上,他想起醉酒那一天白尺给他的吻,皱眉道:“你还是被他弄死吧。”
此刻,白尺的心理阴影面积达到了历年最大。
白尺真的拿到了《天狼》中徐如林的角色,陈导得知白尺在拍戏期间不能错过tooow组合的通告时,脸都快绿了,“你是《天狼》的主角之一,在拍摄任务特别重的情况下竟然还想参加组合的每一次通告。白尺,这种念头你有都不能有,必须以《天狼》的拍摄为主。”
白尺诚恳道:“我只在拍完每天的戏份后再去参加通告,我对我的实力有信心。”
陈则吼道:“你知不知道有些戏的拍摄时间是固定的?如果有一场戏必须今天晚上十点拍摄,你晚上十点敲有通告要参加,你是拍戏呢还是去参加通告?”
白尺想了想说道:“不能把这场戏挪到明天晚上十点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