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侯府有两个奇货,一个是“高岭之花”司空逸,孤身这么多年,像是一壶老酒,越发的香醇,越发的醉人;一个就是年轻有为的司空侯爷,模样俊美非凡。
这两个人,一来就夺走了楚国国都之内大部分未婚女子的欢心,特别是他们两个一同上朝的时候,沿途全是张望的女子,妄图以着自己的姿色,可以得到司空侯府这两个奇货一眼青睐。
只是现在,迷倒了楚国未婚女子这么多年的司空逸,就快迎娶最得楚皇喜爱的紫桃公主,成为楚皇的乘龙快婿。不光众多倾心司空逸的未婚女子心碎了,连这些未婚女子的母亲也心碎了。
迷恋了这么多年的“高岭之花”,也终于被人一朝摘下。
看到此情此景,还没有心碎的其他楚国国都未婚女子,心中还是觉得司空侯府好,光是白瑞的这一副皮囊,她们就愿意把白瑞放在家里,她们外出打拼去挣钱。
可是,在她们看不见的角落,楚国司空侯府的另外一个奇货,现在过着美好的日子。
自从那天清醒之后,白瑞发现他的怀中搂着的是宋微妍,再看看他们现在的样子,要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就变得很简单了。
宋微妍是背对着白瑞睡觉的,背上大片大片的年久烧伤全部袒露在白瑞的面前。
伸手轻抚上背上的烧伤,白瑞的嘴角微不可见的往上面弯起,眼中闪现出一丝讽刺。
“你醒了,我等了你很久了。”宋微妍背对着白瑞说话,“你......答应我的事情,不能忘记。”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口吻高高在上,不容有一丝的商量。
“天相大人以为我还会是以前那个跟在你身后,牵着你的衣角的人儿吗?”白瑞口吻也变了,昨晚还是处在被动地方,今天,口吻之中,遍布了另外的一个情绪,变成了,把一切牢牢把握在手中的人。
“太子殿下,似乎在臣看不见的地方,疯狂,野蛮地生长。”她始终背对着他说话,“清风和清韵,现在在哪里?”
“你说呢?”白瑞挑眉说着,起身,下床穿衣服,穿好之后,回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宋微妍,她都眼下是青黑色,眼眶还带着红色,露出来的全是伤痕,淤青。
“竹林之中。”她笑笑,“臣以为太子殿下是真的不懂阵法之道。”
“是不懂。”白瑞蹲在床边,视线跟着宋微妍平齐,“只是本宫在年少的时候去过,去找过一个人,遇到过这样的阵法而已。这个阵法本就是一个死阵,根本就没有留着一个活阵,与其说我们是被选中的人,还不如说我们是被选出来要被处死的人!”
“太子殿下也是这样的睿智无双,真的让臣惊喜万分。”宋微妍坐起来,被子滑落,没有一丝尴尬的放着他的面穿起衣服。
“还是赶不上天相大人,本宫今年已经十八了,怎么比得上天相大人当初以十四岁的女子之身,撑起整个大燕。天相大人真的让本宫就算现在,也要望其项背。”白瑞说着,“我去准备热水给天相大人洗浴。”
说完他起身往门口的方向走出去,推开门走出去,关上门的时候,宋微妍勾唇望着白瑞一笑。
笑意在她都嘴角绽放,整个房间也在瞬息之中,开满了鲜花:“太子殿下,你说的很对,你的确比不上臣,这点,臣就不谦虚了。”
弄好洗浴的准备之后,白瑞抱起腿不方便的宋微妍,抱着宋微妍,站在浴桶前面,白瑞嘴角勾起,看向在自己怀中的宋微妍:“天相大人的腿不方便,要不要本宫前来帮忙?”
“多谢太子殿下。”宋微妍面无表情地说。
本来,一直以为宋微妍坐着轮椅是在假装,而现在,白瑞亲眼看见,宋微妍的双腿,似乎也是大火灼伤的痕迹,双腿双脚已经烧的看不见一块完整的肌肤,也变得畸形蜷缩起来。
是真的站不起来了。
而这个伤,来得很是莫名其妙,很多人都猜不到是怎么来的只知道,这个伤痕是天相大人一次外出归来之后,就有的伤痕,而且,宋家的护卫也在那一年,损失了不少,重新招揽了一批新的护卫。
也许是遇到了什么仇家的原因,也幸得她命大,得以抱住一条性命。
记得在雨水那一天,春风温柔得拂过整个大燕,柳树上面的新芽才吐绿,点点绿色挂在柔软的,在风中摇摆的柳枝上,一如大燕的民风,就是这样的多情,娇柔。
在那个桃树都没有生长新芽和吐红的天气中,在幽深小巷之中。
黛瓦白墙,一株桃枝伸出来。
在那晚的大燕皇宫之中,燃起了一夜的火,那个晚上,先皇后随着去世的先帝殉情。
想到了以前的事情,白瑞的手不禁加大了力量,在宋微妍的身上再次留下淤青。
而宋微妍,始终,脸上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淡漠一切,对什么都丝毫不在意。
后来,白瑞察觉了自己的失态,也没有说什么。
整理完毕了,白瑞抱着宋微妍下去吃饭,侠士的身影已经不在,倒是那对夫妻还在。
妻子依旧在絮絮叨叨,大口吃菜,嘴里都是菜,也还在嘟嘟囔囔。她对面的丈夫,也是一脸的嫌弃,眼神一看到他的妻子就皱起来,不过,还是把桌上唯一一盘肉菜中的肉挑给妻子。
掌柜的坐在柜台后,无聊至极,打着哈欠,露出满嘴的,不争气的牙齿,嘴唇上的胡子,还粘着一些灰尘。
小二也没有事情做,在一边昏昏欲睡。